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1 / 1)

丹德手术后虽然恢复得不错,但那也是对外的说法,事实上,他这两年巡演开得不那么频繁了,为了更好的延长自己的演唱生涯,不得不做出取舍。但丹德向来不愁业务,走配乐作曲这一块,光是版权费也足够他的团队吃得盆满钵满。

“噢,那挺好。”

丹德也是薛霁真的贵人。

郭令芙扭过头认真看了他一眼,反而把薛霁真看迷茫了,他问:“怎么了?”

“……没什么。”

郭令芙倒是想说呢。

关于《滴绿》的原声带制作,其实沙驰接触好几个备选,这半年里也陆陆续续和负责人都分别谈过自己的需求。但话又说回来,搞艺术的,难免有自己的个性和脾气,沙驰的独|裁主义压在头顶,钱给得再多,也有团队不太乐意。唯有丹德,他一听这片子主演是薛霁真,二话不说就应了,还说他能随组一段时间……

这一茬过了,郭令芙又试探地问:“过段时间你去g省,就别叫贺思珩了吧。”

薛霁真很奇怪地看向她:“我为什么要叫珩哥?”

郭女士深深吸气:……

是她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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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霁真一句话差点儿把郭令芙搞懵了。

她以为,这个年纪刚谈恋爱、甚至是初恋的年轻人,难免会有些儿女情长。

热恋期嘛,不舍分离才是常态。

不少人进组都把伴儿带上,在片场招摇过市的更不少。

《巷口人家》满打满算拍了70天,薛霁真在组时间大概是60天。如果不是粉丝跟组跟的紧,上下班还带接送的,郭令芙想,这小子不见得会狠心把贺思珩“赶回”港岛,两小口必然是黏黏糊糊的,一边忙工作,一边偷情似的找各种借口探班。要是有人问呢,那必然要表演一番义气冲天、亲密无间,再顺势而为去社交平台发个动态……

但薛霁真表现得比她想象中要理智、冷静。

甚至是,有些薄情。

当然了,这份薄情是对那些有好感的、或者是若有若无表现过好感的人而言。

郭令芙记得很清楚,早两年,薛霁真很乐意去给丹德的演唱会当嘉宾,他虽然不会在现场表演节目,只是配合中场环节说些话、和粉丝朋友们打招呼互动,满足大家来看演唱会“买一赠一”的惊喜感,但对外界而言,这份亲近已经很不一般了!

所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薛霁真和这些人的互动逐渐只维持在线上?

丹德,柳毅,又或者是后来的闻涛。

郭令芙可以理解圈子里的各种取向,也理解事业上升期留给社交的时间成本并不多。

但她有时候真的忍不住觉得神奇,这几个人怎么能这么巧撞到一起,出现在薛霁真前进路上的各个阶段?事实还就是这样,他们或多或少跟薛霁真表示过好感,有表达直白的,也有手段隐晦的。

只不过如今站在薛霁真身边的,是贺思珩。

相对于其他人,贺思珩已经是极其特殊的了。

说句很主观又很矫情的话:薛霁真为他破例很多。

如果没有这份感情,郭令芙丝毫不怀疑:他会成为一个无情的事业批,而不是现在这样,接大大小小的工作少不了和对方沟通,两人商量着做出最合适的取舍,仿佛贺思珩是薛霁真工作室的编外人员;瞒着哥哥把自己房子的钥匙给了对方,任凭贺思珩的喜好,像共筑爱巢那样去改造那个小家。

《巷口人家》杀青了,这份工作告一段落。

郭令芙以为薛霁真起码要空出一周和男朋友相处约会,以弥补二人这一个多月、近两月的分别,但他没有。

国庆,贺思珩飞来首都,他们一起去看了阅兵。

退出广场时,也有粉丝把他们认了出来,但广场上人太多,就算认出来了大家也只是打个招呼,激动一把就挥手拜拜。

跟郭令芙说起这件事情时,薛霁真已经很淡然了。

不扯两年、三年那么远的时间,就算是相比一年前,也长进了很多。郭令芙以为他会有一丝丝隐晦的高兴,比如粉丝回头发“偶遇凌稚”之类的repo,唯有当事人才能享受那种隐藏真相的默契。

但薛霁真并没有这种心态。

“还是要继续保持和粉丝的距离。”

他说:“如果是两年前的我,今天看了阅兵,一定会写一篇小作文,虽然不主动拉踩,但一定要彰显我既红又专的心。至于现在,我做了什么、目的是什么,已经不那么想要第一时间分享出来了。”

不是不愿意分享给粉丝。

而是如今的薛霁真,一举一动都会被无限放大。

就算他行事再随性洒脱,也要顾虑到各式各样可能会产生的结果,好的,或者不好的,甚至是一些莫名其妙的……

两天后,薛霁真就跟沙驰一起飞往g省k市。

他要开始为《滴绿》提前做特训。

倒是郭令芙蹭了贺思珩的私人飞机回港开会。

行程途中,他们几乎没有聊工作,话题全部围绕薛霁真展开:自打选秀后,薛霁真很久不跳舞了,虽然傩戏和现代流行舞蹈几乎没有相似的地方,他会不会不适应啊?据说《滴绿》里很多这种元素,还有象征神灵力量的身体图腾……

郭令芙有点想笑,她问:“贺总,这是重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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