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我很想问个问题,还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
张平道:“刘厂长有什么问题只管问,能回答的我不会隐瞒的。”
刘亚楼问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请动李乾顺副部长的?”
听到是这个问题,张平笑了笑道:“刘厂长,抱歉啊,这个问题我还真是无法给你想要的答案。
你就当做是我的运气吧!”
“运气?”
刘亚楼突然笑了起来:“呵呵,看来张总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啊!
若是如此的话,那我输的不冤!
唉,真是没想到啊,张总仅仅花了区区几年时间建立的企业,就能将我们上海服装厂逼到了这个程度。”
张平马上道:“刘厂长,你也不必如此,商业竞争就是如此,没有私人恩怨,却是下手不能有半点容情,否则就是生死存亡的大事。
这一点我相信您比我理解更深。
换成我这次输了,肯定是要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但上海服装厂不同,毕竟是国有企业,有国家做后盾,也就是稍微困难几天,很快就会过去的。”
“呵呵!也许吧。”
刘亚楼笑的有些凄凉。
“厂子倒下不太可能,但我却是要提前退休了!”
张平微微一惊道:“刘厂长您要退休?”
相互忽悠
刘亚楼点点头:“是啊,轻工局那边这次对我的各项决策非常不满,市里也给了通知,很快接任的人就到了。
也许,我给你打个电话说一声,我们两个算起来也是相互拼杀过的对手了。
作为失败者,我跟你贺喜一声。
你年纪轻轻,却表现出来了一位出色企业家的魄力和手段,这让我很是佩服。
相信再过一些年,你也会成为国内响当当的一位企业家。
在此,我对你只有一句忠告:你虽然是做民营企业的,但别忘记了你是借着国家政策做起来的,不管将来赚了多少钱,都不要忘记你应有的责任!”
张平微微动容,他也没想到,刘亚楼竟然因为自己最终晚节不保。
这让他也有些唏嘘。
虽然不知道原本历史上的刘亚楼最终是如何退休的,可这一世,无疑是让他提前退休了。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淹死的多是会水的,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让人悲伤的故事。
不过商场如战场,动辄生死,若是重来一次的话,张平依旧不会手软。
战场厮杀,他绝对不会放水。
但对于对手,他还是表示出了应有的尊重。
“谢谢刘厂长的勉励,我会记住的!”
“对了,刘厂长退休后要不来我这里吧,有您这样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企业家坐镇,我会走的更加稳妥的。”
张平赶忙说道。
刘亚楼绝对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的厂长,这次落败也只是受限于对于时态的判断而已。
若是能够拉过来,这绝对是一位极好的企业顾问,给他保驾护航简直无可比拟。
刘亚楼笑道:“呵呵,你小子倒是真敢想啊。
我可以去任何服装企业,但绝对不能去你的企业!
否则,让别人怎么看我?
我知道你是真心希望我发挥余热做点事情,谢谢了,你的好意老头子我心领了!
就这样吧,我现在已经没有权力做什么决策了。
你要是还有代售上海服装的想法,那等新厂长到了以后,你再跟他谈吧!
你记一下我家里的电话,等你有空来上海的时候,记得跟我提前说一声,我请你吃饭!”
电话挂断,听着话筒里的盲音,张平也是微微叹息了一声才最终挂上了话筒。
张平默默点上一支烟,自己沉默了起来。
而那边的刘亚楼,也默默的点上了一支烟,思索着自己这一生走过的道路。
一支烟抽完,刘亚楼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带上自己的一件外套,还有自己的茶杯,其余一概不动。
默默起身,走向房门。
在即将踏出房门的时候,刘亚楼脚步顿住,回头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自己这个呆了多年的办公室。
停留数秒,轻轻带上门,缓缓离去。
“唉!”
一声轻轻的叹息留在了楼道之中,像是遗憾,又像是解脱!
有人悄悄站在门口,目送着那一道苍老的背影,最终在楼梯口消失不见,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
张平也是坐了许久,调整了一番心情,这才给关重山打了过去。
电话先是秘书转接,不过时间很短就转接到了关重山手上。
“哟,张总啊,可算是能联系到你人了!”
关重山第一句话语气里就带着揶揄。
张平自然知道上次他偷偷离开让关重山很上火,不过他根本无所谓,笑呵呵道:“关叔叔,你这声音如此浑厚,中气十足的样子,看来最近心情很不错啊!”
关重山也被张平这厚脸皮给弄的没脾气了,没好气的道:“托张总的福,被人骂了无数遍,老祖宗都快掀棺材板了!”
张平顿时笑了起来:“哈哈哈,这不是还没掀嘛,看来关家前辈们涵养都挺好的啊!”
关重山无语了,这小子这么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他还真是没办法。
“行了,不跟你闲扯淡,我找你有正事。
我问你,你打算明年什么时候过来开厂,给我一个准信,我这刚接手,马上就要做明年的工作计划了,好歹让我脸上好看点!”
张平一听是这么回事,却是故意胡扯道:“关叔叔这话就说的过了啊,太抬举我了。
我就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竟然还能成了关叔叔手上的救命稻草?
不应该啊。
以关爷爷的人脉,还有关大伯的交往,已经关叔叔和闫阿姨两人多年的经营,想找去金陵投资建厂的人还不是大把的抓?”
关重山鼻子都气歪了,这小子如今击败了上海服装厂,也在全国有了大量的名气,现在倒是对自己一点都不客气了。
原本当面还能表现出的一点恭敬,如今在电话里是彻底不在乎了。
这让他气的牙根痒痒。
可他也知道,自己此前的那些手段让这小子心里很是不满,现在得哄着这小子,不能让他给彻底脱线。
虽然他手上的确不止张平一个可选对象,可其他人哪里有这小子如今的名头啊。
“你看你,怎么还耍起小脾气了,这是怪关叔叔之前招待不周啊。
这样吧,若是此前的事情关叔叔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等你下次来金陵,关叔叔亲自给你白酒赔罪!
你看怎么样?”
张平也是没想到,关重山现在的脸皮比自己还厚,这都能忍。
要是两人换位,此刻的他肯定忍不了。
关重山毕竟身份不一般,他也不打算继续刺激他了。
商人只为求财,意气之争就不需要了,发泄几句也就可以了。
“关叔叔言重了,这个我可不敢当,要是让关爷爷知道了,没准就找人来收拾我一顿。
有空的话我请您吧!”
关重山马上笑道:“哈哈,好说,你跟我谁请还不一样啊,又不是外人。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