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节(1 / 2)

如果几个商人都比国家有钱了,那到底他们是国家还是自己是国家?

这种现象要不得。

朱允炆想明白过来,商税是应该调整了,至于名义也好找,推出一个奢侈品税、特殊娱乐消费税……将这些利润翻几十个跟头的行业纳入重税区域,十五税一明显不合适,那就十税一,不行就五税一!

钱不能都交给商人,这样太过危险。

朱允炆想明不白过来,低头一看,不由目瞪口呆,看着满满一碗虾,不由对夹着虾米的丛佩儿问道:“这是何故?”

丛佩儿无奈地说道:“不是你想要吃虾吗?”

朱允炆晕倒,只不过是看了一眼虾,就得了一大碗,看着挺聪明的一个姑娘,咋脑袋就是不好使……

薛夏入狱,姚善提审

知府衙门,大牢。

薛夏不是第一次到大牢来,只不过平时都是他审讯别人,研究的牢狱行为艺术。

但现在,他却成了被研究的对象。

赵班头虽然头有点晕,但毕竟没被板凳给砸死,头顶着白布,就咬牙切齿地在牢头刘林的陪同下,到了臭气熏天的牢房,见坐在牢房里的薛夏还一脸泰然,想起自己差点被开瓢的脑袋,赵班头不由喊道:“你死定了,谁来也保不住你!竟然敢殴打官差,说,你是受谁人指使?”

薛夏盘坐着,懒得理睬赵班头。

“你给我起来回话!”

赵班头怒吼。

薛夏如老僧入定。

牢头刘林很是识趣,笑呵呵地拿出钥匙,道:“班头莫要生气,我这就把牢门打开,让班头进去好好教训教训他!”

赵班头甩手就是一个大嘴巴的,愤怒地踢了一脚刘林,格老子的,要是自己能打过他,还至于站在牢门外面喊话?

你知不知道,这个家伙一个人打了十几个人!

刘林委屈至极,这表忠心,做好事,咋还挨打了?

“你就等着知府提审,然后将你砍头吧!”

赵班头不敢进牢房,站在外面也咬不了薛夏,只好回去。

薛夏冷哼了一声,拿杀头威胁自己?且不说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就说知府衙门,什么时候拥有杀头的权利了?

就算是今天姚善给自己定个死罪,也得去京师请示要不要砍头,皇上不打勾,我就是把牢底坐穿,也没人能杀自己。

“呵呵,殴打官差,你小子胆子挺大啊。”

对面牢房里传出了沉闷的声音。

薛夏微微睁开眼,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衣衫破烂的佝偻老人,哗啦啦的铁链声,显得沉重不堪。

“我这殴打官差的都没有披枷戴锁,你这是何罪,竟有如此待遇,莫不是我下手不够重?”

薛夏打趣道。

“哈哈,你这个人……”对面人笑了起来,突然一阵咳嗦打断了话,待喘息平稳了,方说道:“你似乎不怕死啊。”

薛夏起身,走到牢门处,距离更近了一些,道:“又死不了,死刑复核权在京师,在皇帝手中,皇帝老爷不由发话,谁能死?我们都是他的子民,他是不会放弃我们的。”

佝偻老人叹息道:“皇帝老爷?现在都这样称呼了吗?呵呵,你还是莫要希望上面保你了,虽说死刑复核权在京师,可是地牢不是修在京师啊,想怎么拿捏,怎么处置,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公开处死需要京师复核,但意外死亡不归皇帝管啊……”

薛夏眼神一寒,道:“你是说,有人无缘无故就死在了地牢里?”

佝偻老人凄然地笑了笑,抬起手指了指薛夏的牢房,道:“前两日,有一个人就在你的牢房里,被人用巨锤给砸死了,那个惨哦。”

“前两日,巨锤?”薛夏回头看了看,眉头一紧,问道:“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还穿着官服吧?”

佝偻老人吃了一惊,伸手拨开脸上的乱发,仔细看着薛夏,问道:“你可不像是地痞无赖,你是谁?”

薛夏见老人没有正面回答,便走回牢房,踢开地上有些潮湿的稻草,看了看地面,伸手摸了摸,说道:“还真的有血迹,你应该知道那个被打死的人是谁吧?”

佝偻老人退后几步,缩在黑暗中,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薛夏见老人如此,便直言道:“我听到消息,说朝廷派下来的监察御史王康在老宅休息时,老宅倒塌,不幸砸死于卧榻之上。这个消息准不准?”

“胡说,胡说,是他们害死的!”

佝偻老人喊道。

薛夏皱眉,追问道:“你到底知道什么,说出来!”

“我不能说,我什么都不能说!”

佝偻老人蜷缩在黑暗里,瑟瑟发抖。

“别吵吵,再敢吵,棍子伺候!”

狱卒听到动静,跑了过来,拿着棍子敲打着囚牢木,威胁着。

薛夏陷入了沉寂。

姚善回到知府衙门,将胡氏粮行的事分析清楚之后,便下令提审薛夏,大堂之上,衙役威武之后,惊堂木一拍,道:“跪下!说清楚姓名!”

薛夏冷笑道:“要审就审,要问就问,想要我下跪,姚善你还不够资格!”

“大胆!”

姚善愤怒。

通判胡忻在一旁喊道:“如此刁民无法无天,藐视朝廷,殴打官差,应先用刑再审讯!”

姚善伸出手想要拿起壶中签令,但听胡忻如此说,便又收回了手,对薛夏道:“在胡氏粮行,你殴打官差,事实确凿,人证、物证齐全,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薛夏看了看两班衙役,其中有几个还是交过手的,见薛夏看过来,连忙低下头。

“没错,人是我打的,但我没有罪。”

薛夏坚定地说道。

胡忻发怒,拍桌子喊道:“你胡说,殴打官差乃是死罪!”

“啪!”

姚善猛地一拍惊堂木,看向胡忻厉声道:“是本官在审案,按朝廷律令,有本案相关之人不宜在场。胡通判,还请你暂且退出去!”

胡忻脸色变得铁青,但也拿姚善没有办法,谁叫官大一级,再说了,姚善说的也不是虚言,朝廷确实有这方面的规定,所谓的“诉讼牵连者回避”。

如果用后世的法律术语来解释,那就是“当事人回避”。

只不过这一条法律,在大明执行的不够彻底,想执行的时候,就拿来用一用,不想执行的时候,也没人理睬。

姚善现在就想用了,而且用的十分得当。

在一旁的同知石永新、师爷廖德等人也有些吃惊,要知道胡忻虽然是苏州通判,但毕竟在苏州干了十二年了,可谓是根深蒂固,而姚善来这苏州,满打满算也只有四年。

虽然官位高,但论人际关系,论群众基础,论对府衙的控制力,姚善未必拼得过胡忻。往日里,姚善虽有些强势,但多少都会给胡忻几分面子,从没有过当堂翻脸的事,可今日竟见了鬼。

姚善看向薛夏,道:“你承认打了官差,但不承认犯法,是吗?”

薛夏点头,坦然地说道:“没错。”

姚善被气得笑出声来,摇头道:“官差代表着朝廷,你打了官差,就是造反,是谋逆大罪!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薛夏十分赞同,道:“姚知府说得极是,官差代表着朝廷。只是不知道姚知府可曾听说过一件事?”

姚善问道:“何事?”

薛夏沉默了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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