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桌,或许就是那段时间的相处,他才会把我定义为朋友。
那确实是我高中生活里,最为开心的一段时间。
尽管,我要b往常更加克制自己的眼神、举动和开玩笑聊天时的语气。可一想到,抬头就能见到的背影,就也算是我的奖励了吧。
午睡时,我喜欢偷偷露出一只眼睛,悄悄地,用右手的食指描摹他的轮廓。
扫到他枕着的手时,我就会想起他给我传试卷的时候,手上总是沾着一些笔渍。
那么谨慎的一个人,竟然每次都会把手弄脏。
我想,这会不会是只有我发现的小秘密呢?
喜欢上他是在不声不响之间,可能是对我说的一句谢谢,可能他同朋友经过时一声爽朗的笑,也可能是每次都能回答老师提出刁钻问题的淡定。
当我发觉的时候,他再看向我,我脑海里便已经有砰砰的心跳声了。
这份微不足道的喜欢,在日渐了解到他的优秀之后,便只能一层一层的被尘土掩盖。
我曾坚定,我会一直喜欢他。可这份ai意随着我们之间的差距的加大,越来越没有藏身之处。
他的存在是闪烁的,某一天这个光扫到了我,我便甘愿入局,祈求光芒永驻。
可是,他的光越来越耀眼,身边更是有了同他b肩的她。
而我,渺小如初。
我想,我不想喜欢他了。
那场同学聚会,我并没有等到最后。
来见的这一面,就当是我送给我青春最后的贺礼了。
下:
那一晚,或许是回忆起过往的原因,我睡得并不安稳。
几次从梦中惊醒。
那通未接的电话,一直梗在我心头。
听同学群里说,他的nv朋友跟他去国外之后,有一次跟他吵架了,赌气去酒吧喝酒买醉。结果被不怀好意的人带去了酒店。担心nv朋友一夜未睡的他,寻着手机里的关联定位找去的他,看到的就是nv朋友躺在酒店床上,被暴凌过的模样。
多么狗血的剧情,可就这么一个让人觉得可笑的事情,毁掉了他所有的骄傲。
清醒过来的nv朋友不堪侮辱,几次jg神崩溃想要自杀。而他,也日夜受着谴责。
如果,早一点发现定位的不对,如果当时吵架的时候能够让着她一点,如果那天,他辛苦了两个月的设计方案被推翻后,能不烦躁的听完她说的姐妹圈里的琐事。
可是一切已成定局。
或许ai意已经在长久的诘难中消磨殆尽,但他只能待在她身边,陪着她走出来。
那个在我心里闪闪发光的人啊,自此被迫脱掉一身光芒,在沼泽边不断彷徨,沾上了一身wuhui。
刚开始,我曾以为当他落魄的时候我会开心,我们之间的距离终于近了,或许我也可以成为他的光,可以成为那个与他b肩的人。
我也知道,这都是我的妄想。
在他人眼里,或许是被拉下神坛,在我这里,只会是蒙尘。
也许当下的他并不鲜亮,可他熠熠生辉的样子早已刻入我的脑海。我不会相信从此的他,会就此沉沦。
可是,我不是他。
迷迷糊糊之间,我听到一通电话。
或许,是他打来的。
我挣扎着拿起手机,怕再次错过电话的我没有留意页面便直接接起了。
“请问,您认识陈昌先生吗?”
我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来电号码,是我不认识号码。不认识的人,不认识的号码,却问着他的名字。
“我认识,请问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身t仿佛都僵y着。那个男人说的话,仿佛一直在我耳边钻来钻去。
“陈昌先生昨天晚上同其nv友一起自杀,很可惜没有抢救过来。”
“手机里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您的,由于没有备注,所以不能确定是否同案件有关。”
“据法医推测,应该是中途清醒了一会,想要报警,结果误打误撞打给您了。”
“不过,以他的出血量来看,即便报警也没有挽救的余地了。”
我打开同学群,看到一条条消息疯狂的往上刷。
那天下午,微博同城也通告了这起案件。
我这才知道,原来最后是他的nv朋友打的报警电话。可惜,就像那个警察说的一样,失血量实在是太多了。
再加上,他的t内,还有残留的安眠药成分。
我好像恍惚间做了一个梦。
梦到大三那年,我去国外旅游,去到了他所在的那个城市。
那里的夜晚灯红酒绿,空气仿佛也是暧昧的。
我随手拐进一家酒吧,想在有他的城市里,留下曾共饮一杯酒的想象。
酒吧到处都是宣泄的男男nvnv,仿佛夜晚是解除封印的象征。
我慢慢喝着,却听到熟悉的母语。
“他不ai我了,那我就要让他后悔一辈子。”
我想寻着声源找过去,却只看见一个高大的男生扶着半醉迷离的nv生走出酒吧门口。
歪了歪头,笑我自己太过敏感。
时光倒退,回到了那个午后的教室。
少年的手指,带着光,冲我笑笑递给我试卷。
手上仍是带着一堆笔渍。
视线突然拉近,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了那堆笔渍。
点点点杠点点杠杠杠点点点杠点杠点杠杠杠杠杠点点杠
我突然想起,曾经下课后一次闲聊,我开玩笑似的说过,“表白怎么可以千篇一律。”
原来,他也曾将我日思夜想的春暖花开递到我眼前。
当我哭着醒来,拨打那个我错过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完—
2020316
子小
这个只是我昨晚看到微博上写手挑战然后写了一个小短片。发到上面给大家看一下。
可能最近会写一些这种短篇。
借用了一下陈昌的名字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