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婉根本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她一脸无奈躺在床上,哭笑不得,一个裴善也就罢了,怎么现如今她好像连芳兰都控制不住了。
舟杉对桃婉的紧张都藏在心里,听芳兰说她不适,更是跑得b什么时候都快,急忙忙请来了大夫给桃婉看症。
桃婉本就没什么病,不过是一夜未眠,大夫来看自然也不会看出什么病症来,只不过看芳兰如此紧张,便开了几贴滋补的药。
桃婉听了不由得在心中叫苦,她最怕就是苦,莫名其妙便给自己招来了几贴苦药,这账便被她一并算到了裴善的头上,对裴善更加气上了几分。
只桃婉实在低估了裴善气人的能力,芳兰辛苦熬了药,桃婉实在怕那中药的苦味,这便想要将药偷偷倒到窗外去,喂了那窗下的盆栽,只不过就在桃婉撑开窗户yu倒药之际,双手环x的裴善不合时宜的现身,总是板着的一张脸却难得露出几分兴致,看着桃婉。
“怎么,你想喝?”桃婉看到裴善就气得牙痒痒,这厮明明生的一副好皮囊,浓眉大眼一脸正气,可却叫她越看越生厌。
“裴某只是想劝桃婉姑娘莫生事端,安分守己。”裴善奉了姚菁的命令要监视桃婉的一举一动,不仅要尽职,还要苦口婆心的规劝桃婉。
他知道桃婉的底细,昨夜那出他也看得出来桃婉的目标是他,只是他不解,桃婉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谁人说这话对于桃婉来说都是一番好意,但裴善说这话在桃婉听来就是ch11u00的挑衅,桃婉气得直接将药倒了之后就用力关了窗,半字不回应裴善。
他想要她安分守己,她偏偏就要惹是生非,反正她不是要背弃太师府,镇北将军府她还是乖乖的嫁,只要不去碰那底线,天塌下来也还有周韫顶着,她怕什么!
如是风平浪静了几天,且不说裴善,只说芳兰、舟杉两人是丝毫察觉不出来桃婉在酝酿着大事,他们对她可谓是毫无防备,si心塌地,就连桃婉说一直待着老宅实在无聊,不如趁着今日天气好到郊外踏青,他们都欣然应下,丝毫没有怀疑这当中是否有诈。
让芳兰准备了些水果糕点,舟杉驾车,一行三人便出了城,到郊外去踏青。
裴善虽然没有跟他们一起,但桃婉很清楚,裴善绝不可能就这样任由自己脱离他的监视,他指不定是躲在哪棵树上盯着自己呢。
桃婉心里有了主意,她不怕裴善不跟,就怕裴善不来。
“婉儿姑娘,此处景se真好。”许是这几日大家都在老宅里闷坏了,芳兰这会儿显得要b在宅里时活跃了许多,似那展翅的蝴蝶翩翩飞舞在花丛之中。
“是啊,这里的景se真不错,难得今日我们出来踏青,你们都放开怀些,不过若说要玩得尽兴,那不如我们来一个小小的b赛,如何?”桃婉的脸上也展露了一副欢容。
她喜好鲜yan,衣裳颜se多为粉为紫为红,今天穿了一身淡紫,在这万千花丛里竟也不逊se,娇yan如修炼成jg的花仙子一般,笑起来更叫人一见倾心。
舟杉站在不远处守着马车,看着一脸娇俏的桃婉,心里的暖意流淌过了一阵又一阵,不知不觉视线都跟随着她而行,似入迷了一般,直至芳兰过来喊他,且连喊了好几声,他才缓了过来,自觉失态有些尴尬问道;“怎么了?”
