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拿出随身带的药,吞服一颗。
她握起桌上的一杯水,喝了下去,才平定。
沙发上,男人视线追随着她。
他眸子深黑,隽贵温淡道:“你羊奶过敏?”
仆人福伯一愣,“我家大小姐小时候也是羊奶过敏……那时候还引发了肾积水,很严重。对不起南欢小姐,我不知道!对不起……”
福伯很是愧疚,拼命道歉。
南欢用纸巾擦了擦嘴,拧眉道:“没什么。福伯,你去忙吧。”
福伯如释负重,十分感恩南欢小姐。
端着盘子,先行出去了。
福伯疑虑关上门,“怎么会这么巧……南欢小姐也跟大小姐一样,羊奶过敏。”
那时他们家大小姐才两岁,误食羊奶险些丧命。
先生发了好大一通火,印象里先生从未动怒过,所以记忆犹新。
当时劳伦家族上上下下所有佣人都被逐了出去,大小姐身体娇贵又脆弱,那时年轻的先生日夜守着,抱着哄着彻夜不眠,心都疼碎了……
卧房里,南欢擦拭着。
她说道:“不用这么看着我。羊奶过敏很正常。很多女孩子都有。”
她对上他灼热深黑的视线。
男人沉稳隽贵,他抬手屈指,擦拭她的唇角,眸子滚烫。
“脸侧过来,让我看看。”
他修长带着薄茧的指腹,就要攫过她的脸。
南欢避开。
她保持疏离,拧眉看着他的举动。
她不喜欢他指间的烟草味。
“不必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她起身,却被他扯了过来,她惊怔一瞬。
那双带着薄茧的指腹,捏住她的脸。
他看清了她脸上的疹子。
跟欢儿当年一样。
一过敏就长在右脸,右脸必有三颗。
连顺序、位置,都一模一样。
那段时间,连她的脸,他都亲不了。
她小时候肉肉的,有婴儿肥,娇软讨喜的可爱。
南欢心里一紧,她拂开他,秀眉微皱,“我说了我没事,劳伦先生这样不妥当吧。”
男人眯眼,他隽贵温淡,“哪里不妥当?南欢小姐紧张什么。”
他唇角淡淡,绅士扯了下领带。
就这样,沙发上看着她。
直到仆人福伯急切抬步走进来通报。
“先生,战大少过来了。”
拿的什么,他给你的?
南欢神色微怔,战修聿怎么过来了?
她秀眸闪动,看向沙发上的隽贵男人,微笑道:“劳伦先生,我未婚夫来接我了,先走一步。”
劳伦看向她的脸,他吩咐福伯,“拿药给她。”
仆人福伯低声,“先生,拿哪一瓶药?”
男人温淡的俊脸寡淡,“第二层格子的药。”
福伯一愣,第二层格子的药……
那不是先生肺癌晚期用的组织细胞再造的天价药吗,用在南欢小姐的脸上,这太暴殄天物了!
先生怎么能这么舍得。
“先生。要不然换一支吧。”
南欢闻言,她秀眉微拧。
她看向道:“我有药,不需要。”
劳伦指间摩挲烟蒂,他淡淡道:“她会留疤。去拿过来。”
福伯于心不忍,可终究还是照先生说的做了。
先生对南欢小姐,真是最特别的例外。
……
南欢拿着手里的药,有些五味杂陈。
这支是天价处方药,一支价值七个亿。
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秀眉微拧,一出去就碰到了熟悉的银灰宾利,男人俊朗的脸庞微沉。
战修聿降下车窗,男人眉头勾挑,“欢欢,手里拿的是什么?他给你的?”
南欢看他一眼上了车。
她还没坐稳就被他抬手抱坐在腿上,与他灼热的眸子四目相对。
“没什么,吃了个羊奶布丁。有点过敏。”
她抬手,摸了下脸,有点痒。
男人眸子一紧,他扣住她的手腕揽入怀里,看着她,“别碰,欢欢。”
他不让她抓,她痒的难受,在他怀里挣扎。
两人一番,她才妥协。
“你给我上药吧。”
南欢嗓音温软,人儿像是娇软的水腻在他滚烫的怀里,抬起漂亮清艳动人的脸。
战修聿扣住她俯首吻了下她的唇儿,看着她微热的耳尖,他嗓音低磁。
“欢欢,以后去他那,什么都别碰。尤其入口的,嗯?”
男人指腹摩挲,摸了点药膏,抹在她漂亮白软的脸颊上。
南欢只觉一丝冰冰凉凉。
她深吸一口气。
战修聿眉头微拧,嗓音低磁,“怎么,不舒服?”
南欢在他怀里怎么坐都不舒服。
她唇角微动,“没有……就是痒。你一抹就痒。”
他修长的手指指腹,摩挲她的脸蛋,她脸因为过敏而红烫,平添几分娇媚。
男人眉头微勾,“我碰你就痒?欢欢,这里没有棉签,我只能用手。”
他唇角淡笑,单手摁住她反抗的双手,不让她挠脸,继续给她脸上药。
南欢睫毛微动。
她只能看着他,专注抬手为她轻抹的举动。
“他找我,鉴定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