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说。
终於,周末到了,下午的电影,我在那天早上就赶着去剪了头发,提前取好电影票,然後待在百货公司的厕所里整理头发和服仪。
当然不时也要打电话给之庆排解一下紧张感。
「g!好紧张哦怎麽办?该有什麽行动吗?」我紧张的问。
「看电影前偷偷把扶手拉起来啊,扶手消失术,然後偷牵她的手啊。」
「为什麽我觉得你在拐我用烂招。」
「好用的啦!」
我一个人站在百货公司门口,心里真的是忐忑不安,反覆思考究竟该不该像之庆说的那样偷偷的做一些前进。
然後,她出现了,看起来也有稍微打扮过。
我们一起去吃了顿午餐,午餐途中,她提到一件事。
「有个喜欢我的学长知道我今天要跟你看电影,很生气。」时璇脸有点无奈的说。
「啊?然後呢?」我有点吓到的问。
「我就觉得,不能当朋友就好吗?你看,到底为什麽要这样生气。」她边说边拿手机给我看。
「是哦,因为喜欢你嘛,你们认识多久了?」我问。
「大概一年吧。」她说,脸上的无奈一点也没少。
「那你对他呢?有什麽感觉吗?」
「想要就当朋友就好,觉得他这样生气的行为很烦。」听到这里才让我松了一口气。
但是在充满期待的一天听到这些依然心情还是乱糟糟了一点,不过她那句想要当朋友就好,也真的让我放心了许多。
午餐後,她为了我不让她出电影票钱的事情跟我打打闹闹了一下,她y是塞了五百给我,我一句话也没说默默的拿起她钱包再放回去。
「不然下次给你请!」我这样说。
进了影厅,坐下後,我指着她身後问说:
「欸?那是什麽?」
她转头过去,我把我们座位之间的扶手拉了起来。
「嗯?怎麽了吗?什麽东西?」转回来时她说。
「没有,没事,我看错了。」我笑着回她,她没有发现扶手不见的事情。
除了电影名称叫做钢铁人3以外,其余的剧情啊、有没有续集铺成之类的,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而之庆强烈建议的偷偷牵手,懦弱如我最後还是没有做,我们只在电影结束时,微微靠在一起合照了一张,而我在回家後,坐在书桌前,微笑的看着那张合照,大约看了三小时吧。
我和她之间距离的前进,可能就像我重新开始认真念书的进步一样微小。
而这之中每一个新的发展,都好像千年的等待。
对於我,她是怎麽想的?我必须要说,我并不是很了解,甚至该说,我完完全全不了解,也不可能了解。
在这段三四个月时间的相处以来,我们的距离确实近了不少,我们几乎每周都会一起看书,看完书回家後的睡前,也一定会聊天聊到睡觉,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好像变得很了解彼此,却又好像一点都不了解彼此。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当时的自己太被动,总觉得该多做些什麽,却迟迟不敢行动,不论是那个时候,还是现在,我都没办法对自己这样的表现提出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之庆对於我第一次在一个nv生面前失去自信和表现低能这件事,并不感到意外。
「就是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啊。」他一句话就解释了我没办法了解的状况。
2014年的6月9日,我们乐团在经历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表演後,迈向了升高三休团的最後一场表演。
时璇原本要来看,但是临时家里有事情。
而那场表演我们很看重,我非常紧张,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种经历,一件事情过於紧张紧急後,就不觉得另一件也很重要的事情有什麽好紧张的了。
我就是这样,紧张到觉得告白变得很没什麽了。
在上台前,我打了三通电话给她,决定在上台前告诉她我对她的感觉。可惜的是,她没有接到电话,我把手机拿给朋友就上台表演了。
表演结束後,才发现在我挂掉电话後三分钟,时璇回电给我,但是上台的紧张感已经没了,所以我打回去简单的告诉她表演的状况,她很开心的听完,我们聊了大概二十分钟。而告白这件事就被我摆在一边了。
周复一周制式的相处与进展,时间就在和她处於一个微妙到很难理解的情况下推到了高二下的期末考前两周。
「就告白了吧!感觉应该蛮ok的啊,时间蛮长,而且相处的感觉好像也没有什麽不对的地方,也算有持续再增温吧。」之庆是这样说服我的。
「应该可以告白了吧,拖太久应该也不好,可能会被定位在朋友。」景源是这样说服我的。
每次练团完总是跟他们两个谈论这方面的事情,莫名其妙的他们就变成了我排解疑惑的对象与军师。
「只是也不能就直接告白吧?感觉该做些什麽事。」我问
「做点可能会让她感动的事情啊。」
「直接亲她之类。」
「g你娘。」
我开始思考,究竟该做些什麽样的事情,仔细想想,我会做的事情,除了音乐以外就只剩下画画了。
我看着书桌上右侧的那盒素描笔。
「不然就画张肖像画给她吧。」我这样想。
那天开始,每天放学後回家念完书,我就坐在书桌前描绘着她的五官,我花了两周时间才画完,画得不算jg细,但是过程中也r0u掉了四五十张纸,然後在画下面写上了一些我想对她说的话。
写了些什麽呢,其实我真的也不记得了,擦去重写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後好像变得很官腔吧。
「这烂文笔到底是在g麻。」这件事烦心到我快把头发抓光。
期末考後,一样和她一起看书的前一天,当大家沈浸在期待放暑假的愉悦里时,我在为了隔天跟她看书而感到焦躁不安。
「明天就要给她了耶,我快紧张si了。」我在睡前打给之庆这样说。
「听天由命啦!」之庆平淡的说。
那天是6月23日,早上我睡过头了快一小时,因为前一晚在床上翻来覆去,到了快早上才睡着。把画放进一个资料夹後便匆匆出门,一小时後到图书馆,她已经坐在位置上念书了。
那天我紧张到跟她的对话好像也都没有很流利的对应,从十点看书看到了下午五点,我要离开时,我还没把画交给她。
她陪着我走到火车站,我站在入口处像根木头,而她就微笑的看着我,夏天傍晚五点橙se的yan光均匀的铺在她的侧脸上。
「对对了!我有个东西要给你!」我手忙脚乱的边说边从书包里拿出那个资料夹。
「这是什麽?资料夹吗?」她一脸笑意的问我。
「没有啦,要给你的东西在里面。」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一定紧张到没有停在她身上。
「好!那我回去再看!」
「好,拜拜!」
「拜拜罗,你回去小心哦。」说完,时璇转身慢慢的一步一步离开,而我站在後面看着她,直到她过了马路被车阵挡住,我才离开。
回家後饭也没吃,就挂在脸书上,等着那个绿点亮起。回想着这几个月以来的相处模式,我突然开始对告白这件事情感到後悔。
也许这些良好的相处与拉近距离,只是我一个人单方面的认知,会不会她其实根本就对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