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紧张的。
“回魏老爷的话……”
霆姓的信者名叫霆一刀,取名“一刀”,跟他父亲有关。
原本他父亲是个五汶县的三班捕快,论起来,也算是能传下去的手艺。
所以给儿子取名“一刀”,是希望霆一刀接班之后,捕快的那把刀能攥得住。
可惜,霆一刀的刀,没攥住,被没收了。
只因霆一刀忍不住脾气,将一个当街调戏妇女的衙内给抓了。
这一抓,最终让霆一刀什么都抓不住。
魏昊乃是举人老爷,霆一刀敬畏的,是“魏举人”,不是魏昊。
外面的种种传说,在他眼中都不重要,但魏昊是北阳府的新科解首,那就非常非常重要。
他语气带着点卑微,听得魏昊眉头紧皱。
照理说,能被本地城隍认可为“正义之士”的,不至于这么卑微吧?
但是细想之后,魏昊也理解了霆一刀的行事风格。
五汶县不是五峰县,霆一刀也不是魏昊。
他的正义,没有足够的力量去贯彻、维持,所以,他只能在仅有的范围内,尽可能地不给亲族带来祸患。
而魏昊,是全然不一样的。
“草民这地界,如果不做梦,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呢?”
用最卑微的语气,说出了尤为振聋发聩的话。
魏昊眼神压抑,看着这个低头回话显得极为卑微局促的中年汉子,他不用看霆一刀真正的眼神,也不用去聆听他的心声,他都能感觉到低头的身影之下,有着多么倔强、孤高的灵魂。
孤高从来不是错误,勇者的孤高,并非是要远离大众,仅仅是不想连累大众。
这一份倔强、骄傲,是值得赞美的。
“那么,你相信这个梦吗?”
魏昊问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