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报道的时间还有几天,虽然在许静家的条件挺好,但是李国生还是决定还是先回家去看一看。离开家那么多年了,假期里也会回去看一看,可毕竟没有久留的意思,所以并没有整理一下的想法。可是这一次不同了,不管怎么説算是转业了,正常情况下,李国生会在海城市一直呆下去,虽说不会在小镇常住,但是祖屋还是要搞好一点的。
最起码,李国生是这样跟许静的父母解释的,其实还有一件事李国生没说出来。许静在北京说的那番话的确是刺痛了李国生,尽管李国生和许静现在好像又和好了,但是让李国生继续住在许静的家里,他是实在不愿意。
当然了,李国生不是个冒冒失失的人,该怎么处理这些问题他还是知道的。回去整理一下祖屋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其实真正在在小镇呆的时间也不过两天。家里的祖屋一直有村里的亲戚们照顾着,李国生回去也不过是上一下坟,给爸爸妈妈烧上点纸钱香烛什么的。
李国生回到海城以后就跟魏强和张保国他们几个联系了一下,毕竟要在海城工作了,跟这帮同学连下一下是肯定的,再有一个李国生已经当了7年的兵了,对于海城也仅限于每年放假回来一趟,再说小时候一直都在小镇,对海城的了解也就是上高中的几年,当然不如魏强和张保国他们这些地头蛇熟。约这帮高中的同学出来,一个是联络一下感情,而来就是想请他们帮忙临时找个住的地方。
约见的地点当然还是张保国家的酒楼,李国生是发起人,地点当然由他定。可是让李国生没想到的是,当他按约定时间到了当年他们一帮同学谢师宴喝得一塌糊涂的印象中的张保国家酒楼的时候,呈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一栋高楼大厦,那里还看得到酒楼的影子,李国生下可傻眼了,自己跟同学约的可是张保国家的酒楼,现在连楼都拆了,大家还不得骂死他?
正在李国生着急的想着是不是换一个地方的时候,放在口袋里的电话响了。李国生拿起来一看,原来是魏强的电话。
“怎么样?傻了吧?也不想一想海城是谁的天下,你一个当了几年大头兵被别人一脚又踢回来的家伙,是不是口袋里现在还称两个安家费呀?还满世界嚷嚷着请大伙吃饭?这下连酒楼都找不着了,我看你怎么跟大家伙交代!”魏强在电话里幸灾乐祸说。
“就是、就是,你说你要请就请吧,还要选我们家的酒楼?是不是打算我这个老板的儿子出面给你打个2折3折的,外加还得包酒水啊?真没想到,我们堂堂的双学位硕士竟然这么龌龊,什么主意都想得出来。”张保国显然离电话比较远,是扯着嗓子喊的。
“去、去、去!别在这搅合,显得你多有能耐是的,不就是一小科长么?还是个副的。”魏强一副不耐烦的声音:“李国生,别理他,要不咱们不去他们家了,换地方!”
“别呀,好容易约齐了人了,你还想换地方?”张保国又喊上了。
“哦,那就不换了,不过李国生,这你可就得自己找地方了,要是实在不行,你随便上街找个人问问?保不准就有人知道张保国家的新酒楼在什么地方。要是实在找不着,你就再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会告诉你该这么走的。先这样了啊,挂了!”魏强说着挂上了电话。躲在车里的魏强和张保国那个乐啊!
其实张保国家酒楼原来那个地方几年前就拆了盖上了大厦。作为拆迁返还。在加上张保国地爸爸又添了点钱。在不远地地方又开了一家更大地酒楼。生意比原来地还要好。李国生通知大家地时候。这些同学谁都没想到李国生已经有好几年没去过张保国家地酒楼了。毕竟是老同学家开地。而且味道又好。这帮关系好一点地同学都拿他们家地酒楼当成据点了。反正吃饭跟本就不用选地反。肯定就是张保国家地酒楼。
魏强和张保国当然是最先到地。毕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他们也都很想见一下李国生。这两个家伙坐在酒楼里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天等人地时候。张保国吹上了。
“怎么样?我们家这‘四品居’装修得还算有点味道吧?不是我吹。整个海城。像这样规模地酒楼里面。我们家地‘四品居’绝对是一流地。”张保国大学学地是建筑设计。回来后安排到市建委工作。“四品居”毕业后第一件装修设计。在当时来说颇有些超前地味道。现在大家习惯了。跟风地人可不少。这可让张保国得意得不行。逢人就吹。
“你拉倒吧。都听你吹了几百回了。我怎么就一点都没有没看出来一流在什么地方?要不一会李国生来了我们问一下他。看看他怎么说。别人可是双料硕士。”魏强是看不得张保国吹牛。有机会就想打击一下他。
“你还别不服气!有本事你整一个出来看一看?就你盖地那几栋楼。我用脚趾头都能给你设计出更好地来!”张保国是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地设计不行地。当初他老爸要不是看在儿子刚毕业。一份苦心地份上。还真不会用他地设计。不过到现在。每每有人问起这个设计地时候。张保国地老爸保准比张保国叙述地还要详细。
“得、得、得。反正李国生没来过。到时候怎么看一看他地第一印象怎么样。”魏强也懒得跟张保国争了。
“行,一会咱们俩都不说话,就听李国生的意见!我爸爸在酒柜里放了一瓶轩尼诗,谁输了谁请客!”张保国这是彪上了。不管怎么说,这个设计可是他的心血。
“行!”魏强也不客气,反正他也不在乎这点酒钱。
说到这,魏强突然想起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这里的地址你告诉了李国生没?他可是没来过的。”
“你没告诉他么?”张保国一听这话也愣了。他本以为,凭李国生跟魏强的关系,魏强肯定一早就告诉了李国生了。
“这下坏了,那个家伙一定找到你们家原来那个地方去了。”魏强这点,李国生肯定不知道张保国家酒楼搬家的事。
于是,这两个人开着车就跑回到了张保国家园里酒楼的位置等着,他们担心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让李国生白跑冤枉路。
果然,没让他们俩等多久,李国生来了。看到李国生困惑的看着新盖的大楼的样子,这两个家伙在车里差一点没笑晕过去。为了延续这份快乐,他们决定跟李国生开个玩笑,看看他是怎么到“四品居”去的。到时候跟同学们一说,不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调低了靠背,确定从车窗外面看不到里面的人以后,两个家伙开始打电话了。
一番戏耍之后,魏强和张保国悄悄的探出头来,想看一看李国生到底是怎么处理的,谁知道四只眼睛刚冒出车窗,就见到车头前面站着一个人,手上正拿着一块板砖比划着。一见车里的魏强和张保国探出头来,那人手起砖断,剩下的半块板砖在手里掂得上下飞舞,大有车里的人再不下来,这半块板砖就要砸上去了的味道。
魏强和张保国这下可不敢装大爷了,连忙开门下车。
“李国生,可不是我想逗你的,这都怪魏强,非说想看看你是怎么找到我们家酒楼的。”张保国一下车,迅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胡说!你这样的人,要是上了战场,肯定是叛徒!”魏强正义言辞的批评着张保国,紧接着换了一副嘴脸,对李国生说道:“别理他,这个家伙现在当了官了,就不认识人了,说真的,我真是不齿与他为伍。”
“什么?我怎么你了?爱当官不当官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要是妒忌,你也可以找个单位上班,就是不知道人家要不要你!”张保国非常顺利的转嫁了危机,一场本该是在李国生和他们之间的“战争”变成了人民内部矛盾。
到了这个时候,李国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