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这么主动她好不习惯。有点,招架不住。
“签吗?”路颜清写完出声提醒还在出神的人。
付斯舔了舔唇接过笔,写完后看着白纸黑字眨了眨眼说:“要不要盖手印?”
“我没有带印泥。”路颜清目露歉意。
付斯唇角翘起,“我去拿。”
付斯快步离去,路颜清看着她矜贵优雅的背影柔了眸子。
怎么这么好哄啊,亲爱的付斯。
付斯很快折返,将手中的口红摆到桌上,“用这个吧,正红色。”
路颜清失笑,她有些怀疑这人是故意的。
“没有印泥可以改天盖。”
付斯扬扬眉,也不知道刚刚谁把她口红吃掉了。
她拿起口红抹了抹抿抿唇印到协议上,看向路颜清的唇说:“我帮你涂?”
路颜清看了看自己名字上的唇印,目光落到付斯饱满润泽的红唇上,“好。”
付斯眨巴眨巴眼睛,她还以为阿清会不好意思。
失策。
不过,乐意效劳。
她抽了张湿巾托着路颜清的下巴轻轻擦拭干净唇上花掉的口红,看着唇上的细纹放缓了呼吸,架势认真细致得像是在做精密实验。
路颜清看着金瞳里的自己颤颤眼尾。
付斯对她,总是太过珍重。
路颜清的五官配上正红色气势一下凌厉了起来,付斯舔舔唇很想亲一口自己的杰作。
“好了。”她别过眼默默旋回膏体。
两道唇印重迭了一部分,付斯弯弯眼很满意这个结果。
“只有一份吗?”她拨了拨空空如也的文件袋。
“嗯。”路颜清将协议小心收好,“如果你要回的话,视为协议中止。”
付斯伸向协议的手收回,看向路颜清的眼神带上了幽怨。
奈何路颜清一本正经端端正正的,她叹了叹气说:“我去洗澡,要做什么你随意。”
“可以看看房间吗?”
付斯瞅瞅她装了协议的手提包,“当然,我们现在应该全方位了解对方。”
路颜清顺着她离去的方向看去,站起身打量起客厅的布局和装潢。
行至展示柜前,她摸摸一隻戴着竹蜻蜓咧着嘴笑的哆啦a梦笑了笑沿着付斯走过的路查看起其余房间。
满屋子的乐器和製作设备看花了路颜清的眼,她颤颤眸子退出房间把门轻轻合上。
书房里的背景墙又添了不少照片和手稿,路颜清牵了牵唇角忽然不想看其他的房间了。
她走到大门敞开的卧室门外,站定一会儿迈步踏入。
生活气息很浓。
环视一圈,她如此评价。
久久没有听到水声,一股淡淡的刺鼻气味传来,她拧了拧眉。
“付斯?”她朝着浴室方向走去。
“怎么了?”付斯快步走出,手上还戴着手套。
路颜清瞧着她的打扮疑惑道:“你在做什么吗?”
付斯抿抿唇,“在处理油画,之前没来得及。”
“那幅画?”路颜清意有所指。
“嗯,她投到我公司的,我昨天才打开看。”
路颜清朝里走,看见地上泡在酒精里的画眸色沉下。
“我来弄就好,你要不要先去洗澡?”付斯侧身挡住她的视线。
路颜清蹲下身,碰了碰画上的颜料说:“她应该是那天见到你之后才画的,之后可能还会来骚扰你。”
付斯摘掉手套将她扶起,“有件事需要和你沟通,我让人针对她制定了一套计划,她会表面风光一段时间,在那之后会被封杀,或许还会被判刑,取决于她到底作恶到什么程度。你会不喜欢这样吗?”
路颜清笑笑推着她走进淋浴间,“不会,我不是非黑即白的小朋友,快洗澡吧。”
付斯扭头看她,刚想说什么门便被关上了。
听着“哗哗”的水声路颜清垂眸坐到小板凳上,看看手边的松节油失笑。
明明有很多种方式毁掉这幅画,偏偏选了最麻烦的。
付斯洗澡完对着门外轻喊:“阿清。”
门外无人应答,付斯又喊了几声心生疑惑。
出去了?
她拉开一条门缝瞄了瞄,确认无人后轻手轻脚走向卧室。
刚走到床前她对上路颜清微惊的眼神急忙转身,尴尬解释:“我刚刚什么都没带进去。”
站在门口的路颜清望着她的优美又不失力量的背部曲线动了动指节,“你穿吧。”
房门轻合的声音传来,付斯松了口气就近拿了套睡衣穿上,找出可以给路颜清用的干净衣物放到浴室后去寻她。
“我好了,衣服和洗漱用品都帮你放到里面了。”
匆匆一瞥的曼妙身姿被遮得严严实实,路颜清应道:“嗯,画已经处理好了,你可以先睡。”
“这么快?”付斯惊疑,刚刚的溶解速度明明很慢。
“我剪成小块烧掉了,没有弄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