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一通发火,让底下的人都鸦雀无声。
最终还是柳书意站出来,“外祖母,消消气,想必舅妈也不是这个意思。大喜日子的别生气,瞧瞧我们这欢聚一堂,聊点开心的才是。”
老太太哼了一声没说话。
大司马纳闷了,这搬运工又是谁?
于是他把自已的疑惑问出来。
柳书意替他细细解释了一下,“搬运工在15年前就开始连载话本。到现在一共写了特别多的话,本子特别招人喜欢。刚刚说的李白,杜甫等人,都是搬运工的朋友。可以说,写话本的人没有一个比得过搬运工……而且他身后的人脉深不可测……”
韩安白在一旁听着,自家这个笑面虎表哥在这儿吹自已。
吹得她有些心虚。
大司马听着听着下意识看了韩安白一眼。
韩安白跟大司马对上视线,只能乖巧的讨好一下。
大司马刚刚如果不是听柳书意说搬运工写话本,已经写了15年。
他都怀疑搬运工是自家这个媳妇儿了。
不过转念一想,自家媳妇才20来岁。
总不能别的孩子在爬墙上屋的时候,她就已经能够写话本了。
不过不管怎么看自家这个媳妇儿还挺神秘的。
大司马说,“搬运工被你夸的这么好,看来确实是有真材实料的。”
老太太听着柳书意吹了搬运工一通彩虹屁。
夸自已的偶像就等于夸自已。
没毛病。
于是老太太又开心了。
“耘豪,搬运工写的那是相当的好。我这里有他的手抄本,可以勉强给你看看。”
说着老太太让自已身边的丫头把一本书拿过来。
大司马接过来看到书的封面就愣了一下。
《大司马在上,娇妻带球跑》
大司马又下意识看了韩安白一眼。
看的韩安白是心惊肉跳,后背直冒汗。
大司马翻开书看了看,慢慢的露出了跟裴玄黓一样的表情。
就……很难评。
他尴尬的笑着和上书,把书还给他娘。
老太太看着自家儿子这满脸嫌弃的样子,她有点不满意的说,“搬运工的书是不是很好看?”
孝顺这两个字在大司马的脑海中转了半天。
最终他笑着说,“挺好的。”
老太太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一旁的裴玄齐也笑着说,“我也特别喜欢搬运工的书,我觉得比什么李白,杜甫的好多了,他们写的那些东西我都看不懂。我特别喜欢搬运工的《重生后不做妖王》……”
大司马看到又一个在夸搬运工的,他皱了皱眉。
怀疑自已的鉴赏水平是不是出了问题。
他把视线转向家族里公认的读书人。
柳书意接收到视线,犹豫了一下,“只能说,搬运工写的这些东西都比较下里巴人。正巧我是喜欢阳春白雪的……就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大司马秒懂。
韩安白看着在座的众人在那争论杜甫李白跟搬运工谁写的好?
韩安白差点跪了。
她真的只想说,“我不配,千万别拿我跟人家比。我不配……”
众人争论完到底谁好,虽然没争论出一个结果,但是这个话题也过去了。
说着说着。
裴嘉月好像才发现裴玄黓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
她笑着说,“玄黓,怎么这么沉默?想当初你可是最调皮捣蛋的那个。这长大了,成家了就是不一样了啊。”
柳书意也恍然,“对,记得表弟以前长得可漂亮了,跟个小姑娘似的。
跟那些大小子玩的时候,一群人争着抢着让你当新娘子呢……”
裴玄黓听到别人掀他的黑历史,脸黑了。
可惜他戴着面具,别人根本发现不了。
一旁的韩安白诧异的看见裴玄黓。
裴玄黓竟然漂亮的跟个小姑娘似的?
他不是长得跟个夜叉似的吗?
韩安白看一下老太太。
老太太也在那笑着捂着嘴,“对对对,玄黓可是自家孩子长得最漂亮的一个。就连书意你呀,也比不过。”
老太太说着说着又有点儿不开心了。
一旁的陈溪芸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对呀,以前长得跟个花似的。可惜呀,上了战场这花就被摧残了。
谁不知道玄黓在战场上被人伤了脸,导致整张脸都毁容了。不然他干嘛要戴这个面具……”
老太太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陈溪芸……”
裴耘易连忙打圆场,“娘,溪芸就是性子直,他没有恶意的。”
我就是性子直
老太太阴沉着个脸,“这种话不管谁说都有恶意,别拿性子直说事儿,我老婆子听不懂这个。
要是嫌我这个生辰过得太安生,或者觉得我这个老婆子是个拖累,想让我早点死,就继续这样。不然就干脆把嘴闭上。”
陈溪芸还想说什么,她觉得自已说的就是实话而已。
其他人都在说,凭什么她不能说?
她还想辩解,结果被裴耘易给一把拽住了。
这个娘们一点都不会看人眼色。
他娘都已经气成这个样了,还想火上浇油。
于是裴耘易只能赔笑,“大侄子,你大伯母就是随口一说,没有别的心思,你别在意呀……”
裴玄黓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
韩安白在一旁倒是不乐意了。
裴玄黓就算现在丑了吧唧的,就算是毁了容。
那也是为了保家卫国。
这是荣耀的勋章,怎么能被人拿来侮辱呢?
韩安白对着陈溪芸冷笑了一声。
“大伯母,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
我前段时间去黄鹤楼里听曲,好像看到了大伯父。当时看着他搂着一一个叫春潮的姑娘,咱俩一块喝酒。
不过在这种地方见面有点尴尬,于是我也就没敢上前去认。
既然都见到大伯母你了,这个事情我得跟您说一下,你得好好管管大伯父……”
一旁的柳书意听到这个话,莫名的觉得有点耳熟。
这口锅不是先前在大门口韩安白扣到自已脑袋上的吗?
怎么又突然挪到别人脑袋上了?
不过挪的好。
他倒是也可以解释解释先前的事情。
而陈溪芸听到韩安白这话,她眼睛都瞪大了。
“韩安白,你说的真的假的?你要是骗人……”
一旁的裴耘易连忙解释,“夫人,你听我说,我……我就是去听了个曲,我连口酒我都没喝。
哪儿来的什么春潮,你别听韩安白,胡说八道。
我根本就没见过她……”
韩安白在心里哦哟哟了一声。
她这话是随便说的。
本以上是给她大伯母添个堵而已。
没想到她这大伯父还真是个曲酒风流的人啊。竟然还真的去听了曲。
啧。
这下可不能怪她胡说八道了。
她这是火眼金睛。
而一旁的柳书意在心里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