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从何说起,我并未提斩月派半句,你这么说难道是因为你心里这么想的?”花锦眼睛微眯,这不是上次在学院出言侮辱她的那个弟子么?
“您觉得我这诗可算是对上了?”花锦侧眼看着肖恆问。
“自然,下面还请师妹出上句。”肖松本想着先出题,能拿到主动权,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讲武德,这次花锦先出。自然不会让她讨到好处。
“这上半句嘛,世胄高位英俊下僚。”
“花锦!你……”肖恆已经变了脸色。这明显是变着法的骂他。
底下坐着的宾客窃窃私语,有的实在没有憋住已经笑出了声。
“肖公子你这样子是对还是不对呀?”花锦嘴角勾着笑。眼中的皎洁一闪而过。
“若肖公子对不上我就当放你放弃了,不知肖公子这对诗还继续不继续。”
“算了肖松你们换个比吧!这姑娘还小你就当让让她!”和肖松关系不错的宗门弟子连忙出来打圆场。
“我家姐姐从小就教我,要知恩图报,既然肖公子有意让我,不如我最后再送肖公子一句如何?”
肖松瞪着她不说话,这还怎么说开口就是笑话。
花锦权当没看见,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又说到,“桃花竹枝日日新,人不如旧枉少年。”
肖松的祖父是当朝的大司马,书香世家,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这一句话连她的世家都连带着嘲讽上了。
莫卿坐在主位上眉毛一颤,还真是胆大包天了!
“锦儿莫要胡闹!你这些个诗上得台面,这句就勉强算你赢了,这第关你可以选择一个题目。”
“什么都可以?”
“嗯自然是可以。”
“不然我还是让肖公子选吧,不然我怕一会儿他又让着我?”花锦两个小手搅在一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为刚刚的事愧疚呢!
在座的人都是额头冒冷汗,这妥妥的绿茶里边煮白莲,婊里婊气呀!
“不必,我堂堂八尺男儿,哪有欺负你一个孩子的道理!”肖恆大手一挥,颇有两分气概。
“哦,那便听肖公子的我们比厨艺吧!”
千昭雪一口茶刚喝进嘴里就喷了出来,在场的人听见这个也是哭笑不得。连三清派的总管都背着身子捂着嘴偷笑。
肖恆脸的脸色就跟吃了苍蝇一样。他从小娇生惯养,别说厨艺了,就是烧火都不会呀,而且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去学那些女人学的东西。
“啧,你看我就说让肖公子选,现在这么为难,不然还是由肖公子选好了!”
“这局就当我输了!我们直接比第三局。”
“我说肖恆你行不行呀,我们可以押了东西的,你不行的话就换我们上。”底下的人已经十分不不满了。本来想着稳赚不赔的买卖,谁知道被一个七岁娃娃耍上了秤杆。赔了也就赔了,若是一局都不赢,这不被天下人耻笑?
“你行你们来!”肖恆也上了脾气,谁让他们跟着压的。
“我们来便我们来!你们谁上?”
别看这些人说的欢,一说真上就怂了。
“我来不知可否?”穿着一身白衣的翩翩少年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在下良哲,丹阳阁大弟子。不知可否向姑娘讨教一二。”
花锦上下扫了一眼,性格沉稳不骄不躁,比那个草包中看多了。
“当然不知你想比什么?”
“我们就比这绘画可否?我师承方运大师,若是姑娘和我比画工可能略有不公,我们可隻画山水,不画人物。”
“他竟然是方运大师的徒弟!方运大师可是绘画大师,可是传言说他十六年前就不收徒弟了呀。”
“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这个良哲就是他最小的关门弟子,据说天赋斐然。”
“这么厉害,那看来这局是没有问题了!”
花锦无语扶额,这群人也不比那村头座着的寡妇好多少,真是话多。不过听着这个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良公子,既然是比赛,自然按照各自擅长的来,术业有专攻,若是我输了那也是我技不如人。所以我们画人像便好。”
“好。听姑娘的。”良哲也不推辞,人不可貌相是她老师在教他画人物的时候的第一课。
“良公子在场之人你可选一人,我们临摹,一炷香的时间,谁画的多,画的好便为谁赢。”
“那我们画莫掌门吧,就当添个喜气,不知莫掌门可有异议。”
“自然没有。”莫卿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
两侧弟子搬上两个大桌子,铺好宣纸,研好墨汁便退了下去。
总管在大殿中燃起两柱香,宣布比赛开始。
良哲到底是师承大家,隻观察了几眼。便在纸上三两下勾出了轮廓。
此时宴席上的人都抻着脖子想看看两人进展。离的近的借着眼力好给其他人低声传播比赛战况。
“哎,你看那花锦怎么不动了?”
“是不是知道比不过良哲准备弃赛了!”
“谁知道呢?反正良哲能赢就行!”
花锦刚开始也是在观察莫卿,花锦觉得她全身最特别的地方就是她的眼睛。所以她准备以眼睛为突破口,可不知怎么的,她看着看着便沉了进去,要不是莫卿眉头微蹙,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还说不定就这么站到结束。真是犯邪,这莫卿的眼睛好像会勾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