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听说邸报司里还有这种职事。”
郑虎咬牙道:“钟县令,我家司正的文书,我也给你看了,上面盖着邸报司的印信,希望乐清县衙能够全力配合我,现在城外战事正酣,我没有奢望乐清城里的衙差或者乡勇能够随我出城,我只是想要乐清的兵器,甲胄!”
钟县令今年四十多岁了,在七品县令这个位置上,他想要再往上爬,也爬不到多高了。
跟蒋知府一样,他也怕担责任。
这位知县老爷摇了摇头,开口道:“郑兄弟,沈司正的文书,本县已经看了,但是上面只有邸报司的印信,没有钦差大人的印信,本县若是把城里的甲胄兵器借给了你们,一旦出了什么变故,本县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郑虎急了。
他指着城外,厉声道:“钦差就在城外跟倭寇厮杀,那是朝廷的钦差,大陈的世子!他若是出了什么事,县老爷便担得起这个责任的?!”
钟县令微微摇头,他静静的看着郑虎,默默说道:“郑兄弟,本县并不知道钦差大人在城外。”
他语气平静:“你说的不算。”
郑虎无言以对。
钟平这番话的确没有什么毛病,他这个邸报司组长的差事,只在邸报司内部有用,在外面他就是个无官无职的小人物,他说的任何话,都是不作数的。
这也是沈毅考虑不周的地方。
他对这个时代的基层官员,预估错误。
本来在他看来,钦差在城外,乐清县这边怎么也会尽力配合一下,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地方官员都是能不承担责任,绝对不会承担责任的性子。
郑虎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看着钟平,低声道:“钟县令,我家司正给你的文书上,已经写了他会随同钦差支援乐清,钦差真出了什么事,你绝对脱不开干系!”
“县老爷可能不知道,在下是内卫出身!”
“到时候,我无论如何非告你一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