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沉吟了一下道:“这个的确需要想点办法,不能因为接手了一批新的加盟商而引起我们原来的加盟商的不满情绪。
这就是加盟机制的弊端了。
这也是我之前要求你们之后要逐渐拓展我们直营店的拓展,建立真正属于自己的销售渠道,可以随时管控和调整。”
不过张平也知道,服装行业内,加盟机制有着非常大的优点。
那就是分担风险。
就比如这次的上海服装厂,如果对方真的执意不退钱,那些加盟商也没办法怎么样。
要不是自己这边在做一些小动作,就靠那些加盟商,完全就是一盘散沙,对上海服装厂一点威胁都没有,最终的结果可能只能是自己慢慢想办法处理库存。
自己此举,显然直接就改写了不少人的命运轨迹。
他沉吟了半天,忽然抬起头来,说道:“这样吧,兰总,你这几天就做一份分析报告,然后将咱们现有的服装品牌划分一下,按照流行人群受众不同分为高中低档三个档次。
露娜这个品牌单独提出来,跟上海服装一起作为全国一线品牌定位。
随后等南海服装厂的产品出来,也直接划定为一线品牌,客户定位为中高档人群。
生产上减少产量,提高质量和设计细节,要不断追求高品质的衣服。
包括面料的材质、质感、观赏度、还有款式等等,都要是最高端的,打造贵妇品牌。
价格可以提高很多,单件利润空间拉大一些。
而另外再建立几个中档的品牌,或者将现有的一些不错的品牌定位为中档,然后面料、价格都定位在中档层次,就是普通的公务人员和企业中层这样的女性客户。
此外剩余的品牌,面料可以差一些,但款式一定要新,主要就是让普通人感受大新款的魅力。
从用料上减少成本,将价格定位在平民阶层,就是面相普通大众,尽可能的做普通人能接受的品牌服装!
这就是产品细分。
与产品细分配套的,那就是销售渠道的细分。
也就是说,将我们的这些加盟店开始重新调整的划分。
按照此前的高中低档三个档次的产品,将我们所有的店面也进行细分调整。
低档服装品牌随便谁都可以做,依旧是按照此前的那些规定操作即可。
这一类的店面数量也必然是最多的。
毕竟普通人是最多的嘛。
而中档店,可以是我们的直营店,也可以是加盟店。
以加盟店为主,如实加盟店数量不足,那就直营店补上。
而高档店面,主要是做品牌和服务,一切以顾客的舒适感受为主,服务的宗旨就是顾客就是一切!
所以,这样的店面只能是我们的直营店,否则很难控制服务质量。
中档店和底档店面以加盟店自愿选择为主,我们的城市布局调整为辅。
数量太多的城市,可以用先后报名顺序或者其他一些策略引导多余的加盟店向数量不足的区域和城市转移。
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兰总,你多上点心。
不管是高中低档哪个档位的店面,服务都要不断改进,走在同行业的前面,体现出我们的优势来吸引顾客,留住顾客!”
我还想再加一个条件
听完这些话,兰世义陷入了思索。
自从开始计划接手这些上海服装的加盟商以来,他就已经对自己加盟商这边的情绪有感觉了。
他也想过应该对于所有的加盟商给于区分,划定不同的类别,让他们能够各行其是,和平相处。
虽然有了一些简单的想法,可却一直没有想到,明确的细分办法。
而今天张平却是仅仅片刻时间就讲出了一整套完整的划分方案,这让他原本很多想不明白的东西瞬间就彻底通透了。
也也正是如此,他心里对于张平的震惊就更加厉害了。
他不是第一天接触张平,当初一家人之所以能够商量好辞职跟随张平做生意,那就是因为看重了张平的方式极为可行。
经过几年的锻炼,他觉得自己已经学会了做生意,学会了处理各种事情,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张平的聪明比他高出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这么一整套方案,让他自己思考出来,估计没有好几个月不会这么完整。
可张平就只用了几分钟时间。
他就有些不明白了,人跟人的区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虽然跟着这样的领导非常舒服,可也让他不断的有种被头顶一座大山的感觉,多少有些压抑。
他的表情自然逃不过张平的眼睛,不过张平对此并不在意,这种情绪他在很多人脸上已经看到过了。
若是没有这种能力,他也混不到现在。
“对于刚才我所说的细分方案,你们几个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张平淡淡的问了一句。
兰世义马上摇头,张平刚刚那一眼让他感觉自己心里的那点小情绪被发现了,很是尴尬。
姜毅自然也没想到这个问题这么简单就被张平解决了,他除了佩服之外也已经没有了其他想法了。
策划方案本就不是他的擅长,他也就稍微惊讶一下而已。
至于张贵,根本没什么感觉。
他对于这个弟弟的各种特别的想法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唯独可惜的是,这次没能跟着去上海。
可这也不怪别人,谁让他那两天闹肚子的,向炳伟和梁博也只好留下他了。
“叮铃铃!”
电话响了,张平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刚刚到四十分。
不用想,肯定是那个何富昌打来的。
张平直接过去接起了电话。
“你好,我是张平!”
电话那边,何富昌第一句话就听到对方自报家门是张平本人,也是意外。
不过随即就是舒服,看来兰世义办事还是很不错的,说的时间没有问题。
“张总,你好,我是上海服装厂的何富昌!
几个月不见,张平现在可谓的名声享誉全国啊,之前实在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有眼不识金镶玉,怠慢之处还望张总见谅,回头一定摆酒赔罪!”
张平听着何富昌那客气的话语,有些好笑。
当初自己在上海服装厂时,这位对他可是看都没多看一眼的,谁能想到才仅仅这么点时间,对方就要这么对自己说话了,估计对方也是从未想过吧。
“何副厂长言重了,上次在贵厂,承蒙热情招待,我也是心里十分感激。若有机会来长安,还请给个面子,让我仅仅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番!”
两人在电话里客气着,像是两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
足足客套相互吹捧了四五分钟时间,何富昌才说道:“张总,之前托兰总跟你约时间,主要还是想要跟张总亲自聊聊。
别人都觉得我是厂里的副厂长,可其实呢,我也就占这么个位置。
我父亲、母亲,还有叔叔一家,都是为这个厂子奉献了一生。
我现在也是,这都半辈子了,却是看着厂子在一些错误的指导之下发生了许多让人心酸的事情。
所以,我想要扭转一下这个情况。
可我现在独木难支,需要一个有力的帮手。
原本我以为我没希望了,没想到张总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