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终于倚进了他怀里,g道:“我来都来了,不如今天就……”
话还没说完就被贺伽握住肩膀推开:“不用了,今天没兴致。”
姚清云被下了面子,有点恼了,冲着贺伽重重地翻了个白眼,气哼着转身离去:“你到时候可别求老娘给你解解馋。”
贺伽没说什么,任她嗔了。
等姚清云的司机接上了人,发动车子离开后,他才又抬头去看生了簇矮丛的那段路。
那里本来立着一道纤细的身影,可等他现在去再去看时,那里却又已经空无一人。
玲珑风一样地刮了出去,又在极快的时间回了谢章的修车厂。彼时谢章已经又投入了新一轮的修检工作当中。
她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进来,谢章却对她视而不见。
既不和她打招呼,也不问她去了哪,做了什么。玲珑竟然觉得他这幅模样有趣,盯着他看了一会。
他下午要做的事似乎非常多。
一会躺在滑板上钻到车底下,一会又钻出来,上手去拆卸车轮。
他的手臂果然如玲珑之前想的那样,抱着重物就会高高地隆起,所以拆卸搬运都十分轻松。
他忙得满头大汗,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脸上不小心蹭到的灰尘痕迹也因为汗水流淌被冲淡了许多,只剩下浅浅的一道。
他的目光专注而严肃,仿佛手上在做的是什么严肃至极的工作。
单手提着拆卸下来的轮胎走过来,路过另一个工作台的时候有员工叫住了他,似遇到了什么问题。他便停下脚步,将轮胎放在地上,跟着那员工又钻进了车底。
不多时,他又钻了出来,抱着车胎进了仓库。
直到仓库完全将他的身影遮住,他才呼出了x口一直憋着的那口气。
她一直盯着他看,想不察觉都难吧?
他一面提着车胎往里走去,一面胡思乱想着。
而外面的玲珑却陷在另一番思索当中:他怎么这么大的力气?瞧着那些员工和他差不多的身高t型,别人都是抱着轮胎,他却单手就能举起轮胎。
忽地,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员工们都在忙腾不开手,谢章也在仓库里,听见电话响了,探头出来看着玲珑,用眼神示意她去接电话。
可没想到玲珑接住了他的目光,懂了他的意思,却并没有要去接电话的意思。
只见她撇撇嘴,偏头错开:“哼,那电话脏si了,我才不要碰!”
谢章一愣,只得出了仓库,一面摘下手套往办公室走去。
只是等他到了,电话却已经挂断了。他无奈又出来,却瞧见始作俑者正下颌微微扬起,满脸狭促地看着他。
她耸耸肩,两手一摊,歪着头道:“谢章呐,你可真是太慢了。”
这近似于ai语的一声抱怨却让忙碌不止的员工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里的活,隔着数辆车也要交头接耳,挤眉弄眼。
玲珑就这么负手在原地看着,什么也不伸手,是不是地还要笑眯眯地去撩一下认真工作的谢章。
快到下班的时候,门外又进来了一个人。
修车厂里的人似乎和这人很是熟悉,直接将人带到了办公室:“王哥,你先坐着,我去找谢哥过来。”
那员工“噔噔噔”跑出去,不多一会就把谢章带了回来。
“王哥,谢哥,那你们聊,我先出去忙了。”
谢章颔首,合上门的时候还是招手让玲珑进来了。
被称作“王哥”的男人惊讶问道:“谢哥,这是……?”
谢章抿唇,介绍道:“这是我朋友,今天来我厂里看看。”说完连忙岔开了话题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王哥这才道:“是这样的,你之前主设的那款汽车现在已经进入了测试阶段,但我们现在遇到了一点小问题,所以负责人让我来问问。”
说到感兴趣的工作,谢章眼神亮了几分,问道:“图纸带了吗?拿来我看看。”
王哥便将测试的结果还有之前谢章提供的图纸拿出来,二人对着一堆文件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
玲珑本以为又是什么有趣的事,可听了许久都听不懂,渐渐地就开始神游天外去了。
那边讨论终于结束,王哥感叹道:“你什么时候能回公司上班啊?你的职位何总一直还给你留着呢。”
谢章心知哪有什么一直留着,不过是招不到更合适的人罢了。
他之前一直和王坤同一个公司,俩人进了同一个项目组。谢章是汽车工程师,而王坤则是一直跟着他学习的助理工程师。
后来谢章父母去世,他因为念旧,想要留住父母工作和生活的痕迹,便辞了工作,专心经营着父母留下的汽修厂。
正如三年来,他不曾改变过家里的装饰一样,这个汽修厂的装饰乃至员工他也一点都没有改变。
而原来公司的那边,因为一直招不到谢章这样的高级工程师,所以仍旧特聘谢章为特别顾问,还是负责同样的项目,但可以不用每天在公司上班。
果然听见王坤这么问,谢章没有多作犹豫就答道:“人可以慢慢招,我这边一直都很忙,可能不会回去了。”
王坤应了句,心中却对失去了这么耐心的指导老师而遗憾。
谢章专业能力扎实,教授他们下面的人也是系统而又耐心。不夸张地说,跟着他学习一年,再跳槽都能增加不少的资本。
这便是成年人在社会当中的利益考量。
王坤走后,谢章终于能看向一直安静坐着的那个人。
见她闭着眼睛靠着椅背上一愣:就说她怎么可能安静地在这里坐这么久?
他脚步轻缓地走向她。正要伸手去碰,刚带她回家时想要偷偷给她盖被子,却被她捉住的窘迫场景不期然又闪回了脑海,他伸出去的手又y生生地顿住。
恰在这时,玲珑睁开了眼,问道:“他好像是真心邀请你回去的,你为什么不回去?”
对上她的眼,他自然地站直了身t,道:“哪有什么真心不真心的,不过是还没有找到可以替代我的人罢了。”
听见这句话,玲珑忽地咧唇,口中吐出了一句蜜语。
“那谢章,你在我这里就是无可替代的人。”
当天晚上的谢章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每每闭眼,白天她说的话就会在他的脑中不停地回转。连带着她说话时的表情、语气、她头发散落的方向……
甚至连当时的夕yan照s在窗玻璃上,反shej1n来的余晖都仍旧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
他的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被子也是盖了又掀,掀了又盖。
正当他心烦意乱之时,忽然外面传来了一声巨响。
“砰——”
是什么东西倒了吗?谢章想着,穿上拖鞋就开门出去。可刚看清客厅的景象,他就愣在了原地。
客厅里面东西全都散落在地上,一个老式红漆的立柜也倒在地上,柜子里的东西散了一摊。
而客厅中央站着两个人,俩人呈对峙的姿势相向而立。
玲珑站在她自己卧室的前面,而另一个人则正站在客厅中央,他的脸上似乎带了什么东西,看不见他的模样。
玲珑眉目锐利,冷声问道:“你是谁?偷东西竟敢偷到我的头上来。”
那人并不答话,伸手直直地冲着玲珑抓了上去。玲珑抬手一挥,另一只手从下面击出,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