“婉儿姑娘说叫上你,一块儿来玩游戏。”芳兰应了桃婉的请,过了喊舟杉,虽然不知道他发什么呆要叫好几声才应,但毕竟游戏嘛,一定是人多才热闹,这便也不跟他计较了。
“可我要看着马车。”舟杉有些犹豫,是很想加入,但他还记着自己的职责,此处虽说是离淮城不远,但毕竟是在外头,万一马车被贼人牵走了,可就麻烦了。
“婉儿姑娘就猜到你会这么说,她让你别怕,说是有人会给我们看着车的。”芳兰虽然也好奇桃婉说的那个‘有人’是谁,不过她不肯说,她也不好再追问。
“但是……”舟杉的忧虑还没解除,芳兰已经不耐烦了,抓着他的手腕,催道:“别但是了,你一个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快走,婉儿姑娘在等我们呢。”
芳兰拽着舟杉一起走到了桃婉的面前,只见桃婉一脸笑意盈盈,并将一块鱼形玉吊坠展现到两人的眼前,说道:“我们就来b赛谁摘的花颜se最多,胜出b赛者就可以赢得我这块吊坠。”
静静躺在桃婉手里的那块玉吊坠成se纯正,就是外行人也能看出其价值不菲,桃婉出手这么阔绰,芳兰舟杉都不免有些惊讶了。
“婉儿姑娘,你这奖励也太贵重了,我们……”芳兰与舟杉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便由芳兰负责开口。
“怎么,你们觉得我一定会输?”桃婉带着一脸神秘浅笑,如此一句反问便叫芳兰和舟杉都怔住了,确实。
既然都无异议,b赛便就开始了,芳兰一声开始,三人都各自散去,去寻各种不同颜se的鲜花,桃婉以游戏为由实则是有意要远离他们,她越走越远,直至完全见不着了,桃婉更是撒腿就跑。
桃婉这是要逃,裴善自然不能放任,迫不得已现了身,追向了桃婉。
“哎呀。”
裴善一路尾随,只桃婉并没有跑出多远的路,他便听到了桃婉发出了一声惊呼,似遇到了什么意外。裴善加快了脚步,很快便追到了桃婉,发现她跌坐在地,小脸一阵煞白。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裴善看着一脸苍白跌坐在地的桃婉不由得挑了挑眉,语气颇是不善问道。
“我,我刚刚好像被蛇咬了。”似惊慌过度,桃婉的声音颤得险些都要听不清。
裴善闻言不信地挑了挑眉,视线在桃婉的身上扫视了起来,最终是在她的脚腕上发现了一处像是被蛇咬过了的痕迹。
痕迹处有浅浅的血迹,裴善皱了皱眉,蹲下身一把抓住了桃婉的脚腕,将她的白袜脱下,查看她被蛇咬了伤口。
是有两个牙印,摁下有血渗出,但就此不能判断,咬了桃婉的是不是毒蛇。
“呜呜,我觉得头好晕,我一定中毒了,我是不是要si了?”桃婉一副无助可怜,想到伤心处,竟哭了起来,单薄的双肩颤抖看着颇是一番我见犹怜。
“哭什么,把毒血放出来就好了。”裴善似有些不耐烦,说罢便从靴中ch0u出了一把匕首,要划向桃婉的脚腕。
桃婉被吓得不轻,忙地伸手拦在了自己的脚腕前,哭腔夹杂着愤怒道:“裴善,你再怎么讨厌我也不必这样毁我吧!”
“我是救你怎就成了毁你?”好大的脏水泼来,裴善被浇得莫名其妙,他看桃婉越发不可理喻。
“你在我脚上留下这样狰狞的伤疤,日后我嫁到了镇北将军府我怎么解释,我不要!”桃婉当然知道自己这番取闹简直无理到了极点,但她就是要激裴善,给他下套。
“那你就坐在此处等si吧。”裴善确实被桃婉激到了,也不多加劝阻,直接便收了匕首,甚至撂了狠话。
“si就si,我看我这样si了,你回去怎么跟夫人交代!”激将法在某种特殊情况下也能借力打力,桃婉一点都不虚,就跟裴善叫嚣着,只是她越表现得激动,那脸se就越苍白,一副毒发攻心,就要撒手人寰的虚弱。
裴善沉默不语,俨然是被桃婉戳中了痛处,别的且不说,但桃婉若si了,坏了太师府的大事,确实不好跟夫人交代。
“不放血,那你想如何?”裴善静了静,压下怒火道。
“你帮我x1出来。”桃婉得逞,忍着笑意,径直将脚伸向了裴善,话说的毫不委婉,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