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快劝劝她吧!我如今这副样子,哪儿还能与衔枝姐姐有以后啊?”
“你自己与她说啊。”
“我……哎呀!我想说来着,但看见她,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小蝉倚在桌边唉声叹气,
“衔枝姐姐多好个人啊……怎么就偏偏砸我身上了呢?”
“怎么?你觉得自己不好?”
辛夷倚在墙上,开口反问。
“我……小姐,你也知晓我如今手上身上都不干净……”
小蝉的声音越来越小,好似这些话,她自己都说不出口。
“衔枝觉得你是个好的,你又在介意自己什么呢?你为什么看不起自己?”
“我……”
小蝉不说话了,此时的她,倒是像极了那个曾在国师府中的纯真少女。
许久过后,小蝉才轻轻道:
“我怕,污了衔枝姐姐。”
“能日日看见她,我已经很知足了。”
辛夷:????
搞什么疼痛文学?
“衔枝都追你追到这四下无人的地方了,你们当真不准备发展发展感情吗?”
辛夷拧着眉,一脸不解。
若是顾倾追她追到这种程度,她早就将人扑倒了好吗?
“更何况,小蝉啊,那些不干净,只是你自己介意罢了。放眼全寨,放眼整个国师府,没人认为你不干净。”
辛夷苦口婆心地劝道。
小蝉正低着头,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片刻后,她缓缓点头,
“小姐,那人几时送来?”
辛夷:……
好样的。
【姐姐,这个人话题转移得好生硬哦!比大系统还生硬!】
小萝莉电子脑袋上出现了渐渐滑落的三条黑线。
“过会儿,你准备准备,我先走了。”
辛夷走出草屋,带上了木门。
她言尽于此,有些东西,需得当事人想明白才行。
而现在,她的当务之急就是弄清楚徐六子与连环杀人案的关系。
她思索着,转身朝辛四的草屋走去。
多亏大当家的防诈防骗课
在辛四用尽浑身解数的治疗之下,底下寨子送来的那人已经消肿了许多。
只是,还是有些口齿不清。
“哎呀大夫!你听俺说说啊!”
那人龇牙咧嘴的,一个箭步挡到辛四身前。
辛四只懒懒地抬眼瞅了他一下,脚下一转弯,将其绕过,回到药炉旁。
“不是!俺真有大事儿!天大的事儿!俺想明白了!”
那人继续锲而不舍地移至辛四身前,一脸郑重。
辛四此时,终于开口,一脸不耐:
“你有病吧?”
“我是个大夫!我就会治病!大事儿你找我干啥?!”
辛四刚吼完,便抬眼见到了辛夷。
于是赶紧一阵风似的火速移到了辛夷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那鼻青脸肿的男子:
“小姐!我要求月钱翻倍!他对我的精神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我想了一日一夜,偏想不出来这世间怎会有这般聒噪的人物!”
辛夷顺着辛四的指头看去,就见那鼻青脸肿的男子也朝她飞奔过来:
“俺想起来了!俺想起来了!你是小当家!俺有大事儿要说啊!天大的事儿!”
又是这句话!
辛四不耐地抠抠耳朵,觉得无趣。
“你说啊。”
辛夷寻了个板凳,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来等待男子的“大事儿”。
男子“啪”地一声,膝盖与地面来了个沉重且疼痛的接触。
“俺被人糊弄了!”
“俺搁祖母屋外头正守着呢,眼前就突然出来个人,长得绿豆眼覆舟嘴的,跟俺说俺这是做梦呢!”
“俺一听,这咋可能!”
“他偏说俺在做梦,还说俺是他兄弟,俺们俩可是替都城里头的大官儿干活的!干完这一票就回都城去,到时候荣华富贵啥都有啊!”
鼻青脸肿的男子还在回忆着那种感觉,就好似乡间土娃儿突然被人告知,他是坐拥亿万家财的富家公子。
“哟哟哟哟……可不得了咯!”辛四抱胸站在一旁,嗤笑,“你个正经身份都没得的山匪,倒也信了这般胡话?!”
“俺也不道为啥啊!”鼻青脸肿的男子苦着张脸,“俺就是迷迷糊糊地信了啊!之后俺就啥也不知道了!”
辛夷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根据男子的描述,这豆眼覆舟嘴的人就是徐六子!
而后,她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想法:
“他对你说话时,周遭可伴随着什么声音?或是你当时正瞧着什么东西?”
“又或者,你可闻到不同寻常的味道?”
男子摇摇头,
“味道倒是没闻见,俺也啥也没看见,就是小当家你一说那个声儿……俺想起来了,他确实有声儿,俺当时还纳闷儿,他咋跟个叫花子似的敲个破碗嘞……”
辛夷听到这个回答,心下一沉。
这是催眠啊!
她忙站起身,朝寨门外的小路上飞奔而去。
若这人真把催眠术运用到极致了,那怎是两个守门人能看得住的?!
辛夷提了口气,步伐加快。
到了那处小路,守门人以及徐六子早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