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白看向裴玄黓,“我们要不要跟其他走南闯北的商家合作。”
裴玄黓看韩安白那冒光的小眼神。琢磨着她应该又有什么好主意了。
“跟他们合作,把我们的东西卖给他们,让他们去其他地方售卖吗?”
韩安白点了点头,“是的,他们在我们这里买东西,运过去不管怎么说价格都是贵的,如果他们愿意多买,我们倒是可以再给他们降降价。无论是书画纸笔也好,还是什么精巧玩具或者吃食也罢。都是可以商量的嘛。你觉得怎么样?”
往事
“都听你的。你想做就去做吧。”裴玄黓语气轻柔,可以听得出他里边带着一丝笑意。就好像把所有东西都全权交给韩安白似的。
小六子在一旁嘶了一声,感觉自已有点牙疼。
韩安白嘿嘿一笑。
“这么相信我呀,就不怕我整赔了吗?”
“赔又如何?我相信你。再说了,这点东西我输得起。”
韩安白伸出大拇指给裴玄黓比了个赞。不愧是手握重兵的中郎将。瞧瞧这话说的,多霸气。
韩安白看向小六子。
“安排下去,可以找人合作了。”
小六子皱了皱眉,“少夫人,那这些合作商的话,我们是要去主动联络还是等着他们送上门?”
韩安白挑了挑眉,有点纳闷的说,“这玩意儿还用主动去凑合他们吗?放个牌子在大门口,有意向的自然会上门找你的。到时候你们商量一下各种价格,货物多少。商量好后,跟我这边说一声就行。”
小六子琢磨了一下韩安白安排给他的各项任务,认命的点点头。
不止之桃忙得跟陀螺似的,他自已又何尝不是呢?
韩安白安排完这件事,便跟裴玄黓往别院去了。
毕竟前期工作做好了,后期最主要的这些东西不能掉链子。
韩安白要去看一下她手底下的人训练成什么样子了?究竟能不能拿得出门?
……
另一边。
小六子把韩安白的各种要求安排下去之后在那些歌舞坊引起了轩然大波。
静枫这几天有了精神头,不再一心求死,病情倒是好的差不多了。
他现在已经开始登台演唱了,一些许久没见着他的老顾客,倒是十分兴奋。
周围人的议论,他自然也是能听到的。
“你说韩安白是不是诚心要挖人呢?怎么突然还降价了呢?”
“可不是嘛,现在比最高那会儿都降了二两银子了。她该不会还继续往下降吧?”
“那这样的话,如果到最后去的话,会不会只有一点点钱?”
“你别管怎么着,反正咱们是没钱赎身的,真要赎身的话也只能是上边那几个。他们在这里日进斗金的,可能会为了韩安白那几百两银子走吗?”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你赚的多付出的也多呀,韩安白那边人家好歹也不用陪客……再说了,她弄的那些东西皇上都喜欢。说出去不比咱们这些陪酒陪唱的好啊……”
静枫听着外面人的话。他端起手里那已经凉了的茶,猛的灌了一口。
他身边的小厮皱着眉说,“小郎君,你现在后悔吗?你当初如果跟着韩安白走的话,现在就不至于在这里呆着呢。”
静枫轻笑了一声。
“我不后悔。我后悔的是为什么现在才想明白。如果早些能给自已赎身,早些正大光明的从这里走出去,事情会不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小厮不明白静枫的话。
他只是说,“既然这样的话,那郎君你还是注意身体,把身体养好了,多上几次场吧,毕竟现在身无分文,还是要攒钱过日子的……”
“攒钱过日子……呵呵,我听说咱们这个地方有个鬼故事……是个什么传说来着?小时候听人说过,现在不太记得了,你能再跟我说一下吗?”静枫轻声叹了一下,然后笑着问伺候他的人。
“这个呀……好像是带你进来的那个管事的,就是他在任的时候,总是半夜听到一些女人的哭喊声,哭的那叫一个凄厉。后来事情闹大了,就总感觉跟有鬼似的。不过当时的管事的派人调查了,根本就没什么鬼,半夜也没什么人哭,好像就是老猫叫春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是埋下来了。那会儿管事都不让胡说八道,于是所有人都埋在心里。”
静枫点点头。
“我记得还有后续来着吧,就这么一件事,好像不值得传了这么多年。”
“对对对,郎君,你记性还挺好,我也是听其他人说的。其实根本不是什么老猫叫春,半夜里那些哭喊的女声其实都是真的。
上一任管事的好像是跟一些官员有什么勾结,每当夜深人静闭馆之后,他们会在后院通过一些秘道招待一些大人物。具体是什么大人物咱也不知道,但是就是玩的比较开。
那后院现在早就废弃了,在两人管事的交接的时候不小心被火给烧了,现在都没修复呢。
传出这种话来的,好像就是当时帮他们收拾卫生的奴才说的,说他们去打扫卫生的时候,什么床上地上哪儿的都是血。扫都扫不干净。”
静枫点了点头。
“照你这意思,应该就是后院里面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是上一任管事的做的。”
“郎君,你刚来那会儿没多久,上一任管事的好像就病故了。具体的估计你也不知道。这事儿咱们私下都有讨论,但是没有人敢拿到明面上说。反正就是说上一任的管事的坏事做多了遭了报应。私下里那些被他们欺负的女人都来找他算账了。”
静枫沉默了许久,最终抬起眸子,注视着他身边这个小厮,“是死了很多人吗?”
小厮的眼睛立刻睁大了,连忙摆手。
“小郎君这话可不能乱说呀,杀人是犯法的。万一真传出点什么事,咱们这里还能开得下去吗!”
静枫勾唇笑了笑。
“这都是上一任管事的做的,跟这一任管事的又没有什么关系,你说对吧。再说了,这种事情传出去才好呢,不然那些枉死的女人岂不是太可怜了?”
“郎君呀,你就别可怜别人了,想可怜可怜咱们自已吧,饭都快没得吃了……”
静枫抱歉的笑了笑。
“放心放心,我这两天一定多赚点,到时候给你点银子,让你好好吃一顿。还是多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了……”
“郎君这话客气了,我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了。如果你真有点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活了……万一你真的没了,那我恐怕就只能去干些脏活累活了。是我沾了你的光才对……”
静枫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眼睛里冒着寒光。
跑商
韩安白一行人来到别院。
之桃看到韩安白,差点哭着跑向她。
韩安白见到的之桃,简直就像是许久没见鸟妈妈的雏鸟一样。
“小姐,这都多少天了,我终于再见到你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就把我扔在这儿了呢。我感觉我自已比那拉磨的驴还要累,你要是再不来,说不定都见不到我最后一面了……”
韩安白看着之桃底下那黢黑的黑眼圈,看着她整个人就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一时间有点心虚。
“最近你怎么样?怎么感觉像是没休息好?很忙吗?手底下的人没帮你吗?”
“小姐,你还说呢……你的要求这么高,如果我不自已盯着点儿最后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