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看见宋嘉豫坐上车，前面空了出来。
他隐隐约约见到，那似乎是个男人。
高寄彦眨眨眼。
出了剧组已经是临近中午的事了，郝总和项总当场宣布下班。
宋嘉豫宋经纪约好跟某位陈姓总裁出来吃午饭。
就在午饭前用了半个多小时把签约这件事情搞定。
如今正好。
“宋嘉豫。”陈恪州开口。
宋嘉豫下意识地答应。
他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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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州凝视着他，在这般目光下，宋嘉豫心底是说不上来的感觉。
一瞬间，宋嘉豫感觉到了那双眼睛下面深藏的危险。
“你喜欢吃什么？”最终，陈恪州问了这么一句话。
宋嘉豫下意识地呼出口气。
“都可以的。”宋嘉豫眉眼弯弯。
宋嘉豫突然就想起来上次没有完成的饭局。
明明要带陈恪州去吃饭，自己却生了一场病。
于是宋嘉豫抿了抿唇，说：“这次我请你。”
陈恪州并没有选择拒绝，反而顺着说：“好啊。”
“宋经纪。”
最后三个字他念得特别慢，似乎在有意地说给宋嘉豫听。
宋嘉豫微微偏过头，眼睫颤动。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
他如今和陈恪州关系颇有几分特别，但是他们两个人却都没有挑明。
宋嘉豫蓦地想，自己究竟要不要主动一些。
或者说，关系更拉进一些。
从心底而言，宋嘉豫并不排斥陈恪州这个人。
毕竟，陈恪州是……a大的那个陈恪州。
风华正茂，年少青春。
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不在心底留下痕迹。
宋嘉豫想明白了些什么，带着几分笑意：“等会儿我请客，陈总可别将我的钱包吃空了哦。”
这是轻松的玩笑。
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试探地亲近。
陈恪州眸色一暗。
他说：“还请宋经纪放心。”
既然由宋嘉豫说请客，自然是根据宋经纪选择的饭店来。
一家味道合适的私房菜。
菜单有辣的清淡的，甜的咸的，都看爱好选择。
宋嘉豫口味比较杂，只要好吃，不管酸甜苦辣咸，都能接受。
在点餐前他问陈恪州更喜欢什么口味的。
陈恪州回答：“都可以，我都能接受。”
“唔。”宋嘉豫点点头，“那我们口味差不多。”
于是宋嘉豫宋经纪挑了好几道特色菜。
等到点完菜，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他们选的是一个半包厢，旁边就是透明的玻璃窗。
此刻正值春季，阳光不算太热烈，还算舒适。
阳光洒落在陈恪州脸上。
宋嘉豫觉得，陈恪州那张脸的确是好看极了。
察觉到宋嘉豫的目光，陈恪州也不躲避，直接明白地问：“在看什么？”
宋嘉豫点点头，抿了一口旁边刚倒的茶水，带着几分调侃：“我在看陈恪州陈总的脸。”
陈恪州安静地听着。
宋嘉豫笑笑：“感觉你并没有和大学时有什么不同，以往在a大的时候，在刚入a大的时候，我就听他们说陈会长你长的好，时任当时校草，如今风姿依旧。”
陈恪州顿了顿，问：“你觉得呢？”
宋嘉豫：“嗯？”
“别人说我长得好，你呢？”陈恪州说道。
宋嘉豫一时间没说话。
安静不过片刻，很快宋嘉豫轻声说：“我也当然。”
“当时的陈会长，如今的陈总，都长得好。”宋嘉豫坦然回答。
他对于这个问题，初时有些不好意思回答，反应过来却又觉得，为什么说不得。
所以此刻他显得格外大方。
又喝了口水，宋嘉豫声音低了几分：“陈先生，我们礼尚往来。”
“你觉得我呢？”宋嘉豫抿唇，直白问自己容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补充，“对我的印象怎么样？”
陈恪州先是轻笑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宋经纪，你说的是什么印象？”陈恪州望着他。
宋嘉豫眨眨眼，迟疑地想了想。
什么印象？印象还有几种？
“第一印象？”他不确定地问，同时他也挺好奇的。
陈恪州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宋嘉豫以为的第一次见面是那一次对话后，实则不然。
对陈恪州而言，第一次见面是那年开学没多久。
办公室闯入了一个笨拙迷路的学弟。
宋嘉豫那时候额头上沾染了汗珠，急匆匆半打开了一扇门问：“是张老师办公室吗？”
当陈恪州说“不是”之后，那半开的门就已经彻底关上了，门外是学弟匆匆忙忙地回复：“不好意思，我刚刚走错了。”
陈恪州正在处理手中的文件，当时他抬头看了一眼。
看见窗子外面步伐匆匆的人。
步伐匆匆的学弟左右在走廊上走着，似乎在找他口中张老师的办公室。
陈恪州就这样看着他。
他并不知道宋嘉豫口中的陈老师，想来新来不久，他没有接触，也没办法给宋嘉豫指明道路。
几秒钟后，宋嘉豫的身影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