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塞进去不行?偏要来抢普选名额,也不嫌累。”
陈碧荔眉毛一拧:“你说什么?”
这男兵估计是不怎么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下巴一抬指了指宁昭同的背影:“还能是谁。”
陈碧荔走近了一步:“你什么意思?”
男兵愣了一下,没想到这nv兵竟然不是阶级朋友:“……哦,没说什么。”
“你说清楚!”陈碧荔拽住他,怒道,“什么叫直接找人把她塞进去,你”
“哎怎么还动起手来了!”男兵嚷起来,咬住她的话头,“你别仗着教官都向着你们就欺负我们啊!我就开个玩笑,用不着反应那么大吧!”
这话术实在是狡猾,众人齐齐看过来,屈峰听见几个关键词,心里咯噔一声。
陈碧荔两辈子都没见过敢在她面前玩弄这种把戏的,一时间火气简直要烧到脑门,骂道:“你”
“阿荔!”宁昭同连忙叫住她,“吵什么呢?”
男兵脸se微微一变,陈碧荔转过头,压抑着怒意:“他说你是”
“阿荔!”
宁昭同又叫了一声,看着她的眼睛。
陈碧荔怔了一下,而后咬着唇沉默下来。
陛下都知道的。
然而宁昭同能把事情轻描淡写地揭过,这男兵那一番话却不能不处理。人堆里走出个nv少校,左右看了看,稳重的目光落在男兵身上,问道:“你说,‘教官向着你们’,是什么意思?”
少校姓王,叫王芝颜,是中国都没有属实有点丢人,所以淬锋将之戏称为0奔。
屈峰b了个大拇指。
“啊,就六个?”陈承平诧异,“六十个?”
“60以上,”屈峰苦笑了一下,“到最后都打上头了,完全记不起大训要求是什么了。”
陈承平笑骂一声,倒没觉得很出乎意料,因为这事儿往年也多,只是今年规模尤其大:“整t情况呢?”
“一个两个的还是不少,三个和三个以上的就很少了,拿到四个的有俩,五个的有一个,荀真。”
陈承平对这名字略有印象:“哦,记得,东北的兵。”
“籍贯不是东北的,”屈峰回忆了一下,“哦,河南人。”
“怎么那么多河南人,”陈承平吐槽了一句,回头指了一下隔壁篝火旁的陈碧荔,“我记得这丫头也是河南的。”
陈碧荔脸很臭,理都不理副参谋长。
陈承平丝毫不介意,本来他就不是真想搭理陈碧荔,看她不理自己,很是顺理成章地把目光移到边上:“是吧?”
宁昭同打量了他几眼,微微一笑:“对,新郑人氏,三朝上卿家的独nv。”
陈承平哧了一声:“好他妈矫情,啥意思,她家很有钱?”
“不是,”宁昭同摇头,“是很有钱也很有权。”
陈碧荔拎起拳头锤了她两下,被宁昭同接进怀里。
这下大家看过来的眼神都很惊异了,杨洎贤开玩笑:“藏得很深啊小乔姑娘!”
陈碧荔气得小脸鼓鼓的:“她胡说的!你们别什么都信啊!”
这丫头实在长得漂亮,大家都很面子地笑了一通。陈承平又问宁昭同拿到了多少个徽章,宁昭同还没开腔,屈峰笑着赞道:“小宁拿到了三个,很厉害了。”
屈峰那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就是出息”的模样给宁昭同看得有点食yu不振,可陈承平一副压抑着与有荣焉的样子,惹得她实在想笑。
以及,篝火的光映得男人粗糙的面庞都柔软起来。
好想亲他。
再过了十来分钟,剩下的几个陆陆续续到了,陈承平厉声叫了一句集合,地上歪歪扭扭的人群很快就整好了队。
当年宁昭同听陈承平吹自己训话很凶,次次都要说哭两个,当时不信,现在觉得可能是真的。
他不是骂人脏,他是说话诛心:你犯的错从来不只是你犯的错,你的错误需要整个团队为你买单,所以你的慨然赴si是荒谬自私的,而你的大义往往会害了队友的x命。
宁昭同在边上听着,没把那些帽子往自己头上盖,却一一地把话听进心里去。而面对周围那些怒火和轻蔑,她觉得,他们可能还没真正意识到,他们的前路究竟是什么地方。
没关系,孩子们。
她在心里轻声道。
他会告诉你们一切,用眼泪,用疼痛,用鲜血。
这样,才不至于用生命来偿还轻佻的代价。
第二月,填鸭式教学,宁g事的选拔生涯高光。
“这脑子是真好使啊,”陈洁明跟聂郁感慨,“不止是处理信息的速度快,那玩意儿是能练的,她这是通路就跟其他人不一样,对答案有一种天生的敏锐……我说句不该说的,她居然是文科生?”
聂郁很好脾气地做了一点反驳:“在某个领域做到顶尖的人,都不能以常规模式去看待。”
“是这个意思,我觉得她去ga0技术也绝对是一把好手,”陈洁明多夸了两句,试图洗掉自己往日的偏见,但依然忍不住纳闷,“她怎么就看上老鬼了。”
聂郁失笑:“队长挺好的啊,一直很有nv人缘。”
“宁g事那是普通nv人吗?”陈洁明轻哼一声,“老鬼嘛,我不说多了,现在还好一点儿,当年那糙得,男人都看不下去。我们说他他还来劲,说男人一条帕从头擦到胩,有回拿屈哥洗脸的毛巾擦脚,让屈哥追了三十公里。”
聂郁笑得肩膀直颤,倒努力撑着厚道人设:“改了就好,改了就好。”
“就老鬼g那些出溜事儿,我挑那么一件两件跟宁g事说,他俩指定得吹,”陈洁明略有几分得意,“也就是老子不是那种人……”
聂郁拍拍他的肩膀:“友情提醒,你打不过队长。”
陈洁明:“?”
我这……这这这我也妹说要跟他动手啊。
17届翻过年就要进入成熟服役期了,屈峰给了准信儿,都没问题,这几天几个人就有点心情去看选拔的热闹。
傅东君是从装甲车底下把宁昭同拎出来的,陈洁明在后面看着两兄妹斗嘴,忍不住跟迟源儿吐槽:“这丫头有时候是真够轴的。”
迟源知道陈洁明的意思。
第二月填鸭的目的说糙一点那就是填鸭本身,是用超负荷的信息给兔崽子们加压,也能对接以后的非有意注意训练。
那些项目里的很多东西,就算对迟源他们也不是yx要求的,b如装甲车修理这事儿,说选修都是抬举了。就这丫头仗着自己常规任务完成度高,还自发给自己加担子,有点休息功夫就拉着后勤老哥过来了。
合理,卷王到哪里都是不招人待见的。
迟源笑了一下:“陈哥,你叫丫头,我得叫姐。”
陈洁明还真没想到:“她b你大?”
“这倒没,她97的我95的,”迟源为人好交际,当年就有个“档案馆”的名号,各种信息了解得都是很全面的,“但是不叫姐就得叫嫂子了。”
陈洁明一噎。
那倒是。
倒也不是叫嫂子不行,但她还在参加选拔,一声嫂子出来,总觉得影响不好。
迟源看他那意思就知道他误会了,也没想解释,压低声音:“哎,陈哥,你说宁姐能留下来吗?”
陈洁明诧异:“她留下来g啥,ga0政工不爽?”
“……也不是,”迟源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