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沐盈神游天外的想着,正常霸总是不是应该再来一句欲求不满的小东西?还是磨人的小妖精?
嗯……找机会试试,那一定非常震撼人心。
中转站里,舒淅抱着骨灰盒艰难的从人潮中挤出,一路走出老远才幸运的找到了空置的长椅上,站了几小时的她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舒淅跺了跺站麻了的脚,小心的从夹层中抽出了一张黑白相片,看着手上被保存的很好的泛黄老照片,上面是一对夫妻和两个剪平头短发看不出男女的孩子。
虽看不出男女,却能看出二人年纪相仿,模样相似。
舒淅想,这应该是妈妈的父母和同龄的兄弟姐妹。
舒淅翻开相片背面,背后的宝蓝色的痕迹模糊不清,几乎看不出原本的字迹,细细抚摸以指代眼才认清,这是一串地址。
渝市联云山岗王家村。
这是她此行的目的地,妈妈殷殷期盼、时时惦念却十多年也未曾踏足的……故乡。
“瞧我看到了什么?”
在陌生的城市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着实有些骇人,舒淅迅速扭头张望,形形色色的人群中没有熟悉的身影。
舒淅不知是放心还是失落的垂下了眼眸。
“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儿。”
不是错觉?
眼前忽然被阴影笼罩,舒淅抬眸看去,不禁瞪大了双眼,眸中流露出了惊讶和喜悦的神采,“谈姐姐?……你怎么会……”
逆着光,谈沐盈俯下身子,面上带着盈盈笑意,“我来找你,舒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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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吃吃该花花
谈沐盈抬手轻柔的覆住了他的眼睑,透过谈沐盈指尖缝隙漏下的细碎光点,阴影随之覆面,他的心脏不由自主的在胸腔鼓动。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温知白双眼一瞬不眨,想要将眼前的景象映入眼底。
在触碰到来的那一刻,平静的让人有些不可思议。
如蜻蜓点水,一个轻巧到有些随便的吻,落在了温知白额头……的眼镜上。
温知白:“……”
温知白挥开了谈沐盈掩在他眼皮上欲盖拟彰的手。
谈沐盈这个家伙……果然不能用常理来度量。
“你在想什么呢?吱吱。”谈沐盈一脸戏谑,“你的表情看起来超级失望诶。”
为表达程度之深,谈沐盈又加了两个‘超级’作为形容词。
清晰的口红印覆在平平无奇的眼镜片上,鲜红刺目,温知白语气平静毫无波澜,“我在想,我刚擦的镜片。”
“哦~是这样啊~”谈沐盈仔细观察着温知白的神色,本想捂住嘴唇笑得优雅端庄,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又笑出了鹅叫。
在谈沐盈看来,温知白这样生动的表情实在是难得一见,看似平静端庄稳得一批,实则内心波动都能画出扇形图了,具体情况谈沐盈分析不出,只能从温知白的眉眼中大概瞧出两分遮掩不住的恼怒。
谈沐盈擦了擦笑出的眼泪,“那就麻烦你再擦一遍啦。”
温知白有些受不了谈沐盈直直打量的目光与破坏气氛的鹅叫,擦了擦镜片,最后又将黑框眼镜戴回了脸上,“谈总,在无意义的捉弄中,你获得了什么?”
“我获得了……”谈沐盈紧绷着脸,语气深沉,她悄悄挪动脚步,调整到一个完美的角度,摊手沐浴在圣光中,“快乐,无与伦比的快乐。”
温知白:“……”
谈沐盈并起二指啵的一声抛了个飞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撩完就走,像个提起裤子就跑的无情渣男。
“谈姐姐……”舒淅惊诧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谈沐盈。
在陌生的城市里遇到了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此地的人,说实话,很可怕,像某些恐怖故事的开场白。
舒淅不真实的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小声忽痛后才发现这不是做梦,而是真实存在的现实。
舒淅连忙站起身,“谈姐姐,怎么会知道我在这。”
“唔……我想想啊。”谈沐盈想了想,掰着手指认真回答道,“根据你今天早上出门的时间,携带的物品,根据你的性格等条件综合判断最有可能的出行方式。连蒙带猜,八九不离十,就是这样。”
舒淅本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谈沐盈会仔仔细细全盘脱出,本就贫瘠的语言系统顿时卡了词,“这……这样啊,谈姐姐好厉害。”
“可不是嘛,舒淅还有什么问题吗?”谈沐盈说,“没问题咱就走吧。”
舒淅一脸懵逼,“走?去……去哪?”
“去……舒女士……王女士……”谈沐盈纠结的卡了壳,“嘶,让我想想,我该叫舒女士还是王女士?加上舒淅这层关系,是不是叫阿姨比较亲切?舒阿姨?王阿姨?”
睡眠不足的脑袋混成了一团浆糊,谈沐盈动脑筋思考了半天也没理明白,干脆不再纠结,“总之,这次来我陪你一起,你去哪我就去哪。”
舒淅抿着唇低声道,“我去渝市……”跟谈姐姐好像无关?
想到这,舒淅不禁皱起秀眉,满心疑虑,舒母只跟她和陈明杉有关,就算来也应该是陈明杉,为什么来的人会是谈姐姐?
还没来得及等她问出口,谈沐盈就搂住舒淅的肩膀把人带着走,“我已经让吱吱买好了机票,go!go!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