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人从闻讯赶来,一屁股将辛四挤开,
“不疼嗷~为师给你瞧瞧!”
说罢,娴熟地打开辛四药箱,拿出银针,就地施针。
就这般又过了几日。
广国公没了与守城将士周旋的耐心,他大手一挥,上了火药。
这火药是宣关方面改良过的,威力更大,只一炮就将城门轰得稀碎。
他们大摇大摆地进了城,百姓见状连滚带爬躲到哪儿的都有。
但有人眼尖,几个人远远偷摸瞧着他们,越看越觉得眼熟。
“诶?这人咱是不是认识啊?”
“国……国师大人?”
“啥啊?你看错了吧?”
“不对,好像还真是国师!”
一时间,这几个人开始激动了。
他们壮着胆子从角落跑到道路中央,直奔辛宗礼。
“国师——国师大人——”
辛宗礼闻言勒停他的宝贝大马,低头看去,伸着根手指头指指自己,
“我啊?”
“这称呼我可是许久没听过了。”
眼见进城的这批人并没有对他们动粗,便更有许多胆大的百姓从暗处悄悄走出来。
他们抬头看着骑在马上的人,有能认出来的就立马兴奋地对身边人小声介绍,
“广国公啊!国公啊他是!跟着先皇打下江山的人物!可了不得!”
“这不大将军吗?咱镇国大将军啊!从前他卸下丞相府大门,我可亲眼见过的!”
众人正说着,后头就有个贼大的声音传了过来,
“诶——让让——”
“让让————”
“梁鑫好!梁鑫好!你们看见了没!那是我家梁鑫好!”
这人声音极大,大到让辛宗礼他们又勒停了马匹。
辛宗礼朝后看着梁鑫好,眼神里满是询问。
梁鑫好挠挠头,面上带着几丝尴尬,
“老爷,这是我爹,梁鑫。”
梁鑫很快被人带到了辛宗礼面前,梁鑫好下了马,跟他爹打了声招呼。
“诶呀,儿啊,有出息了哇!”
“弟啊!有出息了哇!”
“哥啊!有出息了哇!”
听到不止有他爹的声音,梁鑫好这才抬头往梁鑫身后看去。
这一看不得了,全家人都来了。
他只得又尴尬地朝辛宗礼笑,
而后推出个憨厚大哥来,
“老爷,这是我大哥,梁鑫俊。”
紧随其后的是推出来个文质彬彬书生,
“这是我三弟,梁鑫帅。”
最后是个肥嘟嘟的可爱小女孩,
“这是我四妹……梁鑫美。”
辛宗礼对着他们一一打招呼,打完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干巴巴地转头,朝梁鑫好问道:
“这是你爹……梁鑫?”
“……是的,老爷。这是我爹,梁鑫。”
……
城门被炸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宫中。
宫中禁军迅速聚集,只等命令下来,即刻出宫,抵御反贼。
“这可如何是好啊?”
最为华丽的那个寝殿之中,一个身着龙袍的人正急急踱步,搓着手,不安地自言自语。
身形看去,倒不似杨福那般肥胖。
异卦相叠,泽水困
“即刻进宫吗?”
广国公扭头朝身边几人问道。
辛宗礼掐指一算,摇了摇头。
于是几人部署片刻,将大军一部分人安置在城内,另一大部分则依旧安置在城外。
“就差轰开宫门了!就差这临门一脚了!你……唉!”
广国公重重摇头叹气,目光看向皇宫方向。
仿佛那里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不行。”
久久无言的顾倾此时出了声,
“不能轰开,宫门难修。”
她清楚记得辛夷与她说得皇宫就该是个旅游景点。
若成了人们的游玩地点,宫门还是完整地摆在那里为好。
火药的弊处此时在顾倾的心里已经出来了,这就是战后重建会更难。
譬如那城门城墙,估摸着也得花费许多壮劳力个把月的时间才能修好。
几人在城中安顿了下来。
他们看来看去,觉得国师府是个不错的地方,于是不止前国师辛宗礼白玄之,还有镇国大将军与广国公也一同在里头选了个屋住。
另外跟着的一部分大军,被塞进了丞相府与太傅府。
都是占地百来亩的宅院,能装不少人呢。
顾倾自顾自地回到了辛夷的小院,刚把手中的剑放到桌上,就听见外头战鼓响了起来。
她又忙将剑抓回手里,运上轻功朝声响发出的地点赶去。
这般鼓点,是集结的讯号。
刚刚踩到地上,顾倾便见广国公闷了口酒,
“虽我这国师兄弟说,现下不宜出兵攻入宫中,但老夫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
顾倾朝辛宗礼看去,辛宗礼无奈地摇摇头。
广国公继续说道:
“老夫这辈子参与过的战事比平常人打架都来得多,经验告诉我,迟则生变!我军应当一鼓作气!直取杨福狗命!”
在场的敬安军像广国公这般想的不少。
他们交头接耳,随后振臂高呼:
“一鼓作气!直取杨福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