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揭发她!」
「你不能冷静一点吗?」申士杰试图跟肖朗讲道理,「就凭我们俩的交情,你试想会有多少人认为我是在为你帮腔,于事无补。」
「难道我活该?」
「你是吃亏在太粗心大意。因为没任何证据证明你的清白,肇事责任归属若在于你,是应该赔偿。若没理亏,你求偿无门。」
肖朗咬牙,无话反驳。
申士杰捞起他肩上的毛巾,为他擦拭头髮,叹道:「这世上总会发生一些不公平的事,有些能解决,有些则令人莫可奈何。事过境迁,你花时间在气头上,值不值得?」
肖朗别过脸庞,没好气地说:「你管不着。」
申士杰扳正他的脸,义正词严:「我管得着,因为你是我的责任!」
「别当我是三岁小孩!」肖朗一把将他推开,转身坐在书桌前开启电脑,余怒未消。
申士杰撂警告:「今晚回主卧室睡,否则,我会过来找你。」
近凌晨一点,肖朗回到主卧室,缩挤到床内侧,猛拉着棉被且不耐烦地叫:「啧,你闪远些,别靠着我!」
申士杰像拔后似的搂他回来,同时警告:「你再躲,休怪我用另一种方式黏着你!」
肖朗回眸一瞪,「你凭什么威胁我?」
申士杰轻叹气:「我没威胁你的意思,而是希望能巩固我们之间的关係。」
肖朗渐渐软化,甘于躺在他身旁。
申士杰紧搂着他,闭上眼,回想这间主卧室曾是双亲的战场;争吵过后,父亲另寻温柔乡,母亲则在外扩展社交生活圈,终于将一场婚姻带进坟墓。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很脆弱,它禁不起负面情绪的摧毁,你答应我,无论我们俩再怎么吵,都别把怒气带回床上。」
肖朗咕哝:「你很烦……」
申士杰瞪着他的后脑勺,首次体验到肖朗的地雷区竟然埋了几十斤炸药,爆炸过后,烟硝弥漫,熏得他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