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尾染上湿意,用力吻住景沅的唇,恼怒地咬了她一口,以示回敬。
偏偏被咬的人不觉得疼,反倒有种被猫挠似的享受。
一个“你”字说了四五遍,沈郁欢伏在景沅的肩上,几番辗转,几番流连。
得了丝喘息的间歇,她脸颊浓染绯艳,水眸沾染上情念,有种特别的脆弱。
仿佛易折的玫瑰,带着清晨的霜降后的露珠,湿淋淋,稍微用力,花瓣就会坠落满地。
最终还是起急了,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旗袍到底还是太窄了些,她动作施展不开,偏偏凹陷的腰肢被景沅严丝合缝地扣着,反倒成了坐在了景沅的手心上的姿势。
沈郁欢挣扎不过她,咬紧了唇瓣,将膝盖紧紧并着,就着这个姿势把那半句话补完。
“你到底有没有暗箱操作?”
景沅不紧不慢地在她颈侧吻了吻,才道:“我知道你对表演这件事有多在意,不会用那些手段来玷污你的事业之路。只会为了我的宝贝保驾护航,该属于你的东西我不会让别人拿走。”
沈郁欢被她说的心口发软,吻住景沅的唇时,膝盖的力道放松下来。
她听见景沅带着笑意的嗓音说了句,“好乖。”
随即被抱着换了个坐姿,正面朝向车前,旗袍被绷到极致,她才发现,车里的挡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降了下来,她的视野可以清晰看到申城江景的灯火阑珊。
景沅游刃有余地重新掌控着她所有的情绪,被浸润的指尖于唇缝间流连。
夜空之下,突然腾起阵阵绚丽烟花。
漆黑如墨的夜空像画布,一遍遍做着转瞬即逝又浪漫的画。
“景……”
沈郁欢眼睛唰地睁大,在天空炸开的烟火犹如斑斓星光,落入她眼底。
笔直的小腿向后勾着,紧绷的肌肉线条可以看出她此刻的难耐。
恍惚之间,沈郁欢觉得自己亦如这烟花般,在景沅的掌心里不断绽放腾空坠落着循环。
一场烟花表演持续了二十分钟。
沈郁欢绵软地窝在景沅的怀里看完,看着她漫不经心地将手指擦拭干净,耳根发烫,后知后觉起了羞耻心。
居然又在车里……
虽然是景沅先挑起来的,可是她也的确没忍住。
“烟花是怎么回事?”
最后一朵烟花在夜空里散尽,沈郁欢突然意识到什么。
她这样仰着头,有种天真的可爱,叫人又生出几分心猿意马的旖念。
景沅低头亲了亲她,才回道:“庆祝你拿最佳女主角。”
“那我要是没拿到怎么办?”
“不会。”
“万一呢?世上哪有那么多一定的事情。”
在景沅面前,她总是忍不住想要无理取闹。
景沅拢了拢她有些散乱的发髻,沉声温柔道:“如果真有这种万一,那这就是我用来哄老婆开心的小把戏。”
沈郁欢心间轻颤。
她们领证之后,景沅第一次用这个称呼叫她。
和宝贝的亲昵不同,老婆有种寻常人家的烟火气。
天上的月亮,高山的那捧清雪,仿佛带着一生一世的承诺充盈进她的生命里。
沈郁欢勾住景沅的脖子,凝视她的双眸里带着喜欢到快溢出胸口的情意。
“我老婆怎么这么好啊。”
“金桂奖”之后, 沈郁欢没有别的通告,专心排练话剧《昭君出塞》。
景沅不出差的日子每天定时定点过来接送沈郁欢,偶尔陪她一起在剧院吃午饭。
少有闲暇时刻, 沈郁欢枕着景沅的腿看剧本,景沅翻着书。
或是沈郁欢自己挑一部喜欢的老电影,景沅在一旁陪着她看, 安静消磨一下午的时光。
只是最后总难免落入情念欲网, 从温馨的甜吻过度到成人的热吻。
唇舌浸润彼此的温度, 在热吻里逐渐意乱情迷, 沈郁欢勾缠她的舌,情之一事上生出许多探索欲。
彭杉前段时间给她发来的剧本,战国背景,主角的人设是为了寻找灭门仇人, 隐姓埋名在伎坊中卖艺的刺客。
这样的人设沈郁欢没尝试过, 而彭杉的电影一贯不喜欢过多卖肉和擦边的情欲戏。他跟沈郁欢聊过主角人设, 要烟视媚行,要尽态极妍, 但不以卖肉的戏码展现, 而是从台词和神态上表达角色的诱和魅。
沈郁欢这段日子没少钻研, 在景沅身上实践, 故意放浪, 腰肢摆动。
想看景沅为她失控,却总是率先丢盔弃甲。
这人明明坏事做尽,却风恬月朗不见淆乱, 反倒沈郁欢风高浪急之中, 水漫金山,狼狈不堪。被景沅凶狠地吻着, 侵略感十足地占着她所有思绪,最后什么称呼都用了个遍,可怜兮兮的讨饶才暂时休战。
初雪的那天,《昭君出塞》正式官宣定檔开票。
之前一直等着沈郁欢进组的事业粉,以及八卦营销号看到官宣的消息全都一脸懵。
保密工作别做的太好,一点风声都没透露。
八卦号们各个感叹景欢娱乐的公关牛逼。
沈郁欢这种流量级别必然少不了狗仔蹲守,居然都没抓到她彩排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