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 / 3)

,才会决定下步计策,微笑道:“约六十年前,郓州与东莱两地的百姓,决定在这处建一堤坝,以便旱蓄涝排。趁着某年冬旱,水位较低,两地派出水工选址,建了最初步的土基,但又因为工银的问题搁置了下来。第二年郓州东莱春涝,遇上大洪灾,百姓流离失所,存活下来的当地百姓少之又少,再也无人提起。又过去了这么多年,土基埋在河底,当是无人再知此事。”

他又道:“从华朝军队只驻防在赤石渡,而这处少人巡防便知,他们尚以为我们只能以战船过河,其余河段没办法于短时间内搭桥铺路。”

宇文景伦却还有疑问:“这处河床较硬,能不能打入木桩?还有,能不能抢在一夜之内搭好浮桥?”

滕瑞道:“当年只是用稍硬一些的泥土和着小碎石加固垫高了一下河床,我们在木桩的外面套上一层铁锲,便可钉入河床。这处河面狭窄,也是当年选址建坝的主要原因,所以抓紧一些,多派些士兵前来打桩,再架浮桥,估计大半夜功夫,能成。”

易寒点头道:“我们虚张声势,装作要从赤石渡进攻,吸引华军全部主力,再派一些水性好、武功高强的飞狼营士兵潜到对岸,干掉可能前来巡防的华军,估计能成。”

宇文景伦将手一合:“好!华军以为我们要从赤石渡以水军发动进攻,我们就偏从这处过骑兵,然后火烧连营,让他们腹背受敌!”

驻守涓水河以南的华朝军队,由成郡退下来的三万长风骑,和原郓州、郁州、巩安一带的残兵,及临时从东莱、河西赶来的援兵组成,共计八万人马。

桓国铁骑攻破成郡,一路南下,郓州等地也相继被攻下,华军们节节败退,直至退至涓水河以南,方得暂时的喘息。

夕阳西下,长风骑副将田策体格粗壮,身形魁梧,眼神利如鹰隼,站于哨台上。看到对岸战船旌旗飘扬,桓军相继登船,船头盔甲明晃晃一片,心中暗自思忖。

他下得哨台,东莱驻军统领邢公卿大步走了过来:“田将军,他们又打起来了,咱们得去劝劝。”

田策心中惦记着宁剑瑜的嘱咐,微笑道:“邢将军,这架是不好劝的,搞不好还惹火烧身。我看桓国人似是有异动,只怕今晚会发动进攻。”

邢公卿语带不屑:“桓国人要和我们打水仗,那是弃长取短。咱们东莱的水师可不是吃素的。”

他将田策一拉:“郓州和巩安的互相指责,现在动了刀子,你是这里军职最高的,可不能不管。”

田策心中暗骂:你个邢包子,叫我接这个烫手山芋,好向你家主子邀功,当我不知?!

他苦笑道:“怎么管?刘副将的师兄死在谢副将师叔刀下,这仇恨,怕不是我们能够化解的。”

又道:“连议事堂出面,都没能调停好,我们就一边看着吧。”

邢公卿嘆道:“可这样下去,只怕桓国人没打过来,自家倒先斗得血流成河了。”

田策眼光扫过对岸,灵机一动,沉吟道:“既是如此,我就去调停调停,但这二位手下众多,我得多带些人马过去。这里就交给邢统领,桓国人若是攻过来了,邢统领就响号通知,我再赶过来。”

邢公卿心中暗乐,忙道:“田将军快去快回。”

邢公卿见田策带着人马离去,也有些怕桓国战船攻过来,命手下将强弓架起,火箭备下,又检查了一下船头的投石机,方稍稍安心。

听得身后半里处传来震天的吵闹和兵刃声,邢公卿暗自得意。郓州郁州等地驻兵早就不和,前段时间各门派互相寻仇,更是激化了矛盾。自家主子庄王早就下令,让自己不要掺和进去,但要想办法让长风骑吃点亏。田策此番前去调停,定会火上浇油,若是出了啥事,说不定这八万人马,便由自己统辖了。

