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一次,和同在法国的小姐妹们聊闲天。
聊到sex的时候,我们聊到各自最好的性体验。
我当时说,有个法国哥们,大概是我艳遇史上一个里程碑的人物。我们只见过两次面,但他贡献了我至今为止最好的性体验。
我还信誓旦旦的跟小姐妹们说,我估计会一直记得他的名字------弗洛朗,因为体验实在是太每秒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我是叁年多之前,在tder上认识弗洛朗的。
算起来,弗洛朗是我人生中第叁个,和我有过性关系的男人。
2017年初春,我单身,住在巴黎。
我开始使用tder,在上面atch男孩子。然后有选择性的和男孩子约会。
那个着名的tder问题------“whatareyoulookgforontder?(你想在tder上找什么?)”的法语版,“tucherchesoisurtder?“
------那个时候,我应该是被问过很多次这个问题。
对啊,我到底是在找什么呢?
一段严肃关系,一个炮友,或者jtforfun?
我不记得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大概是那种很官方很没劲的回复(nguedebois)吧。
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我其实完全不知道自己想在tder上寻找什么。
作为一个亚裔姑娘,我在全世界最适合调情的城市之一,用tder,约会同样年轻的法国男孩子。有照骗的,有可爱的,有我没看上的,也有没看上我的……
一般都是巴黎市中心的咖啡馆,或者酒吧。
但,每当男生暗示,喝完酒要不要回家坐坐的时候,我总是微笑拒绝。
我甚至从未与他们中任何一个接吻。我其实也不排斥,但我不记得那时有接到过关于吻的暗示。
大概是我当时聊的话题总是过于正经,吓退了那些可能的吻?
现在的我,猜那时候的我,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大概是想找一个男朋友的。
约会了五六个男孩子后,我在tder上遇见了一个叫丹尼尔的男孩子,并且crh上了他。
现在想想,我估计,以丹尼尔的视角来看,我这个crh,真纯属碰瓷。
短信发了不少,但其实我们一共才见了叁面。
丹尼尔当时问我要不要去他家,我说,我明天上班得早点回家。他问我到底“想找什么”,我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连“想找男朋友”都不敢说。最后居然还告诉他说,我喜欢他。
哎,真是怂的令人不忍直视啊。
但有的时候吧,这人上头了就是上头了,crh就是crh了。
我还很是难过了一阵。
在夏天的尾巴上,重振旗鼓的我,除了在巴黎蹦了许多迪,还在tder上刷到了弗洛朗。
弗洛朗那个时候好像是叁十叁岁。
我至今记得弗洛朗某张头像照片,黑衬衣,棕色短发,绿眼睛,高额头,白净的脸,大耳朵,直视镜头。看上去坦诚又聪明。
没聊几句,弗洛朗就约我出来喝一杯。我同意了。
弗洛朗并不住在巴黎。他住在巴黎远郊,迪士尼乐园旁边,离巴黎有五六十公里。所以他开车来的。他开一辆黑色的bw,看上去挺新,应该是才换不久。
我们早该想到的,周六晚上八点半的巴黎圣米歇尔大道,停车位这种东西,能找到的几率估计与中彩票不分伯仲。
在开车转了几圈,并与我电话交流之后,弗洛朗最后把车停在了禁停区,让我先上车。
我们两个人准备换一个地方喝酒。
回想起来,我那天大概有点overdress了,穿了一件红色吊带裙,还穿了一双黑色高跟鞋。不像去约会,十足的像去夜店蹦迪。
弗洛朗就真的完全长照片上那个样子,居然还穿了同一件黑衬衣。
弗洛朗那个长相,怎么说呢,我觉得有点像年轻时候的保罗-瑞安(paulryan),美国一个保守派政客,之前当过众议院议长的(如果大家想搜,务必请搜年轻时候的照片哟~)。腮帮子好像要小一点,但整个脸部架构是像的。
我上了车,坐上副驾驶座。弗洛朗侧过身子,对我点头示意,歉意的笑笑,并与我行贴面礼。
他开动了车。
然后他才慢慢开口。向我解释情况和道歉。
他的声音是那种低音炮,还带点烟嗓。绿眼睛,高额头,短发,说话不慌不忙虽然我不算颜控,弗洛朗也说不上帅的惊人天人,可他的相貌真的就恰好长在我的审美点上。
没开几步,我们的车直接就堵在了拉丁区。在堵住的车流中,我们随意闲聊起来。
大概是谁先问起周六过的怎么样,这种客套的问题。
我们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说着说着,我懊恼起中午不小心扔进洗衣机的丝绸衬衣。弗洛朗抱怨起周六他还不得不加了一天班。
“这可是在法国!你们公司难道是中国老板吗?还是犹太老板?”我开了个玩笑。
没想到,弗洛朗的公司还真是个犹太家族企业。我们都笑了。车里满是欢快的空气。
车流终于动起来,弗洛朗往西北边开。我们很快来到了,巴黎东北角的蒙马特高地。可是,周六的巴黎蒙马特,不比拉丁区人少,也是人声鼎沸,没有空的停车位。
在蒙马特弯弯曲曲高高低低的小道上,转悠了几圈之后,我们又放弃了蒙马特高地。
弗洛朗又往西开,想开到香榭丽舍大街一带,那里至少有付费的地下停车场,更大可能有位置。
车开到协和广场那个十字路口,在那个发光的摩天轮底下,我们遇到了一个特别久的红灯。
一直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我大概是一直朝向弗伦特的。
弗伦特不急不慢的回头,绿眼睛与我对视,然后他那么自然的,凑过来吻了我。
那个吻是那样自然而然,不那么激烈,但温柔而绵长。
车载广播低低的播着舒缓的法语老歌。我闻到他身上chaneldebleu淡淡的香水味。这个在法国烂大街的男香,却刚巧是我最喜欢的香水味之一。
终于变回了绿灯,弗洛朗把车开上香榭丽舍大道。
车徐徐前进着。车里安静了一小会儿。
香街高高的路灯照在行道树上,而车被拢在行道树的阴影里。
弗洛朗忽然开口,说话依旧是慢慢的:”你想和我回家吗?“
我不说话,只久久的盯住他看。我知道男人的余光在看着我。被看了一会之后,他轻轻笑了,他好像想开口说一句什么。他也许想说句”不愿意也没关系”之类的话。
在他开口之前,我抢先说:“好啊。我愿意去。”
弗洛朗大概有点吃惊,他挑挑眉,然后笑了。他笑起来,真是眉目舒畅。
“好啊,那我们回家,”弗洛朗说。
弗洛朗把车,从香街的一头,开过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开到另一头,从凯旋门处拐上城郊的方向,再开上巴黎环城公路。
我忽然开始笑,笑个不停:“我是不是疯了呀?”
“为什么这样说呢?”弗洛朗问。
“我都不认识你,现在居然要和你回家了?我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如果觉得不安全的话,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