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开嘬,喝了一气之后,才悠哉悠哉说道,“我一天画不了几幅画,而且还得看时辰,看感觉。没感觉画出来也是白搭,纯粹涂鸦。”
这东西陈孟男自己也说不清,他诗画不通,从来没有作画过,但是这“赤侠像”,他的的确确就有这样的感觉。
心中羡慕的魏昊侠气,都折射在了笔下。
他是做不了大侠的,不管是锄强扶弱还是惩恶锄奸,他都做不了,但不妨碍他羡慕,这是最朴素的念想。
同窗之中,擅长书画的并不在少数,魏昊形象画得宛若真人的,也不是没有。
可是正应了那句话,画人画虎难画骨,陈孟男看着那些个惟妙惟肖的“赤侠像”,总觉得差了点意思。
画面威猛霸气,但也只有画面。
楼都头说的“神气”,他觉得这才是重点。
“小陈相公,您定个章程?”
“章程?”
陈孟男想了想,“我呢,也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钱我也不多要,两千两,少一个子儿也不行,多了我也不收。所以,这画,今天还是钱老板的。”
“小陈相……”
“嗳,别急。楼都头,您想要呢,明天子时来我家中,我给您也画一张。”
楼都头原本有些焦急,现在一听,顿时点了点头,心中更是暗忖着,得自己筹备一些特殊的纸张笔墨。
辟邪驱邪之物,材料用得好,那是更添威猛。
如是一番言语,总算是众人安了心,小姐们这光景也动了心思,纷纷邀请陈孟男嫖宿“五柳弄堂”,但陈孟男对这些普通人类美女完全没兴趣,只道要养精蓄锐,这便告辞离开。
回家路上,夜叉一脸懵:这也行?
“‘保家仙’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没钱怕什么?这钱不是来了吗?”
“……”
“果然指着夜叉兴旺家宅,那是万万不行的,唉,求人不如求己啊。”
“……”
得意洋洋的陈孟男让夜叉看得来气,本想将他一脚踹翻在河道里,终究还是忍住了。
躺船舱里的陈孟男咂摸着滋味,然后忽然道:“你现在有没有空?”
“怎的?”
“有空就帮忙给我传个口信。”
“给谁?魏赤侠?”