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自己在一个时辰前才对她说过撬墙角的话,一脸坦然地开口:“徐瑶姑娘,我有一个不情之请,秦长老之si可否由你来调查?”
夜里徐瑶和谢流玉两个人溜进了陆无名的房间,果然把人揍了一顿。
并不是下si手的那种揍,徐瑶手里抓了一把石头,把人吊在院外那棵树上,当靶子一样把手里的石头挨个往他脑门上弹。
一边弹一边学他白天的口吻:“连个nv人都打不过,连个nv人都打不过……”
陆无名披头散发地被吊在树上,只穿了件里衣,石头打在眉心上一打一个红印,到后面整个额头都肿起来,像寿星公。
他恨得咬牙切齿:“你这妖nv……我定要……定要叫你好看……”
“嘘……”徐瑶冲他b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声音小点,被我这么吊起来拿石子扔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吗,你也不想被别人撞见你现在这副模样吧。”
闻言陆无名y生生把即将脱口的咒骂憋了回去,只一双眼中愤恨有如实质般即将喷薄而出。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陆先生你……”
徐瑶回头,月光下和脸还未消肿的越沧海面面相觑。
越沧海:……
他看了一眼被挂在树上的陆无名,又看了一眼站在徐瑶身后环抱着手臂一脸懒洋洋的谢流玉,后退两步,无视掉树上满头白发的老头求救的眼神,目不斜视地转身就走。
徐瑶尴尬地看了一眼树上的陆无名,眼中的怒火已经变成了因为盟主见si不救的不可置信和绝望,原本面目可憎的脸看起来都凄惨了几分。她叹了口气,让谢流玉把陆无名放了下来。
原本准备好让他失忆忘了今晚一切的药丸最终没有被徐瑶拿出来,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一眼陆无名,柔声道:“副帮主哪怕要寻仇,也请记住我的名字,扶风派——徐瑶。”
等走出院门,徐瑶脸上的正经瞬间破功,她深x1了一口气,有些担忧地拽住谢流玉的衣袖:“我刚刚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有什么过分。”谢流玉笑得春风和煦,说出来的话却一句b一句瘆人:“我若是你,就废他武功,断他手脚,把他吊在武林盟门口,日日刀刮剑割,让他求生不能求si不得。”
徐瑶:……
停!
哥哥你崩人设了,你是美强惨不是病娇反派,还我的yan光乐观坚韧nv儿!
徐瑶g笑两声:“你还挺适合去当刑部尚书的。”
谢流玉也笑:“是啊,可惜我爹谋反让我没这个机会了。”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徐瑶望天,生y转移话题:“你说越盟主刚刚怎么见si不救呢?”
“因为我知道徐瑶姑娘你并没有害人之心。”身后忽然冒出一个男声,徐瑶回头,发现越沧海从一旁y影处走出:“陆先生久居高位难免会出言不逊,徐瑶姑娘心有怨气想要发泄也是人之常情,我何必阻拦?”
话是这么说,但越沧海一直没走,就证明他还是心有顾虑,怕徐瑶真激动一个不小心把人给打si了。
“你就不担心陆先生因此失望与你就此离心?”
“不会。”越沧海一脸认真:“他打不过我。”
他看了一眼徐瑶,又接着道:“当然,我也打不过你。”
徐瑶还以为他在自谦,摆摆手:“怎么会,你可是盟主……”
“是真的。”越沧海下巴扬了扬,指指她身后的谢流玉:“不信你问他。”
徐瑶愕然。
谢流玉懒洋洋道:“你倒是实诚,我还以为你会将你内力全失这件事捂着不放,生怕被人知晓。”
越沧海摇摇头:“还望徐瑶姑娘你保守这个秘密,否则武林盟必将大乱。”
“那你何必要告诉我。”徐瑶一脸警觉。
不怪她疑心病,有句话叫做知道得越多si得越早。何况越沧海内力全失这件事在原着里根本没出现过,这种脱离认知的事情徐瑶完全不想沾边,不用想就是个大麻烦。
果然,她听见他接下来道:“因为我想你帮我查秦长老之si。”
又来了!
白天他当着众人对她说出这番话时便被她托辞拒绝了,这种把她架到火上烤的行为怎么看都觉得是不安好心。她才和这人刚见一面,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魅力能够大到让他刚见面就无条件信任。
徐瑶对拿纯yan之t练功的武林盟本来就没什么好印象,更不会觉得身为武林盟主的越沧海会b他们清白到哪里去,所以她只能装傻充愣:“武林盟都查不出来的事情,我又怎么能知道呢。”
越沧海并不意外她的拒绝,他问:“你不相信我,是因为风别杨吗?”
时隔许久又听见这个名字,徐瑶的眉心跳了跳,她的神情冷淡下来:“越盟主是想追究风别杨的si吗?”
“不。”越沧海顿了顿,接着说:“风别杨想要暗害你,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徐瑶露出一副“你是领导你怎么说都对”的表情。
夜se寂寥,越沧海叹了口气,显得人都落寞起来:“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武林盟如今,已不是我想掌控便能掌控的了。你以为我的内力全失是为何,秦长老之si又是为何……如今的武林盟我已经无人可信了。”
“所以你才找我?”
越沧海:“你不属于武林盟任何门派世家,你也与他们毫无往来,甚至你刚杀了风别杨与他们有了嫌隙,你是最好的人选。”
徐瑶沉默片刻,说:“那如果我不答应呢?”
越沧海的瞳se很淡,显得他那双眼中总是没什么情绪,他盯了一会徐瑶的脸,最后笑了笑:“如果你接下来想当盟主的话,你就必须答应,不是吗?”
刚刚被浓云遮盖的月亮重新露了出来,月se中,徐瑶看了一眼身侧的谢流玉,他便读懂了她的意思。
“那就去吧。”他说,“有我在,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