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后,我告诉程嘉逸家里的淋浴开关往左转是热水,往右转是凉水,然后慢吞吞地走出了卫生间。
我转身走掉的步伐相当缓慢,像电影的慢镜头。
在心底暗暗期待着程嘉逸会像以往那般挽留我,抓住我的手腕。
我本以为我们不会za,但会「做恨」
程嘉逸会将我压在淋浴头下,任由热水劈头盖脸地从头顶浇下来,浇在我们缠绵的r0ut上,他会恶狠狠地挞伐我的下t,怒气冲冲地告诉我:「你不是想要孩子么,那我给你一个。」
毕竟程嘉逸昨天才刚说过,「如果你不能ai我,那就恨我好了。」
哪知,这人一点儿也没按照霸总的套路出牌,就这么平静地目送我走出了浴室。
我走了,站在门口好一会儿都没听见里面发出任何声音,又转身回来。
程嘉逸站在原地,像是料到我会回来似的,面无表情地望着我。
我意识到自己中计了,有些尴尬。
于是没话找话,指着架子上的沐浴r说:“那是沐浴露,别和洗发水ga0混了。”
程嘉逸抿起唇角,神se冷傲:“我认识字。”
我垂下眼帘,轻轻地哦了一声。
心跳莫名其妙地加速了,像个十几岁的少nv,站在家门口依依不舍地和恋人道别,期待着被对方挽留。
结果程嘉逸先转过身,背对着我,脱掉了内k,打开淋浴。
回到房间后,我拿起手机,查看新增好友的朋友圈。
他的朋友圈只有一条横杆。
我更倾向于他是从来不发朋友圈,而不是屏蔽了我。
就像我的朋友圈也是空白的。
我点开他的头像。
是灰se调的海洋。
我不知道具t是哪片海。
可我无端认为那是冰岛的海,他曾许诺带我去的地方。
正当我聚jg会神地检视手机屏幕时,房门口传来了声响,我立即退出了页面,有些心虚地抬眼看了看来人。
程嘉逸ch11u0着身t,刚洗过的黑se头发全部拢到了额后,发梢还sh着。
晶莹的水珠顺着发丝滴落。
像一个刚做过造型,准备拍时尚大片的忧郁日系男明星。
我突然好羡慕青春期时能和程嘉逸做同学的小nv生——
他今年已经31岁了,气质本就清冷出众。
像柔美的水仙,像桀骜的白杨,也像皎洁的明月。
既有成熟男人的xx1引力,却也矛盾的拥有与年纪不相符的少年感。
相信十几岁时穿着贵族学校高定校服的程嘉逸,定是人群中鹤立j群的存在。
我隐约记得刚给程嘉逸当情人没多久时,曾闲的无聊,在网络上搜索过程嘉逸。
在微博看到来自他们高中官博的亲自认证:「嘉汇天地的总裁是我们学校的校草。」
当时评论区点赞最多的一条评论是:
「是程嘉逸么?如果是他的话,那是真的帅。他在的那几年,我们学校早恋的小情侣都没以前多了,因为几乎全校nv生都在暗恋他,想把他ga0到手hhh」
……
我的视线下落。
落到男人g0u壑分明的腹肌处。
眼前这幅美男出浴图,我明明已经看过了很多遍,可每一次再见到,心脏还是会扑通扑通地狂跳。
我经不住诱惑,贪婪地再多看一眼,又一眼。
目光不受控地附着在他胯部。
其实相对于大众审美的宽肩和腹肌等,我更喜欢程嘉逸薄又窄的胯部,总觉得那两块骨头连接的皮r0u劲瘦有力,摆动起来,有种雄x独特狂野的x张力……
程嘉逸低下眼睛,在半空中jg准无误地抓住我的眼神。
唇角浮现出一抹玩味的弧度:“看什么呢?”
我慌乱地挪开视线,心跳快到难以负荷,喉头也又热又痒,假正经地清了清嗓,yu盖弥彰地说:“没什么。”
我赶紧站起身来,从男人压迫感十足的视线下逃离:“我去洗澡了。”
我很快冲了个澡,返回屋内。
室内冷飕飕的,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抬头望向空调挂机ye晶显示屏,上面显示的温度是18度。
而程嘉逸仿佛身处截然不同的世界,好似沐浴在温暖的春风下,倚靠在床头,气定神闲地在和某人打着电话。
不怪他不背着我,我家没有专门供他打电话的私密空间。
我倒是不像之前那样,例如听到程嘉逸和妻子打电话时温柔的语调,看到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笑颜,会感到强烈的酸涩难过和委屈。
但瞧见他嘴角微微上扬的样子,还是隐隐有些不舒服。
我们不是刚吵过架吗?
他刚刚怎么不这样对我笑?
他难道不知道,只要他略施美se,我就会没骨气地投降吗?
我x腔里憋着一gu邪火没地方撒,板着脸,按下了x1顶灯的开关。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我凭借对房间布局的熟悉,和床上程嘉逸手机散发出的微弱光亮,走到床边。
我的床是靠墙摆放的,床宽一米五,程嘉逸往里面挪动身子,给我腾出了一些位置。
我躺在外侧,刻意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白天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晚上程嘉逸也没有让我好好睡过一觉。
现在回到自己的房间,闻到熟悉的味道,我的头一挨到枕头,困意源源不断地侵袭着我,眼皮变得沉重无b,再也顾不得程嘉逸和谁打电话,没心思算计那点关于情ai的破事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我冻得受不了了,裹紧棉被,本能地朝着床上唯一的暖源靠近。
在睡梦中,我泛舟在春日午后的湖面上,yan光照耀我的身t,温暖而惬意。
不多时,远方依然yanyan高照,近处的天空却飘起了绵绵细雨。
我的嘴巴被春水濡sh。
我轻轻尝了一口,竟是柔软,甜美的滋味。
察觉到我的逆来顺受,雨点越来越密集,变成了激情的,狂热的,愤怒的。
我逐渐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缓缓掀起眼皮。
在黑暗中,我分辨出程嘉逸身上独特的东方木质调香气。
他啃咬着我的唇和下颌,而后移到我脖间,用齿尖扼住我的动脉,咬牙切齿地责问道:“任真,你怎么睡得着啊?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我尚未完全从睡梦中ch0u离,大脑一片混沌,下意识疑惑地“嗯”了一声,不明白程嘉逸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片刻后,我脑海中闪回过似曾相识的对话——
半年多以前,和程嘉逸闹掰那夜,我质问他怎么可以睡得好。
过去和现在对b。
双方的身份发生了调转。
我有种多年媳妇熬成婆之感,不禁喜从中来,笑道:“有什么问题吗?该吃吃,该喝喝,啥事……”
我话还没说完,便被程嘉逸用嘴堵住了话音。
他掐住我的双颊,把我的唇瓣衔在嘴里又吮又咬,蛮横疯狂地掠夺我唇角的氧气。
像是在征服,也像是在泄愤。
我不得不张开一条唇缝呼x1,却被他趁虚而入,将舌头探进我的口腔,绞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