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花锦离开前对着羽晴的背影说道。她没有想过要伤害她。
“你情我愿,谈不上。”羽晴微微颔首,嘴角笑意蔓延,似乎这件事之后,她成熟了很多。
刚刚还强装镇定的羽晴,在花锦转身的刹那,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扶着门框,捂着胸口大声的喘气。
花锦的心,也是钝钝的疼,羽晴的伪装也许只能骗过她自己。
大婚的前一天,宾客陆续到场,整个流程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新娘子最终确定还是由南絮扮,一来没有人会注意到她不在,二来她身型和羽晴最像,之前两人关系也好,装起来不会被人发现破绽。
花锦没有想到,自己的大婚竟然会如此荒唐,她红衣白马,风采依旧,红纱遮面仍旧挡不住灼灼风姿。
车撵上的新娘子凤冠霞帔,聘婷袅袅,闭月羞花。车撵上红色的纱幔随风轻摆,泄露着里边的美艳不绝。
女子娶女子,世间奇闻,街道两旁看热闹的人山人海,鼓乐喧天,人声嘈杂,可并不难听清里边的谩骂之词。
花锦扫过骂的最大声的那人,朝着空中比了个手势。
再回头,刚才那人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知道这婚礼的目的,月霞明显兴致不高,最后连宾客都懒得应付。直接回了屋子。
她忍到宫门口的时候,迎接的她是虞司,面子也算一定一的大了。
婚礼的流程复杂而冗长。花锦脸上挂着淡笑,若是不知道实情,还真以为她是要大婚。
她牵着旁边新娘子的手,扛过众人的笑闹,只剩最后的拜堂成亲,她和新娘子一手执着红绸的一端,大红花坠在中间,形成一个完美弯曲的弧度。
思歌站在一旁观礼,看见南絮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对上对方的视线,她猜到了拜堂的人是谁。没有说话,她隻轻轻叹了口气。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这三拜还没有说完,天色忽变。魔域本就暗沉的天色,更加阴沉。
花锦看向东南方,那里的结界已经被打破了。
花锦抬头,望着半空中卓宁,颜色微暗,终于来了。
卓宁戏谑的看着她,“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请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勾着旁边黑衣女子的头髮,在手中把玩。
“长辈?”花锦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是从五百年前是一家开始算么?”
“你看她不信怎么办?”她倚靠在旁边女人的身上声音娇媚,低声问到,又像是在撒娇。
“我会让她相信!”身旁的黑衣女子坚定的说道。
“好,那你快去快回,否则我会想你的。”卓宁眉眼带笑,手指从她的脖颈像下滑,在她的锁骨处打转。看见白皙的皮肤变得嫣红,她才满意的松手。
花锦皱着眉头,看着两人调情。简直恶心。
看着泽布预要下场,她朝着图东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在泽布衝向花锦的瞬间,挡在她前边,与其缠斗在一起。
“虞姬就交给你了!”花锦对着虞司说道。虞司点头。
花锦朝着卓宁袭去。
“看来是有备而来?”卓宁看向些宫里四面八方涌进来的魔军,对花锦还真是有点刮目相看。学聪明了,竟然会对她下套。
对于花锦的攻击她隻躲却不出手。
花锦手中的追风,划破长空,奔着她的胸口直刺,卓宁躲闪不及,衣角被割破。
她低头挑眉,“我好心好意,来祝你新婚快乐,你不请我当座上宾,竟然还刀剑相向,你母皇没有教过你要尊敬长辈么?”
“你算哪门子的长辈,大言不惭,你这种垃圾也不配提我母皇,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花锦周身气势凛冽,本来黝黑的头髮,现在已然变成了艳丽的红色,陪着那身大红的喜袍,妖冶糜丽。黑色的魔气将她团团围住,中间闪现着丝丝电光。
卓宁瞥了眼花锦的状态,这是要和她拚命的架势?
“这说的是什么傻话?你娘可是对我欲罢不能,不然你是哪里来的?对待娘亲可不应该是这个态度!”卓宁嘴角笑意蔓延,她边说边躲闪花锦的攻击,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手臂上就多了三条口子。可她根本不在意,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花锦的表情。这么有趣的事情,受点伤根本不算什么。她银色面具下的眼底,满是疯狂。她就是要让花锦痛苦,她就是见不得她开心。她要让肖琬琰的祖祖辈辈都永无安生之日。
花锦和卓宁擦脸而过,卓宁的话她隻字不差的听进耳朵,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母皇怎么会和他有牵扯?“你胡说八道也编个像样的谎话!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
花锦收敛起心神,长剑舒尔调转方向,从背后穿过卓宁的胸膛。鲜血从卓宁嘴角溢出。
她闷哼一声跪在地上,仍旧笑意不减。“你母皇左边腰侧有一朵红色的彼岸花胎记,胸部往下两寸有一颗红痣,大腿内侧有有浅浅的疤痕……”
“够了!”花锦怒呵一声,为什么她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卓宁说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在空中的追风似乎感应到花锦的心神不稳,也跟着不断颤动。
看着花锦面上的痛苦,卓宁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笑意更大。“你母皇武功高强,一般人可伤不了她,你知道那疤痕是怎么来的么?那是在十绝圣殿用杯子的碎瓷片划的,你想听听我为什么会划在那个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