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深深触动了我的内心。
我何尝不是常常这样想?
我一身尖刺。
却把我最柔软的肚皮、最脆弱的模样展示给我ai的人。
被ai的人却拿着刀,深深刺中我x口,还要把我扒皮ch0u筋,碎尸万段。
ta这么做了。
临了,面对我腐烂的碎r0u,还得意洋洋地教育空气说:“看,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不要把肚皮亮给每个人看。”
明明我只给ta看了啊。
ta却指责我是个n情的人,指责我想要同情和关心。
而无法理解,我只是平等地渴望被ai。
我早就知道ta浅薄,知道这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没有人会迁就我。
可我总是隐隐期待着,ta和那些烂俗的人不一样,ta会懂。
我aita,想要被ai。
为什么ai也分高低贵贱,我就该扮演被辜负的角se?
我以前有多讨厌程嘉逸高高在上的样子。
此时此刻就有多ai在这个小诊所,陪我在泥潭中生活的程嘉逸。
我又哭了。
程嘉逸再帮我擦眼泪。
明明他的声音也颤抖了,却调笑我说:“哭什么啊?像个打防疫针的小宝宝似的。”
我表示认同:“我本来就很矫情。”
程嘉逸说:“不是矫情,是脆弱。我以前不是把你形容成树吗?我说,好像不用管你,你来年还能重新发芽,再次长成枝繁叶茂的模样。”
“后来,我们分开后,我才发现我错得离谱。你是蒲公英啊。纯白的,透明的,脆弱的。生若浮萍,命似蜉蝣,命运的飓风把你吹到哪,你就到哪了。你不是作,是你能怎么办呢?”
我的眼泪更汹涌了。
程嘉逸换了一张新的纸巾给我擦眼泪。
他说:“任真,我没有嫌弃这个县城。看着这里的景象,我恨命运。恨命运的安排,恨命运对你不公平。我想把这里铲平,要这座城的人都为你的过去陪葬。可是我做不到。所以,我只能像只刺猬,蜷成一团,表现出不好惹的模样。”
泪水像倾盆大雨一样击打在我脸颊。
我完全失态了,抬起双手捧住我的脸颊,不让程嘉逸看到我狼狈的模样。
程嘉逸轻轻抓住我的手,提醒我手背上还埋着针头。
他抬起膝盖,稍微调整了一下我坐在他怀中的姿势,像哄小婴儿熟睡一样,轻轻拍着我的脊背。
我流g了眼泪,出了一身汗,他便一直给我擦。
等我平静下来之后,喝了几口水,哽咽着告诉程嘉逸:“其实我在跟你闹别扭,我很介意徐珍的存在,还有她说的那张黑卡。”
程嘉逸把我抱紧了,无声叹息:“宝,你觉得我昨晚为什么要跟你回家?”
我撇起嘴:“你想c我?在各个场所c我?”
程嘉逸的脸僵掉了:“是,我就是把ji8当脑子用,天天只惦记着k裆里那二两r0u的事。”
我问那到底为什么。
程嘉逸:“昨天我想了很久,该怎么跟你说我和徐珍的过去,但后来你睡着了,我误会你不在意了。我也很生气,气你说ai那个姓蒋的。你怎么能ai他啊?”
我张了张嘴巴,讪笑道:“那气氛烘托到那了嘛。我总不能说我从来没ai过,让他误会我只是想找一个不花钱的保姆,给我爸洗澡。”
程嘉逸抬起头查看悬在铁架上的点滴瓶,说:“等会儿我们去酒店吧,回去了我再跟你说,快滴完了。”
可能是因为刚打了点滴、药物起作用了。
也可能是因为刚哭了一场、我和程嘉逸把话说开了。
尽管也没说得特别清楚,但程嘉逸说的那些只言片语,以及他的表现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安慰,我突然没那么在意徐珍和那张黑卡了。
从诊所走出来,呼x1到新鲜的空气,感受到秋日暖yan的热烈,我的jg神和心情豁然开朗。
我问程嘉逸中午想吃什么。
他大概能通过我的表情和语调察觉到我的心情变化,笑看着我,问我有没有推荐的饭馆,这里有什么特se美食。
我们县城回民很多。
回民不吃猪r0u,所以养殖牛羊的更多,清真饭馆占b更大。
我问程嘉逸能不能喝羊r0u汤,会不会介意羊r0u有膻味。不然去吃辣子兔也可以。
听到我说吃兔子,程嘉逸拧起眉,刻意压低了声音,用略显粗狂低沉的男x嗓音调侃道:“兔兔那么可ai,怎么可以吃兔兔?”
我夹起嗓子:“兔兔那么可ai,勉强算个热菜,不ai吃你就滚蛋。”
程嘉逸斜睨了我一眼:“你让我滚蛋我就滚蛋?你算哪个小鹌鹑蛋?”
我:“我不是鹌鹑蛋,照样能把你耍的团团转。”
程:“为此我感到深深地不安,吓得从此不敢吃晚饭。”
……
我俩又即兴掰头了一阵。
最后我提醒程嘉逸,县城里的饭店卫生条件都不容乐观。
“不g不净,吃了没病,”我这么说。
程嘉逸坦然一笑:“我是不会在路边饭店吃东西,但我也不是喝露水、吃金子长大的。留学时我也吃过不l不类的白人餐,我不信还有b那些更难吃的东西。”
于是,在我的指路下,我和程嘉逸、再加上司机小杨和助理祁梦,四人开车去了县城一家很有名的羊r0u汤馆。
尽管已经临近下午两点,但饭店里依旧熙熙攘攘挤满了人。
和去诊所时差不多。
当我和程嘉逸并肩走进饭店,餐厅里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望向我们,世界仿佛有一瞬间的消音,像电影画面被人为按下了暂停键。
程嘉逸神se有些不自然,低头俯身,凑到我耳边:“我真是服了。在这里,我跟一绝种恐龙似的,路过的狗都得多看我一眼。”
我抿嘴偷笑:“因为你长得太帅了,他们没见过你这么帅得惊为天人的。”
程嘉逸的脸se更古怪了:“这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你不是烧傻了吧?”
我笑,用手背蹭了蹭程嘉逸的手背,本想握住他的手,给他安慰。
他先我一步,反握住我的手,用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我的手背,温柔地询问我手背上的针孔还疼不疼了。
我高高扬起唇角:“不疼。”
我们站在柜台点单,要了一些凉菜和四份羊r0u汤。
店里有卖现烤烧饼的。
我问程嘉逸要不要吃烧饼,现烤出来的焦脆的饼,洒满芝麻的那一面特别香。
程嘉逸说那就买几个。
找了一个空桌落座。稍微等了一会儿,热腾腾的汤和现烤的烧饼被服务员送上桌,程嘉逸用祁梦提供的消毒sh巾擦了擦手,从竹篮中拿起一个烧饼撕开,把洒满芝麻的那一面递给我。
我有些震惊。
迄今为止的人生中,从来没人会把“洒满芝麻的饼皮”分给我。
对上我的眼神,程嘉逸倒是十分自然地问:“你不是说这一面很香?”
我美里美滋滋的,却口不对心地调笑道:“狗不是都护食吗,你怎么是那只例外?”
程嘉逸被气到吹鼻子瞪眼:“那你还给我。”
我张开血盆大口,咬了一口饼皮:“我才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