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伤。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着。
人类在ai情里的表现可能有千千万万种。
此刻ai在我和程嘉逸之间的具t表现是——
我生他的气,可是我同样觉得他很可怜,我真情实感地心疼他。
他知道我在生他的气,所以他只能低下高傲的头颅,舍弃尊严,把自己变成小狗的可怜模样,卑躬屈膝地问我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我不知道这是否是我想太多,或许只是我一厢情愿。
可是我就这么想了,人得学会放过自己,没必要和既定事实较劲。
牛n已经撒了一地了,它不能喝了,我哭过之后就得擦g眼泪面对现实,一味地责备打翻牛n的人也无济于事。
我和程嘉逸都没有穿越时空的魔法,我们遇到对方之时都不是完美无瑕的璞玉。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程嘉逸挣来的钱,他愿意给谁花都是他的权利和自由,他没有责任和义务向我交代。
而作为徐珍替身、被送到程嘉逸面前,这对我来说并非是件坏事。
毕竟如果没有遇到程嘉逸,可能现在我还不知道在哪个男人胯下饱受折磨凌辱。
倘若程嘉逸是一个对前任心狠手辣之人,我将来又能落到一个什么好下场?
他是否会为下一个像我的人,对我冷脸相对、恶语相向?
算了吧。
我站在楼道的y影里,望着拐角处透过窗、洒在地面上冷冷清清的月光,转念就在这一刹那。
倘若我要成为神,我应该被愚蠢的世人中伤、被刺痛,这样我才能脱胎换骨,成为超脱r0ut凡胎的存在。
当我站在更高的台阶上,站在最高的天空,世界万事万物都渺小的像砂砾,我为什么要为其中一两个不起眼的蚂蚁而黯然伤神?
简单点来说就是——
我吃我碗里的饭,过好我自己的日子就好。
程嘉逸k裆里那点破事轮不到我c心,我也没必要受他们影响。
我第一反应是生气,但我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和程嘉逸撕破脸。
他陪我来县城的目的是给我买房,我总不能因为发现徐珍持有他的黑卡,傻兮兮地不要房子了吧。
徐珍的出现就是在提醒我,要尽可能在程嘉逸身上获取利益。
所以,我假装原谅了。
我轻声说:“你别等我了。找个酒店休息一下吧,你也折腾一天了。我要陪我爸吃饭。”
你别等我了。
假如我们要去的不是一个未来,我再也不会为你、为自以为是的ai情改变前进的方向了。
我所住的居民楼每层只有门对门的东西两户。
此时我家的房门大敞着,蒋凯乐家的家门也敞着。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无非是蒋凯乐下班回家了,来回穿梭于我们两家之间。
我深呼了一口气,做好要面对蒋凯乐的心理准备,走进自家大门,换上拖鞋。
房间内传来我爸和蒋凯乐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声。
走进我爸的房间,我看到蒋凯乐背对着门,坐在床边,我爸倚在床头。
他们爷俩中间放着小桌板,桌板上摆着两盘下酒菜,两人正一杯接一杯的白酒下肚。
我爸是个酒懵子。
因为穷,因为瘫在床上。
久病床前无孝子,更别提朋友,没人愿意陪他喝酒。
所以在这时,蒋凯乐既充当着他的nv婿,也扮演着他唯一的酒友角se。
看见酒瓶里所剩无几的透明yet,我爸迷离的表情,我知道他喝得差不多了。
瞧见我的身影,我爸傻呵呵地直笑:“你回来了啊。”
蒋凯乐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又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酒。
我应道:“嗯,我回来了。”
我爸有些嫌弃地说:“什么破酒店,还去培训……就去这两天,能学到什么狗p啊。”
出发去找程嘉逸之前,我用的借口是酒店安排去外地培训工作。
我没应声。
片刻后,蒋凯乐站起身来:“爸,我不行了,陪不了了。”
我爸调笑道:“才喝几口啊?是不是看我姑娘回来了,你的心也飞走了?”
蒋凯乐拿起桌上的盘子和酒瓶,轻轻嗯了一声:“两天没见她了。”
听见他们的对话,看着他们的互动,要说我不难受肯定是假的。
我们以家人身份一起生活了半年,怎么可能会完全没有感情?
我走到蒋凯乐面前,伸手,准备接过他手中的盘子。
蒋凯乐微微退后了半步:“不用,我来收拾就好。你吃饭了没?”
我说没有。
他说:“那我把这里收拾了,你去收拾下,去换身衣服,我们去楼下随便吃点。”
我说好。
蒋凯乐离开房间后,我爸还是看着我。
我避开他的审视,随意找了个话题,问他我找得那个保姆做饭怎么样,好吃么。
我爸说还行吧,能吃。
我说那我去换衣服去了。
我爸话锋一转,问道:“真真,你和小乐闹别扭了啊?”
我没说话。
“小乐是个好孩子。你别作,就你这狗脾气,谁能像他一样惯着你啊?”
我反驳说我脾气挺好的,平时我对蒋凯乐也挺好的,他那么穷又有点不开窍,铁憨憨一个,我也忍了他很久了。
我爸笑:“你太敏感了,又犟,认si理。男人都受不了你这样,还是适时装傻点才招人疼。”
我爸说这话时风轻云淡的表情,理所应当的语气,特别让人憎恨——
好似我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就是给男人伏低做小,放低姿态讨他们欢心。
我好想问问我爸,为什么我要委屈自己、改变自己原来的形状,才能招人疼?
别人的父亲都在教nv儿从门缝里看男人,恨不得把全天下长ji8的生物全都看扁了才好。
而我爸,似乎一直在无意识地培养我的「不配得感」
他认为我本身x格不够好,又卖过酒,还给人当过情人,所以我注定无法拥有好的ai情和伴侣。
有男人愿意同我过日子,我就该逆来顺受,感恩戴德,跟在人家pgu后面端屎端尿,甭管那男人对我什么态度。
每当这时,我爸总是不记得,不记得把我压在身下的大伯,不记得我为了攒学费去卖酒、饿肚子不吃早餐。不记得我为了让他住上一个条件稍微好点的疗养院去陪形形sese的男人。
说真的。
我很ai我爸。
他是我活着的支撑,是我所剩无几的亲人,唯一的父亲。
可是我有时候真的会恶劣地想——
si的人为什么不是他啊?
如果当年是他si掉了,我妈是不是会带着我改嫁,我的人生会不会变得好一些?
也许不会。
也许我妈会丢下我,直接和别的男人跑了。
我还是会成为没人要的拖油瓶,被我大伯大娘嫌弃,再次走上这条路。
可我每次听见我爸教育我说要温柔、要t贴、要做个善解人意的妻子。
总是会忍不住会想,si的人为什么不是他?
我特别想抓住他的衣领问问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