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转头说谢谢,下一瞬拉住她手臂的力道加重,她整个人跌入景沅怀中。
景沅将人抱在怀里,神情很淡,但眸色很深,手臂紧箍着沈郁欢的细腰,指尖从下沿撑开些许。
一截温热的触感压在沈郁欢后腰,景沅眼眸半垂。
“确实忍了好几天。”
沈郁欢心底一紧,想问她忍的是什么。
不等问出口,下巴被景沅漫不经心地扣住,迫使她向上仰起。
沈郁欢心底生出些躁动,有些紧张地吞咽了一下,乖乖地闭起眼睛。
下一瞬,景沅的吻覆了上来。
由浅入深,唇瓣被吮地发烫。
食髓知味,沈郁欢指尖轻轻勾着景沅的衣角,一点点,像小猫一样回应着她。
不同于上次沈郁欢主动的吻。
景沅不疾不徐地衔着她的唇, 带着循循善诱的从容,却呼吸滚烫,辗转深入, 每一次呼吸交融都令沈郁欢为之颤栗。
她软得站不住,脚尖被吻得踮起,微微发着颤。
柔软的腰肢覆着一层热, 几乎要撑不住上半身, 只能被景沅托着。
乍然失去重力的瞬间, 双手本能地紧紧缚上景沅的肩。
一声惊讶的低呼, 被景沅堵了一半,闷闷的,另一半留在自己的胸腔里。
景沅掐着沈郁欢的细腰,将人轻而易举地抱起, 抱坐在五斗柜上。
坐到五斗柜顶面时, 景沅贴上来, 沈郁欢的双膝被往外挤开。
脚悬空的感觉很不踏实,沈郁欢心里慌慌的, 不由自主地勾住景沅的腰。
太过自然的姿势, 反应过来的时候, 羞耻迫使她地将脚缩了回来。
想要下去, 又被景沅的身子挡着, 根本无路可逃。
手腕被景沅的掌心炙得发烫,刚才的吻已经要承受不住了,才和景沅对视, 不安分的小猫就被更加绵长汹涌的吻钉在原地。
炙热的揉捏从手腕转移到小腿, 小腿的皮肉被轻攥着,摩挲揉捏。长驱直入侵占沈郁欢所有的呼吸, 另一隻手贴着她有些紧绷的脊背上。窸窸窣窣的布料声中,衣摆向上卷起,层层迭迭,堆在手腕。
感觉景沅揉磨她的手势像逗弄小宠物,沈郁欢觉得自己要在她的掌心里被玩化似的。
这人的体温怎么这么烫,所有被她碰触过的地方都像是要燃烧起来,心底生发出痒,舌根泛酸。
沈郁欢的两条胳膊软不拉耷地缠绕在景沅的脖颈上,泛着粉色的指尖穿入景沅的发丝之中,脚尖绷着劲向后勾着,紧紧贴着五斗柜面。
交错,混乱,沉沉的呼吸盈满室内。
快要不能呼吸,沈郁欢口中溢出一声酥软含糊地“景沅”。
带着点破碎的嘤咛,像哭腔,像求饶。
景沅终于解了些积攒了几日的倦和干渴。
心满意足地放过沈郁欢被吃得有些肿的唇瓣,指腹揉蹭那抹嫣红。
这几日在京城里,陪着那位英国来客觥筹交错,各种宴会商会峰会不断,这种场合里往往充斥着大量废话烧人精力,一连三天,耐心告罄。
烟瘾犯得突然,却隻惦念存在沈郁欢那里的份额,她说了要忍,就要说到做到。
苦的是景氏集团的高管,今早线上开会的时候,但凡有一句没说到重点就少不了一顿批。
不过四十分钟的会议,高管们几乎全军覆没,结束的时候都有几分噤若寒蝉。
此刻,连日来积攒的焦躁,尽数在这个吻中被抚慰。
沈郁欢一双眼睛沁出水光,她浑身泛着软,蒸腾着薄汗,热喘难断。
“我下午一直在收拾东西,一身汗。”
她掌根抵着景沅的肩膀,轻轻推了两下。
景沅稍稍退开两步,但手还是在她身侧做着保护的姿势。
沈郁欢跳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脚软的不行,全然没力气站稳。
景沅双臂合拢,将人稳稳护在怀中,手抚摸她的后颈,拨弄她的发丝,将发丝间的潮意散出去,轻声道:“慢慢来。”
好丢人啊。
沈郁欢将脸在景沅的肩上埋了半天,才找回力气。
躲进卫生间后,突然想到她这几天都是在健身房间的小浴室里洗的澡,洗漱品也都在那儿。
更要命的是,她太慌张,连内衣裤都忘了拿。
衣服去了一半,又穿回来。
从浴室里出去,景沅还站在五斗柜前。
复古的黄铜壁灯淡着悠然的光线,隻照亮她一点侧颜,身上穿的真丝睡裙是复古的绿,映衬她肤白胜雪。
站姿透着慵懒,像精雕细琢过的玉,好看的令人心悸。
“怎么了?”
景沅偏了偏视线,看过来。
“忘了拿衣服。”
想起贴身私密的衣裤被放在了五斗柜里,偏偏还被景沅挡着。
她要当着景沅的面拿出来吗?
那肯定会被看光的。
好羞耻,她做不到。
沈郁欢脸上热度未褪,又添了把新柴,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烧的要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