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又如何呢?她喜欢柳昭然,忘不了她,但宋南音不想和柳昭然在一起了。不仅仅是因为欺骗和失望,而是宋南音意识到两个人的确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就像刚才的影片,宋南音之所以会哭,就是想到了自己和柳昭然。她们也同样喜欢过彼此,共同经历生死。
那又如何?
观念、理念,自己和柳昭然总是背道而驰的。柳昭然喜欢掌控一切,喜欢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而自己要的,却仅仅只是和恋人赖着床不起的周末,抱着彼此窝在沙发上看剧的惬意。
她永远给不了自己想要的,而柳昭然想要的,宋南音也不习惯。就像现在,即便拥有了格兰斯的身份,对这个世界多了几分归属感,自己也无法对这种上流社会的生活做到完全的适应和喜欢。
就算是如此,她还是喜欢柳昭然,还是会被这个人吸引。所以她才怕了,逃了。
她想开始新的生活,拥有全新的开始,还有一个合适自己的恋人。可柳昭然总是那么过分,一次次闯入自己的生活,扰得她心神不宁。
“柳昭然,你不是一个容易让人轻易忘记的人。在分开之后,我最努力的事,就是让自己忘记你,不去回忆和你发生过的事。”
“你的解释我听了,我也清楚你的想法、你的苦衷。可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也不想再见到你。”
“你凭什么认为自己道歉了我就会回到你身边?”
“又为什么觉得,我还需要你呢?”
“或者说,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自以为是?”
不是击中心臟的子弹,而是钝刀剐摩的凌迟。宋南音的话,一刀又一刀,切破了柳昭然本就不再牢固的神经。
肉体不疼,疼的是想念和憧憬。
她当然知道这些,她也清楚自己当时做的有多不好。这一年来,她不止一次想过,如果自己当时能够站在宋南音的角度为她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她当时能把事情解决的更好,结局会是怎样。
她恨自己,恨自己什么都没做到,恨自己当时无法体谅宋南音。可是…她从没想过让南音成为自己的附属品,像一个木偶一样。
“南音,我没有…我没有那么想过,也不会强迫你做什么。我只是…我…我到底在做什么啊…我不想失去你,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我还在惹你难过,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柳昭然恍惚的看着宋南音,眼仁充斥着血丝。她不知道自己在哭,就连宋南音也没想到,柳昭然会在自己面前哭。
心口被细细密密的针扎住,那感觉并不好受。可是,宋南音决不打算心软了。
“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要离开了,有人来接我。”宋南音转身准备走,柳昭然忽然抬起手,拉住她的袖口。她双眸空荡,完全是凭着潜意识在行动。
她低垂着头,不发一言,手却紧紧攥着宋南音,不肯放手。
宋南音蹙眉,没想到柳昭然也有这么无赖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走到身边,以近乎强硬的姿态,将自己的袖口从柳昭然手中夺回。
是钟韵初。
“南音,有什么麻烦吗?”钟韵初声音有些低沉,她也并未看柳昭然,眸光落在宋南音脸上询问。听她这么问,宋南音看了眼柳昭然,对方没抬头,宋南音摇摇头。
“没事,走吧。”
两个人一并上车,而这次,柳昭然没有再开口,任由她们离开。车子逐渐开远,宋南音透过后视镜,看了眼仍旧站在原地未动的柳昭然,好一会儿才强迫自己收回视线。
今晚的2区,很冷。
作者b:小柳的hzc加温了不过仔细想想,其实小柳也没做什么严重伤害小狮子的事,比起我文里的其他渣女还是稍微逊色的。下面的小漫画是一个读者宝宝画的小狮子和黑心莲的拟兽。ps:为什么柳总监是蛇,因为她属蛇~真的太可爱了,每次看都要可爱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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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医生,大小姐她真的没事吗?她已经昏迷三天了。”赫卡琳惴惴不安的站在门口,看到白映溪进来,总算松了口气。
只不过,被她按警报器叫来的人心情并不怎么好。同样的事,在这三天已经发生了好几次,白映溪面上挂着温柔的笑,珀色的瞳孔却隐隐泛了些冷凝。
“赫卡琳小姐,如果你怀疑我的业务能力,可以将柳小姐转移到其他医院进行治疗。”
她语气平静,可赫卡琳却感觉到周围倏然变低的气压,怯怯后退了一步。
这几天她算是看出来了,虽然白医生平日里看上去温柔又好说话的样子,可是…实际接触下来,好像…也有点危险的味道。
“你先出去吧,我给她检查一下。”白映溪挥手,让赫卡琳出去等着。直到房间里只剩她们两个人,白映溪才拿出随身胶囊里放着的脉素,注入到柳昭然体内。
一般情况下,她并不想用这种药物,毕竟少量的刺激也会引起病患的不适。可是…有些人,真的好烦啊。
注入结束后,始终昏迷的柳昭然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看到她放在一侧的手指动了动,而后逐渐睁开眼。白映溪点开测温仪,上面显示38摄氏度,高烧倒是退了不少。
“我…”柳昭然睁开眼,没想到看见的第一个人竟然是白映溪。看着她眼里的茫然,白映溪笑了下,眼神有些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