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无奈道:“师伯,这种话还是不要说。”
“犯忌讳的。”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更无六耳。”
赵尚书面色平静:“出得我口,入得你耳,怕什么?”
“只怕隔墙有耳。”
沈毅轻声道:“而且小侄看来……”
“南渡已经六十多年了,大陈偏安南方的局势,也已经慢慢稳固了下来。”
“在这种时候,想要把仗彻底打起来。”
“有时候,也确实需要一个能下决心的独夫。”
沈参谋
“那彻底打起来之后呢?”
赵尚书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默默叹了口气:“真要把国运,把数以千万计的百姓,一把押上去么?”
沈老爷默默坐了下来,他抬头看了看已经两鬓斑白的赵昌平,心里颇有一些感慨。
要知道,像赵昌平以及陆安世这种读书人,已经是文人集团里的“鹰派”了,这两个小老头,是完全可以用“老愤青”来形容的。
可是即便是赵昌平,对这场还没有到来,但是注定会到来的战争,有些不太自信。
这并不是赵昌平一个人的念头。
大陈举国上下,恐怕都是这个念头。
毕竟当年的世宗南渡,距离现在,已经太久太久了。
六十多年了啊……
到了如今的洪德十一年,或许还有不少读书人提起故都,提起北伐,还会热血沸腾,说到激动处,也会拍桌子把手掌拍的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