出这样不可思议的嶙峋美感,没有人能配得上、够得着。可她已经知道段莠的怀抱是暖的了,虽然段莠的指尖是冰的,可是掌心是温的,他身体消瘦,可骨架沉重可靠,能把她接住的。她好想过去让他抱一抱她,但段莠可能不喜欢这样,段昀芸就抓着枕头,当是抓着段莠了。
在段莠对她持续细致不留情面的搓弄里,段昀芸被磨到了那一点上,之后段莠又用另一只手,浅浅压着她的穴口捅进去,含斗的指腹在内壁朝上滑按,指节撑满着她的阴道口。两种刺激里,段莠让她潮吹了,一小股水喷出来,淅沥沥射了很久,淋满段莠整个手掌,有淡淡的骚味,可能刚开始往外涌的是淫液,冲着出来的是尿液。段昀芸没这样过,但知道是什么,可怎么能这么快,段莠似乎比她还了解她,知道她哪一出最能快乐。她张开嘴,闭住眼,喉头滚了一滚,叫了段莠一声:“舅爷爷。”
段莠把弄脏的手在段昀芸大腿上抹擦干净,段昀芸两腿间已没有了干净的地方,染得到处都啥。段昀芸这些平常藏在衣服底下的皮肉都松松软软的,蓬成发面团,在段莠手底下呼呼地颤动,让段莠摸得喜欢,又朝她曲起来的小肚子上捏了捏,段昀芸一直折着腿,肚子摞了两层,段昀芸已经无暇羞涩,她去看段莠的脸庞,竟然是流淌着温柔的。她突然觉得放松。段莠轻拍她抱着膝盖的手肘,轻声说着:“昀芸,好了。”
段昀芸这才放下腿,抻直时膝盖酸酸地痛。她知道段莠说的好了就是结束了的意思。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就到此为止了:刚刚她挨着段莠,知道他一直没有勃起。也许就是这样,她才被这样略有恶意地捉弄?可是段昀芸认了,甚至有些为段莠感到忧伤,她想段莠的身体应该是不能行人道的,所以才那么对她,段昀芸已经没有了委屈。
段莠用干燥的那只手摸着她的脸,问她觉得好么,段昀芸在他手心里点头,段莠笑了笑,说:“眼泪掉那么多,也好?”段昀芸没有做声,但眼神一直热切地追随着段莠,黑眼珠快速地打转。段莠又问:“我伤着你了?”段昀芸摇头。段莠说:“下次你也留神些,要听话。”段昀芸又一次点头。段莠的意思还有下回吗。
这时候天已经放亮了。段莠起身清洗,他让段昀芸回她的房间再睡一会,他早上约了人吃饭,之后还有会议。段昀芸从床上下来,踩着拖鞋穿衣服,看到床上那一大片湿湿的印子,扯过来被子掩上了。套好她压皱的裙子,段昀抱着她的枕头走回去她的房间里。等听到段莠出门的声音,段昀芸用被子蒙住头,狠狠地哭了一场。哭完抹抹眼泪,又忍不住短短地笑了一下,最后胡乱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