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呃……”
张瑛:“……”
众人:“……”
张安和张兰此刻看着张平的目光俨然已经完全成为了崇拜。
这一刻的张平简直太帅了,仅仅几句话就能镇住一大群不讲理的村民,他们真的太佩服了!
张建民脸上流着汗,此刻也是心情复杂,这个一向很不省心的堂弟如今太妖孽了。
以前他不喜欢这个堂弟,可他此刻不得不承认,在张家一门里,好像还没有一个比张平更优秀的,老一辈里没有,同辈也没有,小辈里更没有!
至于张贵,那完全就是一厢情愿的盲目信任,没有比他这个弟弟更厉害的人了。
“好,赶紧搬货吧!”
张瑛反应过来,赶紧应了一声。
她目光充满希望,弟弟越优秀,这个家越好,她摆脱那个该死的婚约的可能就越大!
张有财讪讪的开口道:“平平侄子,要不叔给你帮忙搬吧?”
张平淡淡看了他一眼,以前还觉得这个人挺不错,但此刻心中只有悲哀!
“不用!多谢!”
很客气,也很生份!
这就是距离感!
张有财虽然反应迟钝,可毕竟几十岁的人了,有些见识,多少有些感觉,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他本不想来,可却受不住自己女人的唠叨,担心自己少拿了钱。
于是,张家兄妹一群人,就在上百号村民的关注下将所有礼盒搬回了房间,又将竹筐收拾好!
看到张平已经将东西搬完了,终于有人忍不住说道:“张平,十分钟的时间早该到了吧?你是不是故意晾着我们?”
张贵心里冷笑:“呵呵,原来还是有聪明人的啊!”
其实他很强清楚,全村都没一个人有手表,根本不知道刚刚过去了多久。
张平却是微微一笑,对于对方的不善态度根本毫无感觉的样子。
“哦,是友良叔啊,你们不说话我还以为是你们没选出代表呢,要是选出来的话,那就站出来,我们几个人谈,其他人全部闭嘴!”
声音不大,但却是非常清冷带着一股淡淡的肃杀之气。
那一瞬间,张友良有种面对一位超级大人物的感觉,那种感觉如同泰山压顶,压迫无比强大,几乎让他直接跪下来。
好在那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张友良就当是自己一时神经恍惚了一下,倒是也没在意。
不过再看张平的背影时,却是有了一种非畏惧。
很没来由的害怕,他也有些迷茫。
张平在房间炕沿上坐了一分钟,终于有五名村名走了进来。
只是让张平意外的是,张有财赫然就在这无人之列。
张平没有递烟,也没倒水,更没让座,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道:“各位叔伯,我也累了一天,很想早点休息,那就长话短说,你们这次过来是什么目的?”
张友良看了看众人,希望有其他人来说,可其他人见他刚刚被张平点名了,都看着他,明显是要他说。
张友良心里很慌,比他第一次上台带所有人喊口号都慌张。
“平……平平侄子,是这样,我们听说你收我们的柿饼带去城里并不是交给什么县委招待所的领导,你也不认识什么大领导,而是自己摆摊卖,并且卖的很贵,一个就卖五分钱一个。
可你从我们手里收的时候是一斤才五分钱,一斤要六七个柿饼呢,这不是坑我们嘛?
大家的意思是你最好给大家再补些钱!”
张平听完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
“呵呵,这些啊,还有其他意思吗?一次性说出来,我也一次性解决!”
此刻的张平嚣张而霸道,简直如同俾睨天下的枭雄一般,根本不把目前的人放在眼里。
“哦,平平啊,他们说,不给钱就要退柿饼,不卖给你了!”
这是张有财说道,讪讪的。
“还有没?”
张平再次问了一声!
众人不说话,张平顿时就笑了:“这事啊,那我知道了!既然是这种问题那我就出去当着众人说吧,也免得你们传个话也走样!”
说着一伸手,这是直接送客的意思。
众人无奈,只能走出来。
众人来到院子里,张平目光再次扫视了一圈,笑笑道:“我刚刚听了五名代表的话,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几个小误会,那我干脆澄清一下。”
“第一个问题,说我没认识什么大领导;第二说我没有把柿饼交给县委招待所骗人,而是摆摊卖的;第三,说我在城里柿饼卖了高价,需要给所有人补钱;第四,不补钱就退货!
还有其他问题么?要是没有那我就说说这些事情!”
张平停顿了足足三秒,最终没人说话他才说道:“首先,我承认,我没有把柿饼卖给县委招待所是真的,至少现在还没有!
至于是不是认识什么县委大大领导,我觉得跟这生意没什么关系,我不想回答你们,自己猜!
第三个问题,说我卖了高价要给你们补钱的,我想说一句,哪里远哪里滚!
我卖高价挣钱是我的本事,国家容许个体户摆摊做生意是国法容许的,有不满的随便告去,若是眼红我赚钱那你可以自己也去卖高价,无所谓。
至于最后一个,不补钱就退货,那随便,若是你们觉得你们可以去其他地方卖到高价,那我也很高兴你们多赚钱!”
说完大手一招,张贵和张建民已经很有眼色的将那个破烂炕桌摆开,同时张瑛也将一盏马灯放在了桌子上照亮。
张平则是从屋里拿出了铅笔和账本同样放在桌上,这是摆开架势应战了。
你要退那就退。
如今的张平可不是刚开始那样子了,他还真不怕这些人退货,
“谁要退货马上来,现在就退,我等下就要睡觉了,记得带上我给你们写的条子!”
张平一句话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声音很淡,但很冷,跟刀子一样,与寒风一起刮在脸上,很冰冷。
现场很安静,所有人都是一脸懵。
谁也没想到张平一个小屁孩会如此霸道和强硬,简直比他爹张大川做事还强硬霸道。
不过这种安静只持续了几秒钟时间,很快就被一阵嘈杂声代替,此前的肃杀感觉也瞬间一扫而空。
“唉,这可怎么办啊?这家伙可是个倔牛,不松口啊!”
“废话,谁愿意把自己口袋的钱往外掏?”
“这小子不是个东西,要不退了算了!”
“退了你再去公社卖五分钱?扛着筐子走好几里路不说还牙看人家臭脸?万一人家不要你再背回来?”
“那……那也不能被这小子给吓住啊!”
“老子只认钱,要是能卖到更高的价钱那我就退,没有就不退!”
“……”
众人吵吵了好半天,却是没一个人走过来说要退货,也不说要走,反正就当在这里闲聊了。
张平翻翻白眼,转头对姐姐张瑛道:“姐,你先去做饭吧,我们也饿了,等下吃过饭了我们早些睡!”
张瑛本想问那些包装盒的事情,可此刻明显不是时候,也就直接进了厨房,张兰也马上跟上去帮忙。
张平又对张安道:“老四,去打盆洗脸水过来,让我们洗把脸!”
他的这副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