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风灌进来,耳根到脖颈处红了一片。
操作太快,连带着温存那边的也一同降下来。
“徐峤。”
“嗯哼?”他没回头,连一句轻哼都裹不住兴奋激动的情绪。
“你害羞了吗。”
徐峤嘴硬:“我没有。”
温存说:“你的耳朵好红。”
“……”
他忍。
忍不了了。
再转过来,用手握着她小巧的脸,带过来一点,眼睛跟她对视,表情认真:“我真的没有。”
说着这样严肃的话,手却不由自主地捏捏她带着点婴儿肥的脸,手感棒极了。
温存颤了颤眼睫,盯着他,想说他脸也好红。
跟他打完好几场篮球一样,很热,那个时候他还会撩起衣摆擦额头上的汗,微微躬身时,露出一截薄薄的腹肌,会引得观看的人哇哇大叫,又喊又跳。
有时温存坐他机车后座,会偷偷地感受,看起来很薄的肌肉,其实摸起来是有点硬的,被他觉察到会笑着躲,说很痒,但从没叫她放开过。
她动了动唇。
徐峤倏然恐吓她:“你要是再说,我就亲你了。”
说完他却感觉到一抹怪异的视线,不禁抬眼瞥去。
旁边停了辆车,后座的窗口处趴着一颗脑袋,正瞠目结舌的看着他这边,尤其跟他的视线对上后,那人缩头一躲,猛地升上车窗。
徐峤也发现他现在跟温存的姿势有点…不太合适,还在等红绿灯呢。
松开她看了眼前方,还有三十多秒。
他克制着,关上车窗,不动声色地放缓呼吸和心跳。
温存:“不说也可以亲的,我喜欢。”
徐峤:“……”
冷静。
他要冷静。
深呼吸,呼。
——不行,去他妈的。
他都想骂脏话,恨不得回到他成年那晚,狠狠扇自己两巴掌,为什么要在初吻后跟她讲什么你还小,可以等你成年我们再确定关系;又想直接穿梭到温存成年那天,他一定会抱着她,亲个够,肯定不会再像之前有过的一次那样,不小心磕破她的嘴皮,而是缠着她,亲到让她腿软脸红甚至快要窒息。
这方暧昧纠结,而另一辆车里,李晋直接把嘴巴o了个圆,他惊呆了似的跟车内的人八卦:“卧槽?玩儿这么大,车里就直接搞起来了?”
副驾驶的邢晁回头:“你在说什么屁话?”
李晋隔着玻璃指着旁边的车,“真的啊,就那温存,果然人不可貌相。”
他说完怕他们不信,拍驾驶座的陈周漾:“漾漾你看那车里,是不是你那小同桌?”
陈周漾没什么反应。
邢晁挑眉:“谁啊?”
李晋:“我们班新来的那个转学生,叫温存,是漾漾的同桌,看着挺文静小乖一妹子,又抽烟又早恋的,就隔壁这辆车里,我刚看见两人亲一块儿了都,那男的脸忒红,估计也是觉得车震羞耻。”
李晋觉得真他妈巧了,就停在路中间过个红灯都能碰上,也怪得他眼力好,一看一个准。
邢晁好奇的看过去,车窗没开,他推了下陈周漾,“漾漾,窗打开,我瞅瞅。”
陈周漾面无表情的降下车窗,眉目不动的盯着前方。
可惜对面的窗是关着的,虽然没有贴防窥膜,但太阳底下有层反光,邢晁隔着距离有点远,看得并不能太清楚,只隐隐瞧见个穿白裙的女生跟半截白衣的男生。
“屁的车震,尽瞎说。”没什么好看的,邢晁收回目光,又酸溜溜戏谑似的说道:“啧,小情侣还穿情侣装呢,我都没这么搞过。”
李晋解释,并且相信自己的直觉:“操,刚真亲一起了,我亲眼看见的,那男的都上手了。”
他比了个手势,捏住自己的脸,声音模模糊糊的,“不信你看,就这样,你他妈跟女朋友亲的时候不也捏着脸这样么。”
“诶,我不是,你问漾漾。”邢晁跟他唱反调,又揶揄的看向陈周漾,“他才是,我撞好几回了,他就喜欢捏着女生下巴亲,说是很有控制欲的感觉,挺变态的。”
陈周漾冷硬的吐了一个字:“滚。”
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不远处的红灯也结束。
一辆车先行驶出去。
李晋一看瞬间不服气:“歪日?不就是个破桑塔纳么,凭啥这玩意儿比咱们快一步过红绿灯,谁还不是个赛车手了。”
他抬手往前一指,很有骨气:“漾漾,超他。”
陈周漾当即油门一轰,冲出去老远,李晋不设防猛地往前栽去撞上座椅,登时呲牙咧嘴一阵。
他捂着自己额头委屈:“漾漾你吃炸药了?”
陈周漾语气淡淡:“不是你让我超么。”
操。
李晋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不再吭声。
他发现了,这两天的漾漾不太好惹,他怀疑可能是空窗期久了还没找到合适的对象,憋出来的缘故?
那廖沁沁他看着除了霸道黏人点,盘靓条顺,又是他喜欢的那一款,怎么就不行了呢。
他憋屈,忍不住跟邢晁发牢骚:“你这狗东西,出来带女朋友玩还蹭车,臭不要脸的,自己没车啊。”
邢晁:“?”
李晋:“傻逼。”
邢晁:“你他妈不玩?哪个智障说的要去看鲨鱼?”
李晋:“……”好像是他。
接了邢晁女朋友跟她朋友,一行人去了海市最大的海洋馆,刚买了票进去。
李晋又觉得自己的额头在隐隐作痛。
服了,是不是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就这么巧,什么狗屎缘分这都能碰上。
就在他们不远处,温存跟徐峤两人手牵着手的,有说有笑,情侣装显眼的刺目。
陈周漾刚走了两步突然站定。
海洋馆的光线较暗,幽幽地从头顶落下来,深蓝与水浪交错,衬得他的五官有些阴郁沉闷。
李晋转身不解:“漾漾,你干嘛呢?”
陈周漾垂着眉眼,突然抬手把票撕了,“不看了,你们玩。”
李晋愣住,走得较远的邢晁也茫然回头。
陈周漾转身就走。
李晋追上来:“不是,你怎么了啊,好好的干嘛又不看了,一百多块的票啊。”
也不是心疼票钱,主要是想知道他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变卦了。
“没意思。”陈周漾隐隐烦躁不耐,声音压得很低:“别跟着我。”
李晋停下脚步,又问:“那你去哪儿啊?做什么好歹跟我们说一声呗。”
“做爱。”
他丢下这么一句,越走越远。
李晋突然一乐。
欸,漾漾开窍了,日哦,看来他的好心情要来了。
他走到邢晁身边,邢晁问:“漾漾走了?”
李晋笑得坏坏的:“走了,开始新一春去了。”
他也好放心去看鲨鱼,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