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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糖果员工开大会,不光服务、清洁人员,j啊,鸭啊,都到位了。

虹姐作为仅次于老板的掌大权的人,坐在主席台。

她按流程说了一堆废话,然后当众批评了周烟:“你要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给咱们顾客撂脸子?你要不是我糖果的人,那你作si我管不着,可你别忘了,是你坚持留下的。”

周烟没忘啊,当时司闻每个月都给钱,已经算是养她了。只是他脾气不好,人也古怪,她担心她什么时候得罪他了,被迫滚蛋,那要是再回来就难了,所以就留在了糖果。

有人问,你每个月挣不少,真格花能花几个?攒够了钱,脱离这行,做点小生意不好吗?

以前就有客人这样问过,周烟当时想起一句话,男人最热衷的事,b良为娼,劝妓从良。还真是一点也没说错。

周烟开始入这行,的确因为太难,也碍于人际圈子继承她妈,全是一帮下九流。

她倒是想上外企,拿什么上?拿她这一堆p客、赌徒的关系上?太不切实际。而且说实话,有时候真不是人在做选择,是选择在教人做人。

现在想想当年,好像有更多出路,却未免不是马后pa0。她当年要有这思想、阅历,那这游戏也玩不下去了,就因为她无知,才有了后面的一切。

当她迈过无知这道坎,就想开了,开始心甘情愿地g这行。

没什么原因,来钱快,不用动脑子,大多数时候都是脱了衣裳交流,b穿的时候不要太坦诚。而且这么多年从事边缘工作,她也早忘了怎么跟其他工作的人打交道。

人天生是会妥协的,还没妥协的,一定是条件开得不够。

周烟太喜欢打开手机就有十万块钱的感觉了,也太喜欢看无数道貌岸然的男人在她面前丑态尽显了。每次看到他们那一张张油腻嘴脸,她都觉得,这世界趁早完蛋。

另一方面,就算她放弃了,也没人会夸她迷途知返。这东西就跟毒品一样,沾,就一辈子是个瘾君子。同理,卖,就一辈子是个失足nv。

就算她换一个城市,换一个国家,身边再也没有人知道她卖过,她自己也不会忘记。

都这样了,她从良当一切没发生过,还有必要吗?

没有,都是扯淡。自己骗自己。

虹姐还在继续她老太太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演讲。

她对周烟很有意见,倒不是她明明找了金主却不离开,司闻那人多恐怖,她不是不知道,周烟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无可厚非。只是这nv人老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让人讨厌。

都是俗人,周烟却b她们有文化、有主见,目的明确,言谈举止跟外头那些大楼办公的白领一样,这里谁能待见她?

就像一个j窝里,有一只鹅,这群j能让这只鹅好好活着?

当然,虹姐也不敢si乞白赖地骂,甭管周烟在司闻那儿有没有地位,司闻包她都是不争的事实,司闻的人可不行惹急了。

周烟对这些糟践无所谓,她也没那么多时间跟她们g心斗角,演甄嬛传,在她们明着暗着说三道四的时候,她都是ch0u一根烟,静静听着,淡淡看着。

如果她不是一个小姐,气质上来说,绝对会是一个诗人。

会议结束。

周烟坐的最远,。

经理看两眼,呵一声,很不屑:“你真够能算计的。”

周烟看他ch0u烟,也想ch0u了,从口袋掏出烟盒,二十多块钱的苏烟,她ch0u了快五年了,也没ch0u腻。说起来,她也算是个长情的人。

“她这事本来也不靠谱,我没必要给自己找事。”她说。

经理说实话:“你们之间没点感情我信,但就一点作为同事的互帮互助情节都没有?这条要是她找我来签,我绝对不会跟你似的这么g。”

“那你挺大ai无疆的。”

周烟说完走了。

互帮互助?她可没向这里的哪个人求助过。

反而是这里的每个人,都想从她身上榨点什么,‘互’这个字,放在这儿够讽刺的。

好像从周烟要n茶签承诺书时,就已如她料定,n茶会出事。

n茶自从请了假,就再没回来,到现在已经超过四十八小时。糖果内一片混乱。

虹姐昨天就回来了,听说n茶跟人倒班,老板看到来人不是他点的,投诉电话直接打她手机上了。处理老家的事,就足够叫人心力交瘁,n茶还公然违反纪律,让她给客人说半天好听的,她可不得火大,弄得糖果上下全都跟着提心吊胆。

两个小时不到,全员已经开三个会了。

穿着俗媚的男男nvnv吊儿郎当地站成一排,露着长腿和x脯,妆很前卫,全都模糊了表情。

虹姐再问一遍:“谁知道n茶去的那个整容机构叫什么?”

无一答话。

前两天大言不惭的经理看见周烟头都抬不起来了。

如果真的是他给n茶签了假条,没有任何说明,那这责任就得他来负了。

周烟站在人群里,神情淡漠,也没觉得自己未雨绸缪,她只是自私罢了。

这行当的不可抗力和不确定x太多了,要让她相信谁,真的难,毕竟她有时候连自己都很怀疑。

又过了三个小时,糖果老板都惊动了,最后怕事大了他们兜不住,报了警。

刑侦一队队内。

郑智听说是机关那边派过来的活,头都大了:“我们刑侦队没别的事g了是吗?成天去处理家长里短,谁家狗跟猫吵个架都得我们去协调?”

三子给他顺气:“郑队消消气,那边接到报警电话也不能不去啊,本来人手就不够,这天天出警,就忙不过来了,咱们最近案子不多,偶尔帮一把……”

郑智没让他说完:“偶尔?上次东升制药撞车那事,实验三小学生打架那事。还没几天吧?”

韦礼安从卫生间出来就听他在抱怨,戴上警帽:“我去。”

郑智啧嘴:“不是,你迟早把机关那帮人惯坏。咱们是刑事警察啊哥。”

韦礼安跟三子往外走:“刑事警察,也首先是人民警察。”

不多时,警车已经到了糖果门口。

三子看着霓虹牌子叹口气:“算是跟j窝g上了。”

韦礼安笑一下:“走了。”

进了门,糖果h总走过来,客套两句,简单阐述了事情经过,说:“就是这么个情况。”

韦礼安:“把条拿过来我看看。”

h总看一眼身后,“条拿来。”

虹姐赶紧把假条递过来:“警官。”

韦礼安看两眼,周烟,又是她。

他抬起头来,扫一眼前边站成方阵的男男nvnv:“周烟在哪呢。”

h总和虹姐都看过去,帮着找。

周烟自己站出来,走出方阵,站定在众人视野。

韦礼安拿着假条:“这你给签的?”

周烟:“嗯。”

韦礼安:“她有说她去哪了吗?”

周烟:“说是整鼻子。”

韦礼安:“去哪整。”

周烟:“没说。只说朋友介绍的,医生先前在韩国开医院。”

韦礼安点头,说:“你们拿两件她用过的东西,我们采下dna。再把她身份信息交一下。”

又扭头跟三子说:“你去跟他们取,然后给机关那边说调下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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