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一个,宗主正是当初收了他给的好处,答应发现单扶摇踪迹便告知他的墙头草之一,见温见雪满脸疑惑,传音道:
“此人,呸,此妖!”
“此妖正是那登上妖王宝座不久的银鱼妖,名叫银鳕。”
“哪个雪?”温见雪传音温。
“鱼偏旁的雪。”他答道。
紧接着,又道:“其实我们也不太肯定,他就是银鱼妖,只是他这名字一听起来就像银鱼。”
“所以外界都说他是一隻银鱼妖。”
“说来,银鱼妖个个这般嚣张。”
“我之前见到的银鱼妖,也是如此,眼睛仿佛长头顶了,身上挂着一堆东西,出行带着一群小妖,劈里啪啦,生怕别人注意不到它们。”
温见雪觉得有意思,抬眸看向前方那登上妖王宝座不久,名唤银鳕的的妖王。
对方察觉到他的目光,也朝他看来。
这妖王的眼睛格外漆黑,仅仅扫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温见雪微微蹙起眉头,便见妖王对着汪禹,面上浮现不耐烦。
“瞧瞧汪宗主说得这话,真不讲道理。”
“这山海林又不是你的地盘,我凭什么不可以过来?”
自成为第一宗宗主,除了岫烟、李秀,哪个不追着捧着他?
银鳕这般轻蔑的语气,气得汪禹火气直往脑门窜。
稍稍压了压火气,汪禹道:
“妖王说笑了,腿长在你身上,我又不能把你如何,你自然是想去哪里去哪里。”
“更况且我刚才问那话,并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问问你来此做什么?”
“莫非我们这些弟子进入山海林不久,便失去联系,性命垂危,是你一手策划?”
“放你爹的狗屁!”
妖王把眉毛一挑,抬起右手,他右手手指戴了两个镶嵌宝石的戒指,戒指华丽,着实耀眼,他拂了一下衣襟,道:
“我是听部下说,这山海林里面有能够助我突破更高境界的宝物,前来寻宝。
“你也想的太多了。”
“控控脑子里的水吧,依我看,那江海湖泊里的水都入了你的脑子。”
汪禹眼睛阴沉下来,脸色极其难看,他正要说什么。
偏生那妖王带着一群妖,撞开他肩膀,大摇大摆嚣张地走进山海林,不见了影,叫他一口气全憋在嗓子眼。
见妖王入了山海林,唯恐汪禹朝他们撒气。
一众人连忙安抚汪禹,道:
“汪宗主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这银鱼妖,一看便是穷乡僻壤出来的妖,半点没有修养,连其他妖王的十分之一都不及!汪宗主与它计较,跌了咱们的身份。”
汪禹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他一挥袖,道:“走,进山海林。”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入山海林,独留林间列整齐的石灯笼内的鹪油蜡烛寂寞燃烧。
温见雪随他们踏进山海林时,脑海里还浮着那名叫银鳕的妖王,扫他的那一眼。
那一眼,没有带任何情绪。
似乎只是察觉到他在看自己,漫不经心,不甚在意的查看是谁在看自己。
可不知为何……
温见雪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他总觉得对方很熟悉。
与对方目光相触的那一瞬,有种久别重逢的喜悦。
温见雪垂下眼帘,蹙紧眉头。
……
现在天已经彻底黑了。
今夜没有月亮,走入山海林内,伸手不见五指。
大家拿出夜明珠照明后,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分开寻人。
现在天已经彻底黑了。
今夜没有月亮,走入山海林内,伸手不见五指。
大家拿出夜明珠照明后,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分开寻人。
温见雪带着几个执事弟子,朝东北方去。
东北方树木遮天蔽日,柔软的花藤细如丝带,缠着树干往上攀爬,汲取阳光与雨露。
没走多远,温见雪便发现前面有人行走过的痕迹。
“宗主,你看。”一个执事弟子指着花藤,低声道,“有血。”
“人血。”另一个执事弟子拿出符咒,测了一下血液的来源,补偿道。
温见雪走上去一看,生机勃勃的花藤上撒了一片血。退后几步,温见雪观察血液,喷溅状血液,这一般是人体动脉血管破碎而至。
看来此地是血液的主人遭受伤害的第一现场。
“仔细看看地上。”温见雪道。
血液的主人,若不是被凶手一击毙命,定然会逃跑,沿途留下血液。
温见雪不认为凶手抹去了沿途血液。凶手连第一现场的血液都未曾抹去,怎会有耐心抹去沿途血液?
对面一看就不在乎被发现,更不在乎得罪世家门派。
几个执事弟子应是,他们掐诀查看地面。山海林已经好些年没有人来了,潮湿的林间,满地枯枝败叶都腐烂在泥土内。
几个执事弟子查了一通,道:“宗主,左前方有几滴血液,但很快就消失了,想来,这位道友被凶手带走了。”
“寻人诀可用了?”
人只要活着,便能用寻人诀寻到大概位置。
几个执事弟子闻言,皆摇头道:“用了,寻人诀没有反应。”
温见雪目光沉了沉,他知道顺着这些血液查不到什么了,道:“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