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栗子没理会:“乔万月的亲爸,是我妈妈第一个结婚对象,大她六岁,但我妈和他在一起不快乐,离婚又找了个比自己小六岁的,也就是我爸。结果他很快远走高飞,她就看破红尘郁郁而终了。”
蒋诚实说:“看破红尘和郁郁而终能连在一起用吗?”
乔栗子没什么波动地继续道:“我妈妈精神状况不稳定,小时候就外婆照看我。外婆生病之后,我妈妈的前夫也收留过我。我爸那边的亲戚,我一个都没有见过,没有联系,也没想过会产生联系。”
蒋诚实郑重地点了点头,好像了解到了非常紧要的情报一样:“所以,乔总真的是你哥哥,有血缘的。”
乔栗子恨恨地看她一眼:“你低不低俗?”
蒋诚实被她一瞪,立刻说:“哎呀开玩笑的好了形势紧迫现在我们来讨论下怎么澄清这件事。”
“澄清什么,面向群众深刻剖析自己的家庭关系?随她去吧,过几天就没事了。”
蒋诚实还要再说,乔栗子的注意力却已经转移。她只见她拿过手机点了几下,忽而笑得春暖花开。
还笑得整个倒在了沙发上。
还伸手拖过抱枕盖住了脸。
蒋诚实咳了一声:“你的绒姐姐给你发消息了?”
枕头下,乔栗子的声音带着模糊的笑意:“你怎么知道?”
蒋诚实:“……掐指一算。”
乔栗子闷了自己一会,在窒息之前挪开了枕头:“她看到那个视频,还有网上一些言论,就问我怎么样,有没有受到影响什么的,我说还行,她就说给我寄了一个笑脸项链,希望我天天开心……”
她说着,又陷入了思索:“美人赠我锁骨链,回她什么?……”
蒋诚实忍了又忍,没有忍住,语重心长地劝道:“乔乔啊,网恋不靠谱的。”
乔栗子茫然地说:“谁网恋了?”
蒋诚实:“……算了你开心就好。”
乔栗子讚同地说:“我好开心。”然后继续和清点丝绒聊天去了。
自家艺人在这方面实在是浑然天成,让人分不出天真和傻的区别。
蒋诚实感到亟需抽支烟来衬托自己此刻的沧桑。
因为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蒋诚实就没回去,在乔栗子家客卧住了一晚。
她洗漱完了经过客厅,穿着白睡裙的乔栗子还在抱着手机打字,时不时被对方发来的什么内容逗笑。
乔栗子那张精致佳绝的脸,一笑那叫一个艳光四射,整个房间内溢满了粉色泡泡。
蒋诚实的眼都快被闪瞎了。
第二天乔栗子是被铃声吵醒的,她朦胧中摸过手机,听见那边乔万月的声音说:“我在你家楼下。”
她用莫大的意志力支撑自己从床上起来,梦游般打开门:“大早上来我家,有何贵干?”
乔万月闻言,打量了她两秒,又很刻意地抬起手腕看表:“我没看错吧,现在是下午一点。”
“哦……”乔栗子稍微清醒了一些,侧身给他让路,“昨天和人聊得太晚了。”
乔万月换着鞋,惊奇地说:“和谁聊那么晚?”
乔栗子没回答,把他晾到客厅,顾自去洗脸刷牙换衣服,半天才回来:“大中午来我家,有何贵干?”
“我倒是想约在外面,谁让你不方便呢。”乔万月已经给自己沏上了茶,手中端着花釉瓷盏,“你堂妹那个事情,需要我帮你处理一下么?”
“你听说了?蒋诚实说的?”
蒋诚实最开始被派到乔栗子身边时,还要对乔万月负责,有情况要向他汇报。
乔万月有点无奈地说:“她不是早都被你策反了,现在眼里哪里还有我?我网上衝浪看到的。”
“没什么好处理的。”乔栗子端起另一杯茶,一饮而尽。
这儿的茶叶都是乔万月送的,他看到对方这么个喝法,眼中有些痛惜。
乔栗子看到他的眼神就想笑,觉得他年纪轻轻,作风老派;家财万贯,勤俭节约。
倒也没什么不好,他一向按部就班,升学,深造,接管家族的产业,顺理成章。乔栗子其实就签在自己家集团旗下的传媒公司,名下还有股份,说起来也算是自己给自己打工了。
又见他一身正装打扮,问道:“今天穿这么齐整?”
乔万月低头看看自己,说:“等会去参加沈家老太太的寿宴。你去不去?”
乔栗子根本搞不清谁是谁:“不去。”
“去一下也没什么,沈家小姐还朝我打听过你呢。她好像对你特别有兴趣。”乔万月感慨,“真是天下谁人不识君啊。”
乔栗子不知为什么开始走神,想起昨天晚上,聊到后面,清点丝绒问她接没接那个电影,她说还在考虑,还不知道,对方就开始花式讚美沈从容。
清点丝绒:你不要相信他们说的她特别清高冷艳的话啊,她又甜又温柔很好相处的
她怎么听说沈从容是表面客气得体,实际疏离冷淡拒人千里之外呢?
清点丝绒:合作过的都说好,有口皆碑!
沈从容早就登上神坛塑成金身,大家当然要讲讲场面话了。
清点丝绒:我用我们的情义担保,你们会非常愉快的,真的!
火中取栗子:我们珍贵的情义就被你用来担保这种鳖字没一撇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