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是这麽想的啊?真可笑。」
在牧清源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牧清洺就捏住了他的下巴,b着他看向自己。其实换做平常的话,牧清源是能够挣脱的,只是现在他的脑袋有些晕呼呼的,身t根本不听使唤。
「我可是有一个所有人都认识的、只高我一年级的优等生哥哥,你懂那种每次都会被人拿来b较的感觉吗?你说你讨厌别人看不到你,但在我改变以前,哥哥你有看过我吗?就算是对我嗤之以鼻也好,但到了後来,你根本将我视为透明人……根本没有人在乎的那种绝望,你懂吗?什麽叫做不公平?我也觉得很不公平啊!」
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牧清源从来没有一次好好的看过他的这个弟弟。被牧清洺yb着直视他,牧清源这才注意到对方跟他长的有七八分相似,不过他们是兄弟,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确实是挺可笑的,对你而言,我同样是你人生中的反派……我们原来都讨厌着彼此啊。」看着牧清洺嘴边带笑,眼中却毫无笑意的表情,牧清源忍不住笑了出声:「但人类本来就是只站在自己的角度而前进的,曾经有人说过只要认真生活就一定会被人讨厌,那麽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开心呢?毕竟那可是我认真活着的证明啊。」
看着牧清源的笑颜,牧清洺掐着他下巴的力道更大了,但在弄出印子前,他还是松开了手,同样也露出了微笑,一扫先前剑拔弩张的气氛:「讨厌?我吗?呵呵,我可从来没有讨厌过哥哥,相反地,我倒是很喜欢哥哥你呢。」
「真恶心。」
牧清源朝牧清洺露出了一记白眼,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看着被放回桌上的酒瓶便作势又要倒酒继续喝,可却又一次的被对方夺了过去:「哥,你还记得我以前去过韩国做过一阵子的交换学生吧?听说那里的文化是不能帮自己倒酒的,所以就让我来替你服务吧。」
「但这里可不是韩国……你到底想g嘛?」对牧清源来说,牧清洺就是一副不安好心的模样。
「酒这种东西很伤身t的,你就当作我是想害你吧,反正在你醉倒前,我是不会让你的酒杯里是空的。」在说着的同时,他往牧清源手里的小酒杯添了八分满的酒,「那麽请用吧。」
「……这什麽跟什麽。」
说是那麽说,但牧清源最後还是喝了,而牧清洺确实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不让酒杯里有空的机会,不停的帮他斟酒。
牧清源的酒量其实并不好,在几杯h汤下肚以後,他连眼前的人是谁都快要认不得了,所以毫无顾忌的将自己喝酒的原因全都曝露给牧清洺知道,这让牧清洺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没想到自命清高的牧清源也会有这麽一天……与其在这里喝闷酒,乾脆明天就去婚礼大闹一场如何?既然那麽喜欢,就把新娘抢过来啊!窝囊的坐在这里真不像是你,仔细想想看,你究竟想要的是什麽?」
……他想要的是什麽?
牧清源不由的被这个问题砸的有点懵。
事实上在知道允芯和别人交往以後,他有偷偷的去看过一眼。当时的允芯正和她那位论及婚嫁的男友十指紧扣的走在大街上,她望向对方的表情是满溢着幸福和快乐的……牧清源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忘不了当时她的表情。
或许是因为早就过了那段会欺负喜欢对象的幼稚时期,虽然从前见到允芯的反应很有趣,总是想要过去逗逗她,但现在的他并不喜欢看到她面对他时那充满困扰的表情,哪怕是一次也好,他也希望她能卸下对他的心房,朝他绽放笑容。
想到这里,他忽然庆幸起朱新兴和叶未央阻止了自己那令人发指的计画。若是他当时真的那样做的话,别说是笑容了,她大概只会恨着他吧。
想着这些,牧清源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变得越来越重,睡意渐渐的吞噬了他的意识。
看着牧清源整个人趴倒在桌子上,手里却还紧紧的拿着酒杯的样子,牧清洺不禁摇了摇头,y是将他的手指从酒杯上拔开:「真是的……既然是如此骄傲的一个人,就要骄傲到最後嘛,给我看到这副颓废的模样,到底算什麽……还是闭上眼睛的样子可ai多了。」
牧清洺的目光一暗,把牧清源酒杯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便离开了。可或许是因为他关门的声响太大,牧清源一下子就醒了过来,且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开始跑到自己的房间里翻箱倒柜的。
东西没有找很久,牧清源从衣柜底下所藏着的一个暗箱里找到了一本已经泛h的笔记本,里头写着的是他过去所偷窃的所有物品和该物品的价格。那时候支撑他心灵的一直是这本笔记本,随着偷窃金额越高,他所得到的满足感便越大。
「……必须全部还回去。」
牧清源忽然兴起了这样的想法。
他从前下手的都是二十四小时不打烊的便利商店,也因此即使是在这样的大半夜他也能进到店里将自己过去让店家损失的金额都好好还回去。或许是因为时间已经经过了太久,再加上牧清源道歉的态度又相当良好,那些被偷窃的店家在收下钱以後并没有再继续追究些什麽。
将写在笔记本上最後一笔的金额划掉以後,牧清源紧绷着的身子总算是放松下来,内心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快:「这样就乾净了……」
他迷迷糊糊的倚靠在一根柱子上。喝了那麽多的酒还能跑那麽多地方原本就是个奇蹟了,如今达成了他的目的,牧清源的双腿终於支撑不住他整个人,就这麽顺着那根柱子直接滑了下去。
「……真是的。」
他好似听到了牧清洺的声音,但疲惫感剥夺了他的意识,让他陷入了睡梦中,无法睁开双眼。
牧清源清醒以後,已经是隔天中午了。因为昨晚喝了太多的酒,又跑出去外面溜达吹了风,他现在不但头疼,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沙哑。
从沙发爬起来以後,牧清源发现桌上的酒瓶都被收拾的乾净,只留下了一瓶解酒ye和便条,上头只写着「不要让自己後悔」这七个字,即使没有署名也知道是谁的手笔,这让他心情有些复杂。
等到他把自己收拾乾净,稍微醒了酒後,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婚礼大概早就已经结束了,但脑中忽然闪过了允芯的脸庞和那张便条的内容,牧清源连忙抓了一件外套夺门而出。
婚礼还没有结束,但也已经到了尾声,新郎新娘正和宾客拍照着。牧清源还没走进里面,就被朱新兴和叶清源拦了下来:「喂!你想g嘛!」
看着他们脸上的警戒,牧清源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他曾经说出了如此危险的发言,又是不请自来的。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竟然和他一样都那麽想不开,明明新郎不是自己,还跑来看她结婚。
「……只是想来看她好不好而已。」牧清源望向挽着华白手臂的、披上白纱的左允芯,他不禁脱口而出:「今天的她……真的很美呢。」
「喂!」朱新兴吼了声,忽然扯住了他的衣袖:「我们现在也去拍照,给允芯助阵!这样华白那家伙以後就不敢欺负她了。」
……这麽奇葩又自nve的方式大概也只有朱新兴想的出来了。但奇怪的是,他竟是完全不想挣脱,就这麽任凭朱新兴把他拉到了新郎新娘面前。
「我们也要拍照!」朱新兴高傲的抬起了下巴,望向华白的眼神带了点警告的意味:「你以後要好好对待允芯,别忘了若是你欺负他,我们这些哥哥可不会原谅你的。」
「华白才不会欺负我呢。」没有给华白说话的机会,允芯就先开口了:「还有别帮我乱认哥哥好吗?能被我叫哥哥的,只有华白一个人而已。」
看着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