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被池砚昕喊住了。
“那个……杨小姐，我还有一点私事想要问问你。”
杨筠悦又坐了回去，就听见池砚昕的声音带了几分为难：“你和神空的许总是好朋友，她现在怎么样？”
“啊？什么怎么样，就那样啊。”杨筠悦被问懵了，为什么突然问她过得怎么样？
池砚昕也有些懊恼，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哦，前两天看她上了热搜，她一个素人上热搜，怕她会碰上什么麻烦。好歹也认识一场，所以问问她的情况。”
杨筠悦笑了笑：“哦那个啊，那没什么呀。没对她有什么影响，我看知意还是该什么就g什么，网上那点事，没有人刻意去推动，第二天第三天就没影儿了，没多大事。”
“那就好。”池砚昕微笑了一下。
杨筠悦心里感叹，许知意也太会装了吧，明明和池砚昕关系还不错，池砚昕主动关心她诶，居然还说和人家一点都不熟。
“不过就算有影响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她马上就要出国了，工作都已经交接的差不多了，到了国外开启新生活，凭她的本事吃亏不到哪里去。”
池砚昕的脸se一下就变得很难看：“她要出国了？什么时候的事？”
杨筠悦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还是第一次看偶像这么激动的时候：“就，前阵子就决定的了，说是要去金融之城那个世界前几的大集团去工作，国内的公司都只占gu份，不参与运营和决策了，她的职位都来了其他人接手，估计再过一天两天连公司都不会再来了。”
池砚昕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却难掩表情的难过。
杨筠悦又觉得，许知意连要出国定居这么大的事都没有告诉池砚昕，应该也是真的不熟。
越发靠近年关了，很多公司都在准备年会，打算给员工最后送一波福利就直接放假，等过了年大家又开开心心回来工作。
许知意虽然已经从公司离职了，但是和大家的关系一直都很好，所以年会的时候还是来了，和大家一起热闹热闹，顺便给员工ch0u个奖，当个吉祥物。
神空好歹也算是个大厂了，年会请了很多大家喜欢的艺人过来热场子，也有员工自己准备的节目，列成了一个长长的节目单。
许知意一眼就看见了节目单里池砚昕的名字。
等会池砚昕要演唱的歌曲，就是许知意的手机铃声，她最喜欢的那首歌。
人事部安排这个节目从上个星期起就有些焦头烂额，池砚昕又是全公司投票人气排行榜第一的人物，许知意也不好因为自己私人恩怨要求什么，再次扫了一眼那个名字和后面的曲目，若无其事又继续看向了别的地方。
偏偏不远处，有一道目光一直追随着许知意的身影。
许知意是公司的创始人，位置坐在中间最前排，被邀请来的嘉宾则是被集中安排在右侧的桌位。
许知意看见池砚昕在看自己，但也只是那一眼，许知意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目光，开始看着台上的节目，跟着小品笑得欢畅。
池砚昕上台，台下却没有许知意的身影。原本属于许知意的位置空在了那里。
池砚昕的舞台依旧是完美的。
而将近五分钟的时间，底下的座位依旧没有人。
杨筠悦拼命的为自己偶像鼓掌，在看见偶像下台以后，许知意才姗姗来迟。
“你去哪儿了！现场看我偶像的舞台简直炸裂！百看不厌！”杨筠悦见许知意坐下了，直接就靠近了她，将刚才自己录下来的视频播放给她看。
许知意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哦，我有点闷，去洗了把脸透口气去了。”
杨筠悦一脸恨铁不成钢。
年会气氛热烈，最后大家回去的时候每个员工都带着ch0u到的奖品喜气洋洋，就连来捧场的嘉宾都收到了神空科技送的小礼品。
等第二天再去公司把手头上的工作都总结一下，后天就直接放假了。
许知意不打算再回公司，自己开车回了家，才出电梯，就发现自家家门口蹲了个人。
“你来做什么？”许知意被吓了一跳，但是光看一个影子就能迅速的认出那个人，语气一下又变得冷淡。
“我……”池砚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现在自己也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先来许知意家门口等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和她说些什么。
站在许知意家门口，差一点习惯x的按指纹进门，突然想起她们的关系已经今非昔b，又将手垂了下来，蹲坐在了旁边的地上。
“你要出国了？”池砚昕站了起来，平视着她，许久才问出这么一句，将刚才的话题给岔了开来。
“嗯。”许知意还是不太习惯和池砚昕这么冷淡，但是自己下定了决心，也不会轻易就被一两句话给劝回去。
出国对她们这种人来说是家常便饭。
池砚昕经常会出国采风，去全世界各个地方拍v，采风之类，许知意也会去各个国家开会，为他们公司的新游戏做背调，或者去开会交流之类的。
可是现在明显不是这种意义。
“你还回来吗？”池砚昕x1了x1鼻子，尽量让自己的问话听上去有些平常。
“短期不回来。”许知意答得很快，又给自己找补了一句，“以后的事情再说吧。”
说完就要伸手按指纹。
突然手腕就被池砚昕给握住了。
许知意突然就觉得心里有一层淡淡的火气在慢慢浮上来。
“你什么意思——”“对不起。”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许知意甩开了她的手。
“对不起。”池砚昕又说了一声。
许知意不说话了，那gu火气被闷在x口，发不出去。
许知意深呼x1一口气：“池小姐，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要解除合约，你什么都不肯和我说，你现在还在我家门口拦着我不让我走，你不觉得自己有些滑稽吗？”许知意看着她，满眼都是失望。
自己不是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事，失望的是这一年多来，和她的感情竟然还未达到她愿意将这些让自己和她一起来承担的地步。
平日里的甜言蜜语，夜里的那些纠缠低y——
好像一直都是锦上添花的笑话。
池砚昕的眼睛突然就红了。
许知意原本还想再多说两句，全部都梗在了喉口。
自己还是第一次清晰见池砚昕哭的样子。
一年多，就见过两次她的眼泪，第一次在自己要了她的那个晚上，自己哭，她也哭，哭得稀里哗啦，同样也sh的一塌糊涂。
第二次就是现在。
还是忍不住想要对她动心。
许知意转身抱住了她，但很快也就松开：“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说完开门进了自己家里，门被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苏沉意拿着一个苹果，站在可视门铃旁边，卡嚓卡嚓咬着苹果，顺便看一家自家二姐蹲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她还没走。”苏沉意吃完苹果，洗了手，又看了一眼外面的监控，对姐姐说道。
许知意哭得ch0uch0u噎噎，抬头看了苏沉意一眼，哦了一声。
翻出手机给池砚昕经纪人小周哥发了一条消息，然后将池砚昕和池砚昕周边的人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进了黑名单。
合格的工具人苏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