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女生是镶了金边了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火急火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老公出事了呢!”说归说,祝锦桥还是往里边指了一下。示意她人在里边躺着呢!
付羽开门进去,简单本就素白的小脸,此时更是寡淡的可怕。明明昨天还生龙活虎的和她叫板,怎么突然就生病了呢?
该不会是周洲传染给她的吧!周洲昨天上午还在发烧,她带着周洲掉了个点滴,下午才退的烧。都说感冒快要好的时候传染力更强,看来真的是有根据的。早知道就不留她吃饭了。
祝锦桥抱着胳膊倚靠在门边,盯着付羽看,这女人怎么突然这么关心学生了,而且脸上那深深的愧疚和自责是怎么回事?这俩人有事啊!
从初中到现在她都认识祝锦桥十多年了,她典型的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主,有了周洲以后才稍微好一些。她可从来没见这大小姐对谁这么上过心。她在心里暗暗的做了个假设,如果现在要是她发着高烧躺在病床上……我靠,她脑袋里蹿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付羽肯定会打个电话,让她多喝水!好气啊!
越想越气,她正准备痛斥一顿付羽,没成想付羽先开了口,“她什么时候醒?怎么一直不退烧?要不然送她去医院,你这里行不行啊!”
“付羽!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救了你学生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空口白牙的说我技术不行!赶快带着你的小糖块给我滚!”
“我就是问问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付羽被她这么一吼,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后知后觉的自己反省确实有点过了。不过小糖块是什么鬼???
“我真是好奇了,这姑娘什么来头,让你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牵肠挂肚的?”
“一个两个?除了我还有谁?”简单在班级里应该没有什么朋友吧!这两天她每次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好像是叫黄涛吧!就总惹事的那个!”说别人祝锦桥还真可能不认识,但这个黄涛连她这个校医都有印象,十次路过主任办公室,有五次他都在墙边罚站,就说明不是一般的调皮捣蛋了。
“她刚才抱着床上那姑娘,火急火燎的,知道的是感冒,不知道的还以中枪等着取子弹呢!最后要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的看了好多眼!”祝锦桥越说越上头,恨不得直接在现场给付羽演一个。
付羽有些无语,她这闺蜜好歹是个老师,什么时候能靠谱点。“她们还小呢?你别胡说八道。简单一会儿打完点滴以后就能走了么?”
“嗯,没什么问题,但是她自己走着恐怕费劲,不然你让那个什么黄涛发扬一下风格,再给人抱着送回去得了。”祝锦桥神秘兮兮的贴着付羽的耳朵,给她出了个馊主意。
“祝锦桥!”付羽的声音已经完全冷了下来,这人真是越说越没谱。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么?不过她月经期到了,你帮忙处理一下,还有我的那个床,给我擦干净喽!”祝锦桥朝着付羽摆摆手,准备要下班,反正这里有付羽看着,也出不了什么事,她又可以趁机摸鱼,出去晒太阳。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处理?”付羽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她隻照顾过周洲,简单这么大的孩子她可没经验。而且月经期她怎么处理啊!
“那我就不管了,你知道的我不直,我处理更不合适!不然你就等着她醒,让她自己处理?”祝锦桥耸耸肩,边说边往后退,恨不得借两条腿逃跑。
付羽翻了下被子,还真的是月经期,裤子都洇湿了好大一块。付羽在心里把祝锦桥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简直没人性,竟然就让这孩子一直这么躺着。
可是轮到她自己,她也不知道怎么办,站在地上走了两圈,还是不忍心简单就那么躺着。
折腾了快两个小时,才算收拾干净。简单仍旧睡得很沉。付羽坐在椅子上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上辈子是小猪托生的么?这么能睡!”
简单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灰蒙蒙的,付羽窝在旁边的桌子上也睡着了,手里边还抱着一本笔记。可能是做了什么有趣的梦,她的唇角微微上扬,粉嫩的面颊被阳光照的熠熠生辉。
简单想要撑起身子,可她浑身软绵绵的,坐起来的时被子里被带出一股热气。
“醒了?还烧么?”付羽听见动静,也睁开了眼睛,抬手探了下简单的额头。
“还是有些烧,时间不早了,先回家吧!晚上如果还烧的话我再带你去医院。”付羽一隻手提着个黑色的袋子,一隻手准备去扶简单。
住我家
简单侧着身子微微躲开了付羽的手,“我自己可以回去!”
“你现在生病了,别逞能!”付羽不想发火,但是看到简单这个抗拒的样子,她就有些压不住怒气。她自己一个人,病成这样,回家谁照顾她?
“我真的可以。”简单倔强的扶着病房的床沿去穿鞋。这才发现自己穿的裤子,不是自己的校服,而是一条运动裤。
她感觉不对劲,立马低头去看自己躺着的被子,还好,上边干干净净的。可她自己的裤子呢?余光瞥见付羽手上提着的包,天蓝色的裤脚从里边漏出来,她就想通了所有。
“包给我!”她声音冷冰冰的,像是被放在寒冬腊月里冻过一样,站在付羽面前,眉头拧紧,眼睛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