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定天宗内门弟子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吱声,只是心里憋着气。
他们听出秦三四想招揽谢霜。
秦三四若想招揽谢霜,他们想先下手为强,便没有戏了。
只能让谢霜报復他们。
秦三四并不理会他们,道:“李棋在哪里?”
李棋是定天宗内门执事,他很快赶来见秦三四。
“秦师兄有何吩咐?”
秦三四道:“天水派掌门义子温见雪的小叔子谢霜,你可曾听说过?”
“谢霜?”李棋仔细思索了一下,道,“莫非是那斩杀淹海九头恶蛟之人?”
李棋听说淹海九头恶蛟被一年轻修士斩杀了。
但还未来得及去查那年轻修士是谁,是否有门派,便被秦三四招了过来,询问是否听说过谢霜。
他倒没有听说过谢霜。
不过联想到斩杀淹海九头恶蛟的年轻修士,下意识询问,谢霜是否就是淹海九头恶蛟的年轻修士。
秦三四道:“这我如何知晓?我哪里有精力关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我叫你来,是让你去招揽谢霜。你也知道,过些日子便是天骄大比。”
“我明白了。”李棋当即道,他退下了。
在几个定天宗内门弟子怨念十足的眼神中,退下了。
……
温见雪再醒来,已然是中午。
谢琅没有穿上衣,结实的肌肉上有着咬痕与抓痕,他坐在床边,正用沾了水的手帕细细擦他指尖血迹。
温见雪浑身难受,他可怜地垂着眼帘,低低道:“臭狗。”
谢琅弯下腰,道:“你的臭狗。”
温见雪嗓子疼,不想与他多说话,他肚子涨痛,轻轻动了一下腿,忽然脸色微变,耳根泛红。
谢琅道:“你吸收了,我再清理。”谢琅回想书中知识。书上说,双修时,要辅助心法,双修结束后,对方要吸收了,双管齐下,如此才能提升修为。
但双修时,温见雪连心法都没记住,谈何辅助?也不知单单吸收了,能不能提高修为?
谢琅怕温见雪因此发烧,所以一直守着温见雪,直到温见雪醒来。
温见雪咬了咬唇,脸涨得更红了,他缩回手,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你走。”温见雪恼羞成怒。
“走哪里去?”
谢琅脸皮厚,根本不将此放在心上,他把温见雪从被子里抱了出来。凉爽的秋日,布满斑驳痕迹的身躯感受到冷意,温见雪生出几分怨气,正要恼他,旋即被一件黑衣裹住了。
黑衣很长很大,并无什么花纹,能遮住温见雪小腿,盖住肩膀。
温见雪嗅到上面有淡淡的草木香。
这是谢琅的外衣。
温见雪散了些怨气。
谢琅连人带衣一并抱在怀中。
他的体温已没有昨夜那般高,只是略高于常人,暖烘烘的,叫人蜷在他怀里十分舒服。
温见雪靠近了几分,头枕在谢琅胸膛前。对方的心跳声很平稳,很强健。
温见雪身体难受的很。
自然是难受的很。
路旁杂草中的野花,即便前期收纳了许多营养,狂风骤雨忽然打下,也得趴在地上,焉成一团,更别提温见雪这朵静心养出的名花。
温见雪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了,昨夜的一切都在起伏。
那时,他视线模糊,只看到银色的光芒,在狂风骤雨中途暂时停歇时,唇齿触到些许温柔。
谢琅将温见雪的手从黑衣中拿了出来,捏着沾了水的手帕,继续擦温见雪指尖血迹。
温见雪抓了他。
他皮糙肉厚,倒不觉得疼,只是弄脏了温见雪手指,血液沁到指缝,难清理。
谢琅认真擦掉血迹,将手帕丢在镜台,隔着外衣,轻轻揉温见雪肚子。
“怎么还没吸收?快点吸收了,留久了会生病。”
温见雪不知谢琅怎么将吸收那什么说得如此稀松平常,跟上医院看病似的。他缩了缩,不让谢琅揉肚子,把脸埋到谢琅胸口。
“快些。”谢琅催促。
温见雪隻得运转灵力去吸收,粘稠的感觉不大一会散去了。谢琅给他清理了,查看他修为,并没有动,看来还得配合心法。
谢琅自己在双修时用了心法,是有一些用的。
若是没有一点用处。
谢琅便有沉迷美色,耽误修炼的负罪感。这负罪感要直到问鼎剑仙,才能消失。
旁人若是知晓他之番心思,恐怕目瞪口呆,要将冠在主角团头上的修炼狂魔死死冠他头上。
“吃点东西?”谢琅左手掌心贴在他后颈,干燥温暖。
“想吃点什么?”
“不吃。”
温见雪小声说,他嗓子像被小刀子割了,异常干涩疼痛。
他也不怕在谢琅面前丢脸了,都不知在谢琅面前丢过多少次脸了,脸埋在谢琅胸口,低声啜泣,表示自己嗓子疼。
谢琅闻言,蹙起眉。
他意识到,昨晚过分了。
谢琅并不是完全不能见温见雪哭,若是温见雪在那种事情上哭,他口上哄着,心中却特别喜欢,攥着的骨形分明,线条美观的脚踝,想听道侣喊他夫君。
温见雪受不了,也确实如他所愿,喊他夫君。
第一次,再加上补过头了,跌跌撞撞上路的新手闻言,越发有劲,用书中最简单的教程,蛮横索取,想要听到更亲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