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
云陇走在石子铺的小路上。
他来这里徒步旅游快十天了,这个村落好像从来没见过。
村子有些荒芜,房子阁楼式的,原木建筑,像是少数民族的村落。
随便找了一个干净的门院,云陇清清嗓子,敲门。
咚咚咚。
“有人吗?”
半晌,没人回应。
云陇渴得厉害,他抬眼看了看天空,这阴云密布的,马上就该下雨了吧。
又敲了敲门。
“请问有人吗?没人的话,我就进来了哦。”
房内还没人回应,但轻风一吹,门缝忽然有些松动。
云陇轻轻一推,咯吱——房门被推开了。
院子里古老破旧,大门敞开着,室内摆放着茶水和床。
欣喜的打量了一圈室内,确认了这是个可以过夜的地方。
云陇擦擦额角,倏然笑开。
真好,总算不用露宿郊外了。
看着房内整齐的布置,发现这个屋子是有主人的地方。云陇按照以往的习惯鞠躬轻念。
“不好意思,虽然不知道您去了哪里,但现在下雨,我实在是没地方住。”
“就叨扰一夜!住宿费我一定照付。”
放下沉重的双肩包,云陇将房门合上,脱下外套。
这个屋子是方形的,睡觉的地方很像日本人的榻榻米,房屋中间有个烤炉,用来烧柴供暖。
房子墙壁四周挂了一些铁刀和匕首,应该是少数民族用的武器。
看来这里的房主,是个男子汉。
云陇拿出手机,再次看了看,没有电,没有信号。
这旧村子里,也不像有充电设施的模样。
点起油灯,云陇靠在床头,慢慢合上眼睛。
唉……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什么地方了,这次出行,已经完全偏离他原本计划的路线。
油灯在昏暗的房子里恍惚亮着,整个屋子里有一股牛羊的腥味,还有茅草味。
云陇靠在有些潮湿的被褥上,渐渐沉睡。
希望明天一早,房屋主人能回来,哪怕是帮他指指路也好啊。手机完全没电了,也不知道走散的小伙伴们是什么情况。
沉睡的少年满脑子想着出行的事宜,压根没注意到房子里的油灯晃动,油灯后,一双红色的眼睛盯着他瞧。
意识还在昏沉,云陇的嗓子有些发疼。
他恍惚的睁开眼缝,身上,好像有个人,一直在起起伏伏的动。
云陇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股间的异样,格外强烈,让人不敢不注意到。
压着他的男人肩膀很宽,皮肤古铜色,深邃的面庞,一看就不是中原人。
男人见他醒了,心情更好。
他眉峰一挑,扶着自己的东西,再次冲了进去。
“唔——好痛!”
云陇疼得背后直冒冷汗,整个身子朝后仰。
男人将他扶住,似乎他越痛苦,男人越开心一样。
硕大的性器在后穴进进出出,那简直非人的尺寸,让云陇的面色又白又红。
男人笑着凑过来,咬他的喉结。
“摩罗撒洗伊喀……”
男人发出低沉的声音,讲话。
“什么……意思?”
云陇没听懂。
男人顿了顿,捉住云陇的下巴仔细瞧了瞧,片刻后,又挺胯耸动起来。
“摩罗撒洗伊喀?”
云陇被男人握住手腕,被迫抬起头看他。
男人似乎做的很舒服,他微眯着眼睛,豆大的汗滴顺着胸膛流下来,他的下颚角凶历方硬,很有男子气概。
云陇有些失神地望着他。
应该是还没睡醒,云陇一时忘了反抗。
摇头。
“听不懂,听不懂。”
男人有些生气。
就在他以为男人不会再搭理自己的时候,男人忽然抽出了性器,然后将他翻了个面,背对着他,再次冲了进来。
男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药丸,摁在云陇嘴边,强迫他咽了下去。
药丸下肚,在舌尖化开,味道有些甜,有些苦。
“我刚刚在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庞西。”
这回,云陇听懂了。
男人吻过他的背部,一边用力操他,一边在他后颈肩处搜寻着什么。
正在云陇被弄得情动之时。
男人狠狠一咬。
脖颈处的肉块被男人咬掉,血水涌出。
云陇痛得惨叫。
男人掩住唇,将肉块细细咀嚼,然后吞了下去。
少年柔软的细肉,混着香甜的血水,在舌尖辗转后,进入咽喉。
身下的小穴因为忽然的疼痛而将性器缴紧,食欲和性欲被同时满足,庞西爽得闷哼。
少年呜咽着流泪,趴伏在被褥里,模样凄惨而漂亮。
“好痛,求求你,放过我……”
为什么,忽然咬他的肉?云陇糊涂又震惊。
是在做梦吧,肯定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庞西抚摸着少年的软背,轻笑。
真好……
他已经很久没吃到如此美味的食物了。
他,真是一个上好的萨拉齐。
醒来之后,云陇第一时间是去摸自己的后脖颈。
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什么伤口。
云陇有些疑惑。
他明明记得男人从这里撕咬了一块肉。
难不成昨天那些,是做梦?
可是身下的小穴,明明又酸又疼。
咕噜,肚子发出饥饿的叫声。
云陇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有一天一夜快没吃东西了。
床前的油灯被风吹的晃动。
厚重的帘子掀开,庞西端着一个木碗从外头走进来。
刚看见庞西,昨晚的那些记忆就一齐涌上脑海。
云陇倒吸一口冷气,他朝后连连退去,将整个人捂在被窝里发抖。
“你别过来!”
他没忘记,昨天晚上,就是这个人,先侵犯他的身子,后来又吃了他的血肉。
正常人哪里会生吃活人的血肉!
“我只是在你家里借宿了一个晚上,如果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我警告你别过来,否则我就报警了!”
云陇慌乱地从衣衫里翻出开不了机的手机,举在手上,凶巴巴地装作威胁的模样。
庞西懒懒撇他一眼,不知道少年拿着那石头块一样的东西要做什么。像炸毛的猫一样,真可爱。
说起来,这个少年穿的衣裳就和别人很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地方跑来的孩子。
看了一眼少年纤细的身子,庞西皱起眉头。
这个萨拉齐虽然香甜,可是未免也太瘦了些。
萨拉齐,还是稍稍养胖一些才好吧。
庞西将木碗塞进少年怀里。
“吃饭。”
“不要!”
云陇推开木碗,闻着碗里的腥味,几欲作呕。
木碗里全是红色的肉块,掺杂着腥鲜的血水,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肉。
一想到昨天晚上,男人竟然生吃人肉,云陇就开始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