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娱乐圈就没有婚假吗?”
景沅从后面抱住正拿着冰袋给眼睛消肿的沈郁欢,脸埋在她颈间,闻着她身上好闻的甜香。
有种依恋的姿态。
从前她也依恋。
失而復得的小姑娘重新出现在眼前,她欣喜也害怕,不知该如何待她。
尤其是得知小姑娘的记忆缺失了跟她有关的一切后,更是不敢表露太深。
怕吓到她,觉得她莫名其妙。
沈郁欢被她弄得很痒,笑着躲了躲,手里的冰袋翻了个面。
昨天哭了一个多小时,眼睛又肿成桃子了,顶着这样的脸去排练肯定会被议论。
“就算我有婚假,景总就不需要处理公务了吗?”
景沅有多忙她又不是不知道。
昨天她情绪崩溃,景沅为了哄她,手机响了不知多少次,全部被她挂断。
后来她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听到她回拨过去,简短几句交代完让对面不要再打过来。
很不满意沈郁欢的称呼,景沅贴着眼前白皙细嫩的脖颈蹭了两下,咬了一口,小惩大诫。
沈郁欢“嘶”了一声,倒没多疼,但唇舌濡湿的触感让她身体发软,转过来想理论几句,才开口说了半句“你怎么不讲……唔……”,剩下的全部被景沅吞没入腹。
她的舌被缠着,粉唇半开,什么抱怨都说不出。
明明是想要欺负人,结果吻得自己杂念丛生,景沅放开被亲的浑身泛软眸色水润的沈郁欢,稳了稳过快的呼吸和心间跳动。
眸色晦暗深沉,指腹揉着沈郁欢的唇瓣意犹未尽,方知什么是欲壑难平。
但确实不好过分,小姑娘很看重这个话剧的演出,她不会拖她后腿。
“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你?”
景沅将沈郁欢接吻时被揉乱的头髮理顺,指尖勾着发丝,掖到耳后,流连忘返地揉捏着软软的耳垂,直到原本粉白的颜色变得玫瑰半红艳。
沈郁欢呼吸也不顺畅,她仿佛不能挨着景沅,只要被她碰触就会不自觉泛起燥意。
“要看排的顺不顺利,我打电话给你呀。”
冰袋敷脸加咖啡去水肿,出门的时候眼睛消肿了大半,上了点妆,看起来不会太奇怪。
到剧场后,沈郁欢先就昨天请假的事情跟众人道歉几句。
“不好意思,昨天有些事情,没能来参与排练,耽误进度了。”
话剧排的是《昭君出塞》,沈郁欢这个昭君不在,确实有些影响,但不多。
因为卡司不是只有她一个,还有两个出演昭君的演员。
何况因她平日里一向敬业,身上没有当明星养出来的毛病,不迟到不早退不要人伺候,更没有那么多挑三拣四的毛病。
三不五时苏宝仪还会过来请全剧场的人喝个下午茶,之前中秋的时候还人手一盒老字号的月饼点心。
因此剧场里从导演、编剧再到其他同组演员对沈郁欢的感观都很好。
“嗐,这有什么了,谁家里还没点儿事儿了。”
“事情都处理好了吗?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要是有我们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别客气。”
同剧组的演员们没有娱乐圈里那种名利场上的虚伪,关心也是真的关心。
沈郁欢的眼睛还是能看出点红肿,不过没看到热搜上有什么关于她的消息,剧组的人理所当然的觉得她可能是家里人出什么事了。
导演也问沈郁欢要不要再休息两天。
原本三个月的排练计划,眼下进展得很顺利,没那么着急赶进度,就算沈郁欢要多休息两天也没关系。
沈郁欢谢过众人的关心,脑海中一闪而过景沅说的婚假。
她又忘了问她,是不是想要公开的事情。
要是公开了,此刻她可以大大方方的拿几盒喜糖,递给众人笑着说一句“我结婚了”,而不是被人误解成家里出了什么难以启齿的状况。
之前她不想太早让外界知道她和景沅婚约的事情,主要还是因为她手里的成绩单太单薄。
哪怕她微博的粉丝已经快接近千万,每次有个风吹草动就会上一次热搜。
但这都是明星的流量,而不是演员的成绩。
排练前,沈郁欢浅浅呼出一口气。
恢復了从前的记忆,她多少也能体谅景沅的心情。
寻了那么久的人,怎么能耐得住只在暗室里依偎。
她何尝不想,牵着她的“不不姐姐”光明正大走在街上。
不过所谓的“实力派”,这三个字也是一种头衔与标签,她是不是一叶障目有些当局者迷了?
彩排到晚上八点才结束。
沈郁欢没跟其他人一起走前门,而是单独走的后门。
消防通道的门才推开,冷风扑面而来,长发吹得糊了满脸。
降温了,她出门的时候穿了件薄风衣,此刻冷风一吹就透。
正缩着脖子想看一眼景沅车停在那儿,身后一条羊绒披肩裹住了她。
带着疑惑地“嗯”了一声,沈郁欢不必回头,“凛冬”的香气也让她知道是谁为她裹上的披肩。
沈郁欢转身看到冷淡月光下,景沅漆黑的眼眸在冷夜里有些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