他正胡思乱想,却听得对岸炮声齐鸣,号角高扬,十余般战船趁着蒙蒙夜色,驶了过来。

邢公卿水军出身,并不惊慌,只是传令,严阵以待。

东莱水师所配硬弓皆在八十石以上,士兵们将箭尖涂上火油,架上强弓,执火在侧,只待桓国船隻再近些许,便行开弓。

悠长的号角响于涓水河上空,随着号角之声,火箭四起,一轮箭雨过后,便是投石机投出的满天石子,溅起高高的水花,方挡住桓国的第一波进攻。

桓国战船退后些许,不多时又再度攻来。邢公卿眼见敌军这次是势在必得,忙命人上高台吹响紧急号角,擂响战鼓,希望田策能及时赶回支援。

田策立于小山丘上,看着坡下的一片混战,又望向河岸方向,微笑转头道:“传令,让弟兄们在林中好好休息,听好咱们自己的号角声,随时准备撤往河西。”

邢公卿见田策迟迟未带兵回援,桓军又攻得甚紧,正有些慌神,部属匆匆奔来:“统领,那边还在打,死了不少人,一片混战,找不到田将军。”

邢公卿无奈,只得继续指挥防御,只盼能熬到援军赶来。

这一战,直进行了大半夜,桓国船隻轮流进攻,却不冒进,双方箭来矢去,火光满天,始终在胶着状态。

滕瑞早看好了星象,自是选了云层厚重,星月皆隐的今夜发动进攻。

眼见战船驶向对岸,易寒面有疑虑之色,宇文景伦笑道:“易先生有话请说。”

“王爷,恕易寒多嘴,滕瑞终非我―――”

宇文景伦右手轻举,止住易寒的话语:“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负手前行,易寒跟上,听着号角齐鸣,宇文景伦嘆道:“五年前,我在上京偶遇滕瑞,便将他引入王府,视为左膀右臂,不计较他是华朝出身,先生可知是何缘故?”

“愿闻其详。”

“因为,他有他的抱负。”宇文景伦悠悠道:“他虽是华朝人,却希望南北统一、民族融合,更希望他的满身艺业能得施展。这样一个治世之才,只要能让他得展所长,必不会让我失望。”

他回头望瞭望战船上卓然而立的滕瑞:“我和先生,终还是站在咱们桓国人的立场上去看待南北对峙、统一天下的问题。但滕先生,却已经是站在了整个天下的高度,选择了辅佐我,来实现他的这个抱负。对他而言,心中已没有了桓国与华国之人的区别。”

易寒嘆道:“滕先生志向高远,令人佩服。可是,只怕他想得太过理想。”

“是啊。”宇文景伦也嘆道:“先不说能不能拿下华朝,就是我们国内,要不要与华朝进行这一战;是偏安于北域,还是以北统南;或是南下之后,以儒学治国还是沿我族世统,都是难以调和的矛盾,前路艰难啊!”

易寒点头道:“不说太子权贵们,就是王爷手下这些个将领,多半想的是攻城掠地,抢过就算。打下城池之后,如何治理,如何安民,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宇文景伦正为此事烦心,眉头轻蹙:“先生说得是,成郡那边刚有军报过来,咱们留的一万驻军颇有些不守军令,烧了一个村庄,激起了民愤,虽镇压下去了,可死的人太多,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易寒道:“王爷得想想办法,约束一下才行。咱们若是攻下东莱、河西,战线拉得就有些长,粮草有一部分得就地补给,万一民愤太大,可就有些麻烦。”

“嗯。”宇文景伦转身,向身后一大将道:“传我军令,攻下东莱之后,不得扰民,不得抢掠,不得姦淫烧杀,违令者,杀无赦!”

夜半时分,远处仍隐隐传来战船的号角之声。

宇文景伦银色盔甲外披风氅,足踏牛皮靴,扶住腰间宝刀,身形挺直,渊停岳峙。他看着浮桥搭上最后一块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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