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人怎麽准备、怎麽努力,随他们去吧,反正老子是有开过挂的小仙人。
有周清yan待在身边,我总能睡得很熟。可惜一个小时过於短暂,我刚沉睡,就被周清yan叫醒。
他替我拨了拨长发,温柔询问:「醒了吗?」
点点头,醒了。
「热呢。」我对他抱怨。
「等会考试的教室会有冷气,不热。」周清yan说。
「我想考完试去剪头发。」最近发尾老扫到我的脖子,ga0得我情绪有些暴躁。
当男生时习惯短发,如今再留长,根本要了我的命。
「你长发好看。」
「我留长又不是为了给你看的。」软绵绵地踢了他一脚,反被他捉住。
其实我这单纯是逞口舌之快,没有任何意义。
「那你打算给谁看?」周清yan就是这样,言语间总对我聪满了侵略x。
「给我爸我妈看的,不行哦!」
我说他动不动对我横眉竖眼的臭脾气到底什麽时候才改呀?就算我不是娇花,好歹是娇草,三不五时就对我摆臭脸,是故意吓我吗?真是个小王八蛋。
「不行,你也得尊重我的意见。」
「凭什麽?」其实我是故意想和他抬杠,见他隐忍无奈的神情,心情就会特别好,「你要我听你的,那你得哄哄我才行呀。」
「怎麽哄?」
「唔……」歪着头,自己问倒了自己。平时周清yan已经很宠我、纵容我了,再让他哄下去,我看我真会生活不能自理,很糟糕。
沉默了五秒,周清yan突然伸手,把我拉到他的腿上坐好,从口袋里掏出发圈,轻柔地抓起我的发丝,替我绑个马尾。身上没有镜子,不知道他绑得怎样,可我对他的行为感到很满意。
「这样就不热,也不痒了。」周清yan的表情永远是那麽淡然,却能紧扣我的心弦。「你去考试,别毛毛躁躁,好好地画,我在这儿等你。」
「好呢。」第一节考加权最重的素描,许多人都拿着素描铅笔盒,准备往考场前进。
我从周清yan的腿上站起来,捏着他的手,对他咧嘴一笑:「你等等我啊,我马上就回来了。」
说实话,我对自己画画是很有信心的。
毕竟曾经刻苦学习、磨练过。
前世住院的那段日子里,我除了生病後期双手扭曲,无法继续作画,不然我每天都至少画一幅素描。
画什麽呢?
画窗外的风景、天空和人行道。
还有,画我的周清yan。
素描的考题并不难猜,不是画熊、画猫,就是画水果和方盒。
一进考场,看见桌上摆满几样小东西和巨大的水果篮,我瞬间露出「眼神si」的颓丧表情。
以前画水果画到烂,再画一次,真令人感到无b累心。可大部分的考生见到水果篮,是喜多於忧,毕竟是熟悉的物品,在揣摩与构图上,较得心应手。
只要掌握好光线造成的明暗分影,画出栩栩如生的水果篮不是梦。
「桌上摆了几样东西,选择其中四样绘画。水果篮为必选,上面的水果可择其中三样。」监考老师待考生们坐下後,开始讲述测验模式。
术科考试不怕人作弊,画不画得出来、画得好不好是一乾两瞪眼的事。
素描还勉强能坐在位子上,待水彩画和水墨画,考场简直是群魔乱舞,想怎麽走就怎麽走,装水洗笔挤颜料、墨汁是样样来,一点都不会客气。
打钟後,测验开始。我的座位在前排,看物品无须挪动位置,简单构图即进行分影。
附中的美术班要求很高,为了顺利考上,术科成绩必然要超群,否则我那惨不忍睹的学科绝对会拖後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越接近结束,大家的情绪越是躁动。
总希望奇蹟出现,让图纸於一夕之间,提升多个层次,得到更多青睐。可惜有些东西,是不可能靠着信念即有变化的。坐在我斜後方的nv同学,画到後来,竟是一边哭一边画。
我去,画张素描,怎能给自己这麽大的压力?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我画糟了,错失与周清yan同校的机会,我大概也得哭--被周清yan烦到哭。
总而言之,这素描考试是在众人兵慌马乱之下结束。
一打钟我便缴交图纸、收拾好绘画的铅笔,默默走出考场。
刚走至一楼,看见周清yan站在人群中,晒着大太yan,等待着我。
「周清yan!」我瞬间笑了出来,对他喊道。
周清yan听见我的呼喊,朝我走来,轻声问:「还好吗?」
「嗯!」
「有把握吗?」
「有!」拜托,画水果篮我绝对没问题的好吗。
「下一科要等八十分钟後才考,我们先去休息室吧。」周清yan显然已把我的考程背起来。
「都听你的。」虽然一开始没有多紧张,可考完一科,的确具有放松的效果。走一步,跳两步,若非碍於周遭的人太多,我肯定跳到周清yan的身上,对着他兴奋大叫。
素描结束,换水彩。
考试休息区里,有不少的考生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先是互相假意交流刚才素描画得如何,後是讨论等会水彩该如何以最短的时间,画出最好的成果。
听了想笑,又略微无奈地摇头。
「怎麽了?」周清yan察觉到我奇异的表情,轻声询问。
「没什麽。单纯想好好考试,努力争取与你同校的机会。」重生後,总觉得自己在思想上变得b较成熟。回想过去的自己,同样喜欢和别人在考前做互动与交流。
可画画不似一般的考试,能够临阵磨枪,它需要大量累积的技巧与磨练。
哪怕是遗世而的天才,也是要在建立坚实的基础後,往上攀爬,接着大放异彩。
以为光靠嘴巴,名为讨论,实为嘴pa0就能把画画好,那也太小看其他正默默努力,至今仍不断付出的人了吧。
「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严格说起来,b起水彩,我更会画水粉。可惜在目前国中生阶段,鲜少考试会以水粉作为主题。
「你对我这麽有信心呀?」明明刚开始听到我要考美术班,还露出一副惊呆的表情。
「是啊,我对你一直都很有信心。」边说,周清yan边捏了我的鼻子,轻声道:「快专心看书吧,我去替你装水。」
周清yan知道我有带关於水彩构图的书籍,不yu再打扰我读书。
我对他笑着道谢,放他去帮我把水瓶装满。
出门前我妈还想着要来陪考,担心周清yan照顾不好我。开什麽玩笑,周清yan的别称叫周老妈好吗?
在周老妈的细心呵护下,我顺利考完紧接在後的「水彩」,及下午的「书法兼水墨」两项加成稍轻的术科考试。
过往的经验让我拥有自信,信任自己的能力,足以获得良好的成绩--毕竟打从我决定考试的这三个月以来,也是按时进行绘画的作业。而术科考试是美术生最至关重要的大考,考糟了或没通过,希望瞬间变得渺茫。
不少学生自认发挥得不好,在同学或家人的陪伴下沮丧得流泪。
返家时,周清yan倒是不问我到底考得好不好。
因为他知道问了也没什麽用,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