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子翻了个白眼,吃了一口水煮的菘菜,都是北阳府本地的大白菜,就白水煮没什么味道,不过狗子还是挺喜欢吃的。
至于本地人,多是沾一些酱油、虾酱之类。
正当狗子吃得快活,魏昊又掏出一个哨子,轻轻一吹,过了一会儿,来了两个值夜班的精干捕快,循着声音到了酒肆,见了魏昊之后,立刻抱拳行礼:“原来是魏老爷!”
“魏老爷,不知有何差遣?”
“告诉张总捕头,就说我已经在北阳府通判厅告了状,肖通判准备处理一桩官司,原告就是我。”
“呃……不知被告是……”
“还没想好,你便这样跟张总捕头说,然后让他带人来这里。”
“……”
两个值班的捕快直接懵了。
还没想好?!
什么叫还没想好?!
程序正义,是特权阶层的护身符,魏昊现在是举人功名,便是货真价实的特权阶层。
只是他要的是结果正义,所以程序正义刚好可以拿来当厕纸。
以前地位低微,是别人拿来当厕纸,现在轮到自己,果然是爽。
而特权阶层的爪牙们……比如眼前的捕快,却也只能受着,还得忙不迭去传话。
其中的变化,不知道多少人只能感知到其中的一半,当然,大多数是感受被恶心、推脱、踢皮球的那一半。
倘使这时候再有人提到法律,魏昊自然是乐得交流交流,法律是统治阶级的意志体现,他是统治阶级的一份子,当然应该为所欲为……这就是法,这就是律。
待两个捕快离去,很快就到了张德家中,此时张德也是老实得很,家里积攒的家当,一多半都折在了宝贝儿子张阿韦身上。
这光景,搂着“画皮弄堂”真正老鸨柳花魁,张德感慨道:“以后再慢慢攒钱吧,只要老子还是总捕头,就不愁东山再起。”
“老爷,弄堂里闹了鬼,生意以后只怕不好做,得换个地方呢。”
“唉……也只能这样了。等过了年吧,过了年再寻个地方开业,好歹咱们这弄堂,也是在教坊司报备的,可不是什么私娼馆子。”
“只盼以后不要再有这等祸事……”
柳花魁一脸后怕的模样,张德见状,赶紧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你这婆娘不要怕,这次也算是认识了魏大象,往后有什么精怪妖鬼闹事,找他帮忙就是。魏大象可是神通广大的人,人死了都能从阴曹地府捞回来,老子也算是开了眼,长了见识……”
“老爷莫要忘了,他可是把泮中官都给杀了。”
“杀了才好,不杀这弄堂能到咱们手里?你这婆娘真是脑子转不过来。”
“那可是中官,太后的人……”
“那算个屁,魏大象是举人,还是解首,立了多少大功,别说太后养的一条狗,就是太后的兄弟,杀了又如何?魏大象只要占理,你用手段去算计,是要逼反他?再说了,这一回魏大象地府捞人,知道的何止万千,有好些个公侯,昨天就托了人来我这里,说是帮忙引荐引荐。”
“啊?!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