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沈毅,见沈老爷面有异色,皇帝再一次皱眉:“沈卿莫不是以为,朕是故意让王兄给齐人扣住的?”
沈毅连忙低头:“臣绝无此想,臣只是觉得,这些齐人……”
“实在是无可沟通,他们能够听得懂的,只有箭矢与刀剑!”
皇帝闻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揉了揉太阳穴,开口道:“王兄是晋王叔的嫡长子,又是晋王府的世子,朕不能让他身陷北邦置之不理。”
“内卫的信毕竟是急信,不能算作公文,朕再等个十天半个月,如果燕都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朕即再遣使者,去燕都迎回王兄。”
“沈卿你回淮安之后,继续练兵强兵以慑齐人。”
沈毅恭敬低头道:“是,臣一定不负圣望……”
“臣明日一早,便动身赶往淮安,此次进宫,便是向陛下辞行的。”
皇帝闻言,走到沈毅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记住朕说的话,淮安近段时间要求稳,不能被那些老头抓住话柄。”
沈毅连忙点头。
“臣省得的。”
入幕之宾
次日一早,沈毅告别家人,动身返回淮安。
送行的人不多,但是也不算少,值得一提的是,除了沈家的家人之外,现任吏部员外郎宋应,也告了半天的假,前来相送沈毅。
这位宋员外,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袱,对沈毅行礼之后,将包袱递在沈毅手里,笑着说道:“子恒,这是岳母昨天与我的秋衣,托你带去淮安交给二弟。”
沈毅伸手接过,然后瞧了一眼这位正在平步青云,前程无量的吏部司官,微笑道:“这种小事,宋师兄找人送来就是了,如何亲自跑了一趟?”
宋应微微摇头:“送衣是一方面,更要紧的是来送一送子恒你,子恒这一年在淮安,为国杀敌,大破齐军,名声已经遍传大江南北。”
“如今,建康一些书馆里,都有说书先生在说子恒破齐的话本了。”
“如此功劳,愚兄心中也是佩服得很,只恨自己是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否则也跟二郎一样,与你一同到淮安去了。”
“师兄说笑。”
沈老爷哑然失笑:“师兄将来,是要封疆入阁的,没有道理去前线与齐人拼命。”
宋应的官升的非常快。
他给赵家做女婿,算起来也才十年左右而已,十年时间,他已经从新进士升到了吏部员外郎,极有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