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环腰看着阮念橘。
这女子倒是好福气,能被头儿挑上献给冷爷,也不知道有没有本事入得了冷爷的眼。
南雨长长地冷哼了一口气,才将视线移向其他处。
阮念橘自然是不知道她的心思,不过当她移开目光时,阮念橘就感觉到气氛变得轻松了,那种被紧盯成猎物的紧迫感消失了。
马车摇摇晃晃,阮念橘的心也跟着晃动,浑身充斥着不安与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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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乌霜
阮念橘坐在马车上还幻想着沈独酌如天神降临解救她的画面,没想到马车一路顺畅来到了一座山庄。
阮念橘听到马蹄停下的声音,心里一阵凉嗖嗖。
完了,救命稻草没来,要任人宰割了。
阮念橘一副赴死的模样下了马车,又被人带着不知拐了多少个弯,绕了多少路才停了。
彻底完犊子,这么复杂的路线,被救的希望更渺茫了。
阮念橘的脸色都要变成土灰色了。
“行了,就把她们放在这里,待会冷爷过来自然会挑选。”
头儿吩咐手下把她们的眼布给取下来,就前往临长殿。
黑布一拿下来,阮念橘感觉自己眼前一片模糊,好一会才恢复正常。
另外一群女子重见光明后,又开始鬼叫狼嚎起来。
“噌”的一声,剑出刀鞘。
场面又逐渐安静下来。
阮念橘见多多少少有十余人包围着他们,个个都佩戴着长剑,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们。
笑话,她们这群弱女子还需要这么大的阵势。
阮念橘站了好一会,也不见最大的头领过来,站着腿酸,她便蹲了下去,捡起地上的石头,在地板上乱画圈。
画到一半,一把明亮亮的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阮念橘立马丢掉手上的石头,颤抖道:“大哥,有话好好说。”
虽然有不死真身技能,但是这么一切下去,饶是有九条命都派不上用场啊。
“你这画的是什么暗号?”
把剑架在她脖子上的这个护卫问道。
阮念橘看着地上胡乱画的椭圆形线条,开口说道:“大哥饶命啊,这是我乱画的,我在家里教我侄子画画都是画这样的,小心刀小心刀。”
阮念橘生怕剑划到她,一动也不敢动。
持剑的人半信半疑,收起长剑,让她站起来,不要再乱动。
阮念橘连忙答应,双手抱着头站起来,用眼角瞥了一下持剑人的长相。
这仇,她记下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阮念橘站的双腿直打颤。
哇这又是什么虐待人的方式。
阮念橘甚至盼望着大魔头快点出来处决她们。
呸,这一念头一出来,又觉得太荒唐了。
谁会上赶着被虐啊。
趁那些护卫闲太久已经放松警惕,阮念橘悄悄地给自己捶腿。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冷爷,这边请。”
阮念橘听到了那个头儿谄媚的声音,撇了撇嘴。
还冷爷,有机会一定要打的他满地找牙,变成冷吃兔。
“嗯”
一个淡淡的男声传来,有些好听。
阮念橘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脸戴狐狸状面具,身穿淡银色华服的男子走进来。
他的一举一动有着蛊人的魅力,举止间处处凸显出气宇不凡。
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兔爷?
不对不对,是冷爷!
阮念橘瞪大了双眼,这是邪修?这明明是她的白月光。
他们好像是要将自己献给他做小妾,亏是亏了点,但好像也不是很难以接受?
呸呸呸,在胡思乱想什么?
为了防止自己越想越歪,阮念橘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
阮念橘都这般了,其他女子也相差无几。
一个个都紧盯着该男子,一眼都舍不得挪开。
冷乌霜来到了殿内的王座里坐下,俯视着底下的人,开口道: “将她们带下去取血,按旧例照办。”
头儿一听这么说,就叫手下将那些女子带下去,只留下了一个阮念橘。
于是阮念橘一个人站在偌大的宫殿中央。
真尴尬,阮念橘低着头看地板。
“把头抬起来,让冷爷见一下。”头儿出声道。
选妃呢,还把头抬起来。
不过为了防止被拉下去放血,阮念橘抬起头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这种环境谁笑得出来啊!
冷乌霜见还有一女子站于殿内,蹙眉问道:“东灭,这是怎么回事?”
头儿上前半跪道:“冷爷,小的们觉得冷爷经常为帮中之事忙碌,实在是太劳累辛苦了,这个女子样貌生的端正,想献给冷爷,替小的们孝敬您!”
阮念橘听的真想点头,这话说的真好听,真在理,只是被当做贡品的人是自己,这话又有一些刺耳了。
听到这话,冷乌霜这才认真看了阮念橘一眼,说道:“那就拖下去取完血再送过来。”
当你小妾还要被放血,什么歪理啊,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
阮念橘的脸更僵硬了。
在冷爷的手下上来之前,她尝试为自己争取利益,发出娇柔的声音说道:“冷爷好,小女子比较晕血,能不能不要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